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優雅的放下筷子,聞言,眼底滿是厭惡的垂下眼帘,冷笑道:「本宮留個親近人陪我用膳,如今也不行了嗎?」
一聽這話,滿殿的人跪倒一片,齊聲高忽:「奴婢,奴才該死!」
放眼看去,滿殿的後腦勺。師菡嘆了口氣,起身恭敬道:「娘娘,臣女也該告退了,來日,臣女必定進宮給娘娘請安。」
皇后點點頭,拍了拍師菡的手背,欣慰的答道:「好。」
師菡原本今日一進宮就該去拜見皇帝的,結果被皇后中途劫走,雖是拖延了不少時間,但該來的也不會少。只是,師菡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跟著太監到了太極殿後,殿內竟是無人。
太監領完路,便躬身告退。
師菡忙攔住太監,「不知陛下何在?」
總不能丟下她一人在這兒吧?
太監垂著腦袋,恭聲道:「師大小姐儘管候著便是,陛下的事兒,奴才不敢多嘴。」
說完,太監似是擔心師菡抓住自己問個沒完,連忙弓著腰飛快的退出去了。
太極殿乃當今陛下日常處理政務,召見朝臣的地方。而當今皇后,師菡對他並不算太熟悉。前世夜斐然入主東宮後,皇帝大病一場,政務幾乎都交給了夜斐然,有時候連早朝都不上。
因此,師菡對這位陛下的脾性,了解的倒沒那麼多。
不過,想必皇帝陛下也沒想到,他曾最不看好的兒子,最後能繼承他的大統吧。
師菡恭恭敬敬的站在桌案前五米開外的地方。桌面上的奏疏並未合上,以師菡的眼力,隱約可見一封寫著岷州的奏疏。她心下『咯噔』一沉,既想知道奏疏里寫的是什麼,卻又清楚的知道,這裡是皇宮,稍有差池,便是丟腦袋的地方。
然而,師菡不知道的是,此時太極殿外殿,皇帝陛下已經站在角落裡盯著她看了許久,一邊看,一邊點頭,「如此女子,老七的確配不上她!」
太監總管花蓮公公一臉無奈,撇嘴道:「陛下的皇子,看上誰,都是她們的福分。」
「哼!朕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你說,她會去看那封奏疏嗎?」
皇帝故意將岷州的奏疏放在最上面,又可以的調走了所有人,此時整座大殿內,肉眼可見的只有她一個。花蓮搖搖頭,笑的一臉淡定道:「陛下心裡明明有答案,還要問老奴?這是帝師心尖上的寶貝,怎麼會這點分寸都沒有?奏疏,師大小姐必定是不會看的。」
事實證明,花蓮公公賭對了,師菡當真站在桌案前,一動不動,連眼神兒都沒瞟一下,宛若沒看見那封奏疏似的。
老皇帝名喚夜縉澈,當年靠著長公主一手扶持,方才榮登大統。這些年,對景王府和長公主的偏寵天下皆知。因此,此番宮良率兵直逼城下,揭發景小王爺謀逆之事,才更讓人震怒。
當今陛下還沒表態,朝臣和百姓都快將景小王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了。當然,追根溯源,連皇帝也給罵進去了。
也不知等候了多久,師菡只覺得自己兩條腿兒都快軟了,殿外,這才傳來太監的高唱聲。
「陛下駕到。」
師菡沒回頭,徑直跪下行禮。
夜縉澈一襲白色常服從外面走進來,瞧著頗有幾分閒庭漫步的感覺,經過師菡的時候,似是腳步微微有所停頓,緊接著,便走到玉案後坐下。
「帝師家的小丫頭,轉眼,都這麼大了?」
老皇帝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生氣,倒像是長輩日常關切晚輩。
可面對老皇帝,師菡自然不敢如同像是面見皇后時那般放鬆,天心難測,這四個字,不是說說而已的。
師菡露出標準笑容,不卑不亢道:「多謝陛下記掛,微臣替外祖父向陛下問好。」
她自稱微臣,便是與帝師府和國公府撇清,表明自己國子監博士的身份。
今日無論老皇帝要問什麼,總得顧忌這一點不是?
果不其然,老皇帝眉頭微微蹙了蹙,隨後輕笑一聲,「朕差點忘了,你就是那個朕欽點的武學堂掌事之人。寫的一手好文章,還能通過國子監層層考核,年紀輕輕,便執掌武學堂,小丫頭未來可期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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