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隨便來一個華探長都敢用手裡的權利來敲她竹槓,那她這個新任何家話事人就成了笑話。
正吃著早飯,福永盛的龍頭老大痴佬輝就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這個男人。
男人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身上穿著的西裝看起來料子、做工不錯,不過最吸引人是這人長了一張俊秀的臉龐,有些像上輩子的流量明星,很帥。
但蘇文嫻注意到這人腰間的西裝下鼓起來一塊。
她的腦中立刻反應過來,這人是個便衣差佬,西裝下鼓起來的位置正是他的手槍。
不等她問話,痴佬輝已經向她介紹道:「老闆,這是嚴振邦,在九鰲差館做便衣探目,是我們福永盛的人。」
這年代差佬從社團手裡收規費還得看人家臉色的,並不像後來那麼威風,也沒有互相臥底什麼的,反倒是很多差佬既當警察還同時擁有社團身份。
這個嚴振邦就是如此,一邊在警署里當個便衣探目,一邊靠著社團給他托舉。
蘇文嫻不知道痴佬輝帶這個人來做什麼,沒想到這個嚴振邦對她行了個禮,自我介紹道:「我是福永盛的人,也就是何老闆的人,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探目,但是聽到老闆你的貨車被李Sir給扣下了,昨天夜裡我趁他不在的時候,已經將你的車和司機一起放了。」
放了?
像是在印證他的話,電話響了,正是塑膠廠的吳國棟打來的,把貨車被放了的事說了一遍,跟嚴振邦的話正好對上了。
掛了電話之後,蘇文嫻對這個明星長相的嚴振邦露出微笑,「好,謝謝你幫我解決問題。」
嚴振邦立刻道:「一件小事而已,不值當您一聲謝。」
但蘇文嫻哪裡不明白,福永盛跟了她之後這段時間來,痴佬輝一直想讓福永盛在她這裡超過潮興社,雖說她說過對兩個社團會一碗水端平,但是潮興社早早跟在她身邊,潮興社的頭號馬仔賣油仔就是她的貼身保鏢,她對潮興社的信任可見一斑,痴佬輝怎麼不著急?
所以知道她的貨車被扣,福永盛立刻發動起了社團內部的力量來幫她解決這件事,十分用心。
這也能看出來福永盛作為老牌大社團底蘊厚,招的人也臥虎藏龍,比潮興社的這個小社團里能用的人更多。
蘇文嫻道:「你放走了嫻記的貨車,九鰲華探長李德峰不會降你的職嗎?」
降職一個便衣差佬這種事根本不用驚動洋鬼子督察,李德峰這個華探長就能隨意做到。
別看便衣差佬和軍裝差佬好像是只差一套警服,但是便衣差佬是能拿槍的,在外面威風得很,不像軍裝差佬那樣穿個短褲警服拿著木棍在街上巡邏,工作既苦又沒有油水撈,是警隊的最底層。
嚴振邦道:「能替老闆做事,我就不考慮李sir生不生氣了。」
放了她的車,李德峰就會生氣,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她李德峰是針對她的,扣她塑膠廠的車就是故意的,而嚴振邦放了她的車,會惹怒這個上司。
這話既點出了他的功勞也告訴她這件事的難度,冒著被撤職的危險幫了她總要圖點什麼吧。
嚴振邦恭維道:「老闆,我一直聽我老大說您很犀利,今後我想跟著您做事。」
這是自然的,否則他怎麼會冒著被撤職的危險放了她的貨車呢,不就是向她交投名狀嗎?
他只是個便衣差佬,距離李德峰這個九鰲區華探長在職級上差了兩級,但普通差佬一輩子做到便衣這個級別已經是頂天,想升到華探長必須得有大華商在背後捧他。
而想坐到四大區之一的華探長這個級別,沒有五十萬賄賂是上不去的。
就算她能捧他升上去,他也得能坐穩這個位置,否則她花了這麼多錢讓他上去坐兩天就很快被人頂下來,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她笑了笑,「想跟著我?」
見到嚴振邦略顯緊張地點了點頭,她問了句:「如果讓你坐到九鰲區華探長的位置,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撈錢了!
嚴振邦幾乎要脫口而出,花了那麼多錢去賄賂鬼佬上司坐上這個位置,當然得從規費上撈回來了,一旦坐上這個位置,轄區內的社團都歸他管,所有的商鋪都得向他交規費,錢到他手裡之後再由他來給手下和上司分蛋糕。
但是這位何小姐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呢?
聽起來她好像對現在九鰲華探長位置上的李德峰的所作所為不滿意,她當然不滿意了,他扣了她的貨車,明顯在找茬。
於是他說道:「老闆捧我上去,我自然是為老闆肝腦塗地,我會保證老闆工廠的治安,也不會再有人敢扣老闆的貨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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