師菡不禁忍著笑,眼神溫柔的看著喻閻淵。
兩人縱使沒有對視,可外人依舊有種自己與他二人不在同一個世界的感覺。
喻閻淵安撫好惡犬,直起身子倨傲的瞥向夜翊晨,「你可知,這隻惡犬昨日救了本王性命,今日一早,陛下已經欽封它為一品犬,還特此令牌一張,怎麼,小侄兒是對陛下有什麼意見麼?你那一腳再兇狠一些,陛下欽封的一品犬就命喪於此了!」
一品犬?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當然,這個欽封也是喻閻淵問老皇帝要的。昨日遇刺,小王爺受驚不小,還險些傷了性命,小王爺今日一早便進宮去將京兆府尹揍了一頓,原本要摘了京兆府尹烏紗帽的老皇帝一看京兆府尹都挨了揍,於是便格外開恩的放了他一馬。可畢竟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事情,加上諸多矛頭都指向七皇子報復所為,老皇帝為了洗清皇室嫌疑,外加安撫喻閻淵,只得對他有求必應。
結果,這一隻昨日救了小王爺的惡犬,便得以受封,俸祿與一品大員一樣。所謂的人不如狗,大約就是如此了。
夜翊晨一怔,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可礙於喻閻淵的身份,又不得發作,一時間胸口堵了一口怒氣,悶聲道:「縱使受封,也不過是一隻畜生。畜生傷人,罪該萬死!」
喻閻淵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那人若是不如畜生,豈不是該千刀萬剮?」
他意有所指,罵的就是夜翊晨。
普天之下,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辱罵皇子的,除了京城第一紈絝景小王爺,再不做第二人想。更何況,夜翊晨又不是金子做的,有什罵不得的?
小王爺罵完人,見夜翊晨臉色難看,又繼續道:「小侄兒自己親口所說,要顧忌皇室顏面,如今陛下欽封的一品畜生,地位不說尊崇,至少在陛下眼裡,那是獨一份兒的,小侄兒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踹了,若是日後小不畜生活不長久,或是有個什麼損傷,這筆帳,陛下怪罪下來,是該找誰算呢?」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好像在他眼裡,一個皇子,還不如一個畜生。
夜翊晨明知道喻閻淵是在強詞奪理,無理取鬧,目的,大約就是想護著師菡不受懲罰。他輕笑一聲,將這個人情賣了出去,「表叔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因為師大小姐摔了扳指一事兒,既然表叔開口,我就不予追究了。曲鐮,放人。」
他說完,那拎著白落和陳梓燮的魁梧壯漢鬆開手,轉身退下。
曲鐮。
這個名字,別人不知道,師菡卻是心中清楚的。天啟排名前五的高手,力大無窮,對夜翊晨忠心耿耿。師菡前世與此人交過手,不相伯仲。不過如今師菡的功力還沒達到前世那般彪悍,與他動起手來,不一定占上風。
放了人,夜翊晨再度看向喻閻淵,「如此,表叔滿意了?」
喻閻淵聞言,不緊不慢道:「如若我沒記錯的話,小侄兒應當還是國子監弟子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唯獨師菡和商卿雲,一人坦然,一人淡定,相視一笑,商卿雲撥開茶杯上的茶葉,品起了茶。
夜翊晨心下『咯噔』一沉,皺起眉,答道:「是。」
喻閻淵點點頭,從容道:「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祖宗有訓,入國子監者,無論尊卑貴賤,需得平心待人,尊師重道,以夫子為尊,你小侄兒可還記得?」
夜翊晨臉色難看,國子監的訓示,刻在一塊石碑上,石碑立在國子監的大門口,就算記不住,進門前也看得到。他心裡明白,喻閻淵這是在抓他的小辮子。
在場眾人,除了喻閻淵,也不會,不敢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他深吸了口氣,道:「是我疏忽,忘了禮數,還請祭酒大人,師大博士見諒。」
商卿雲品著茶,笑而不語。
可那副笑意,明擺著就是不吃這套!
師菡掂了掂手上的弓箭,笑道:「在下不敢,只要殿下別再送我一個扳指,便好說了。」這話里諷刺的意思,夜翊晨又怎會聽不出來,可此時,他本就理虧,因此只能生生壓下怒火。
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了,卻不想,喻閻淵根本沒有收場的意思。
他嗤笑一聲,譏諷道:「殿下這些年在外,規矩果真是都忘的差不多了?身為學子,當眾不敬師長,只是一句見諒便作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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