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很快收起悲傷, 跟蘇文嫻與何寬福一起快指揮著傭人與何家人一起進入了葬禮的流程。
葬禮這種事即使是在七十年後也是很繁瑣的,在這五十年代的星城更是很多流程, 好在管家熟悉這一套流程, 在旁邊配合蘇文嫻與何寬福一起將撐了這一切。
饒是如此, 蘇文嫻也很忙。
除了葬禮的事情之外,她在報社那邊的工作一天都不能放鬆, 因為人可以死,但是報紙是每天都要發的,社論也是每天都要寫的。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沒有總編的壞處,什麼事都需要她親力親為, 連守靈當晚都要審核稿子。
好在第二天一大早徐金昌就趕來了。
徐金昌表面上是已經從星光報社跳槽出去,但他知道不管是衝著前任東家何老太爺還是現任老闆蘇文嫻,他都得過來幫忙, 這是他作為手下的本分。
不過此時他與星光報社表面還對立著,只能趁著人少的時候湊到蘇文嫻身邊:「老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蘇文嫻趕緊將要審核的稿子都給他,「這幾天你私底下幫我撐幾天。」
徐金昌自然是無有不從,這都是他以前干慣的工作,但他還是嘴上揶揄了一句:「老闆你就這麼信任我這個回家睡小妾的不會給你搞事情嗎?」
之前蘇文嫻在報紙上懟他不如回家睡小妾,現在報業同行總拿這件事開他玩笑。
蘇文嫻說他:「還敢糗你老闆我?看來你年底獎金不想要了?」
「別、別,我就開句玩笑嘛,老闆你平常在報紙上罵我那麼狠,還不許我說兩句啊?」
蘇文嫻沒好氣道:「你也沒少在報紙上罵我啊。」
說著倆人都笑了起來,蘇文嫻吩咐道:「行了,注意點別被人看到,你去做事吧。」
「好。」
除了徐金昌之外,蘇文嫻手下的心腹們也都過來幫忙了,高細佬就當著福永盛龍頭痴佬輝的面大赤赤跟在蘇文嫻身後,表明了自己是老闆身邊得利人的架勢,不管何家老太爺在於不在,潮興社跟的都是五小姐何瑩嫻。
這讓死了幕後大老闆的福永盛也一時很猶豫,因為福永盛跟的是何家,如今老太爺死了,他們應該效忠的是現任何家家主,就是老太爺指定的繼承人蘇文嫻。
可是蘇文嫻身邊已經有了潮興社,明顯她更潮興社更親近,那以後福永盛該何去何從,讓龍頭老大痴佬輝也有些迷茫。
痴佬輝手下的白紙扇向他建議道:「老大,你先跟著新老闆一起辦好這場葬禮,看看新老闆什麼態度,等葬禮結束之後再去找新老闆談一談,看她對我們福永盛有什麼打算。」
痴佬輝點了點頭,便也跟在蘇文嫻身邊,隨時後聽候指揮。
何老太爺死了,蘇文嫻上位了,她原來的手下們需要重新搶占新的利益山頭。
這場葬禮比老太爺生前的生日宴都要更盛大,連港督夫婦倆都出現在這裡了,陪同的還有布政司夫婦,以及駐軍司令夫婦。
前兩對星城第一第二的兩個統治者他們跟蘇文嫻的接觸不多,都是先跟她爹何寬福打招呼,但他們也都會再跟蘇文嫻說一句節哀。
而駐軍司令員夫妻倆作為蘇文嫻的合作夥伴,司令太太還拉著蘇文嫻的手小聲的說:「我聽說你成了何家的新主人,小心點,小報上現在對你能否坐穩這個位置都在持懷疑態度呢。」
這麼年輕,雖然有點做生意的才能,自己也積累了不少財富,但能坐穩老牌豪門何家的話事人的位置嗎?
地政工務署的處長夫妻倆也來了,新任處長之所以能上位還是借了蘇文嫻的勢,倆邊屬於互惠互利,自然又是親近地說了一會話。
除了這些洋人高層之外,蘇文嫻身為塑膠協會會長,協會裡二三百家工廠都要聽她的管理,自從她開放了雙色注塑機給協會成員之後,大家也都把塑膠產品賣到了歐洲和米國,也都掙到了錢。
所以會長家裡辦喪事,協會成員也都來了,二三百人烏壓壓的走在一起,一起恭敬地站在蘇文嫻面前鞠躬喊她:「會長!」
現場到的這些人都得掂量一下蘇文嫻頭上那個『塑膠協會會長』的真實含金量,可不是靠家族或者男人,那是她自己掙來的。
報業協會的人也都來了,何家身為報業龍頭,協會裡大大小小的報社老闆和總編幾乎都來最後送老太爺這個報業大王一程。
蘇文嫻跟報業協會的人還不太熟,她入主報社的時間還太短,除了徐金昌也就跟《明江晨報》的總編比較熟。
而報業協會顯然對這位新一任何家話事人也不太熟,他們來除了是弔唁老會長之外,也有想跟這位新任話事人接觸一下的意思。
畢竟報業協會會長的位置跑不出何家去。
靈堂前亂糟糟的,蘇文嫻也沒有跟報業協會的人說太多,只說:「等葬禮結束之後我請諸位一起坐下喝茶聊一聊,而且諸位也放心,何家還會像以前那樣待諸位的。」
他們主要也是怕新會長上位,隨便給新聞紙漲價提升他們的成本,蘇文嫻的話也是給報業的人吃一顆定心丸。
*
她隨著她爹何寬壽跪在靈堂前對每一個來弔唁的客人行禮,到下午的時候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的了。
好在程姨太早就給她準備了糖果和小塊的糕點,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偷偷往嘴裡塞了幾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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