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德氣的臉色煞白,努力的平復了一番心中怒氣,這才看向喻閻淵,憋著一口氣道:「小王爺厚愛,老夫不敢恭維。只是不知,小王爺送這樣一份禮物是什麼意思?」
誰給女兒家送禮物,送石像雕塑的?況且還是刻著勇猛無畏的石像!
這不是變相的說他家閨女彪悍麼?
這個鍋,師德可不背。且不說師珍兒柔弱多病,即便不是,也該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怎麼能是勇猛?無畏呢?
喻閻淵抬起手,示意刀一把自己推出去。輪椅停在師菡身邊,稍微動動手,就能拉倒他家阿菡的手指。
「三小姐不喜歡這份禮物?」
他問的直白,也料定在場之人除了師菡,沒人敢說不喜歡。
景王府送出的禮物,誰敢不喜歡?
師珍兒咬著唇,微微搖了搖頭,眼眶裡包了一包水,似是隨時都能留下來似的。
喻閻淵最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子,此時心中不免厭惡,可面上卻也就是笑若春風,又問道:「莫非是這石像不夠相似?」
石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擱在大街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師府三小姐變成石頭了呢。
於是師珍兒搖了搖頭,「不是。」
喻閻淵打破砂鍋問到底,臉上雖掛著笑意,可眼底卻不見絲毫柔情,又道:「石頭是衛翡之花了上萬兩銀子盤下的,字是卿良朔親自刻的,雕像是傅寒深執刀,算起來,也當是天下僅有的東西,三小姐對哪裡不滿意?本王可讓他們重新來過。」
衛翡之,卿良朔,傅寒深,這幾個名字,在京城,那是響噹噹的。
京城四大紈絝,以喻閻淵為首,各個身世高貴,才貌雙絕,偏偏不務正業,玩物喪志。前世師菡雖聽過這幾人的名聲,可之後種種,卻都不甚清楚。
不過,想來若是他們還在,必不會讓喻閻淵落入那般絕境。
師珍兒平日裡足不出戶,對京城四大紈絝所知甚少,可師德師清楚的。
這些人,一個都得罪不得啊!
思及此,師德只好為難道:「老夫自是知曉小王爺的一片心意,只是,這勇猛無畏四個字,實在是不太合適…」
「三小姐當日壯舉,本王難忘。」喻閻淵語氣忽的冷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瞥了師珍兒一眼,沉聲道:「三小姐若非是勇猛無畏,如何從數人包圍中刺中匪首?」
師珍兒臉色瞬間慘敗,隱在袖子裡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神情不安,不敢與之對視。
「本王以為,這四個字匹配三小姐,最是合適。」
喻閻淵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刻在師珍兒心口上。
他不曾想過,一個女子得了這樣的評價,日後該如何面對外人的流言蜚語?
他更不在乎,她要的不是謝禮,而是景王府的一個承諾。
可惜,小王爺一個聚集京城四大紈絝心意的石像,就把她給打發了。
師珍兒不由得苦笑一聲,見師德還要再說什麼,她急忙打斷師德的話,苦澀一笑,道:「多謝小王爺,臣女必定好生珍藏。」
「三小姐客氣。」
喻閻淵話落,轉身的瞬間,臉上笑意斂起,面無表情的掀起眼皮,被刀一推著進了前廳。
眾人忙跟了上去。
剛坐下,門外,便有小廝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小廝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的道:「不好了,二小姐的臉已經開始潰爛了,大夫也束手無策啊。」
師老夫人聞言,急忙去看秦若若的臉。
掀開面紗,秦若若臉上紅腫一片,那雙眸子依舊妖嬈勾人。
師老夫人「哎喲」一聲嚎叫,哭喪道:「造孽喲,這可如何是好啊?」
秦若若適時地擦了擦眼角,柔聲安慰道:「祖母彆氣,當心氣壞了身子。想來玉顏霜這種寶物,不是若若這種身份卑微之人能用的。」
「胡說八道!」師德一聽,頓時來氣了,目光刀子似的掃向師菡,「此事,你不打算給個解釋嗎?」
一看師德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喻閻淵心下猛地一沉,冷聲道:「國公爺動這麼大的火氣,不知所為何事?」
「這…說起來,還與小王爺您有些關係。」師德一噎,不自在道:「前兩日,若若和嫣兒都被蜜蜂蜇了,聽聞玉顏霜有神效,這才讓人去拿了玉顏霜給這兩個孩子,卻不想,竟是越用越嚴重。這臉要是毀了,日後可怎麼見人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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