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嚇得猛踩住剎車,險些沒撞到前面的勞斯萊斯。
何添偉也被急剎車弄得差點甩出去,他咒罵道:「要死了,幹什麼?」
卻見前面的勞斯萊斯上走下來一個人。
邁著長腿,穿著筆挺的西裝。
幾步就走了過來。
對方敲了敲車窗玻璃,喊何添偉:「阿偉哥。」
何添偉道:「是阿慎啊,怎麼開車那麼危險?」
來人正是蔣希慎。
他說:「我開車危險也不如阿偉哥你玩的這一手危險。」
「阿偉哥,你總不在星城住,有點不懂規矩了。」
說著,他右手已經拿出一把手槍,嚇得何添偉一個激靈,「你要幹什麼 ?」
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動刀動槍的吧?
然而蔣希慎卻抬手就給前面副駕駛座上的鄺志新哐哐兩槍!
鄺志新瞪大了眼睛,斷舌處滿嘴血還沒好,他就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這麼死了。
而蔣希慎看都沒看他一眼,他的視線一直定在何添偉身上,神色不變,從容不迫地把槍插進西裝下的槍袋裡。
「阿偉哥,想回星城做生意要懂規矩。」
「你不懂規矩的話,只能讓你懂規矩了。」
「記住,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別弄那些下三濫的事情。」
說完邁著長腿走了。
司機簡直驚魂未定,顫顫巍巍地不敢說話。
鄺志新已經死透了,腦袋歪在車座上,身上的血染在了車座上。
而何添偉則是被嚇得身子都軟了,靠在真皮座位里感覺到了死裡逃生。
剛才蔣希慎殺人時眼睛一直盯著他,他甚至毫不懷疑對方會下一刻舉起槍殺了他!
阿財將車平緩地開了出去。
蔣希慎繼續展開報紙看著。
如果不是他身上還別著手槍的話,很難看出他剛才下車兩分鐘之內就殺了個人。
前面開車的阿財卻說:「老闆,阿嫻既然放了那人一條命,你為何還要殺了他?」
蔣希慎道:「阿嫻還是太心善,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
「而且,得讓何添偉知道他不守規矩會付出什麼代價。」
「別以為他能一直仗著他是何家未來話事人的身份就胡作非為。」
阿財又說:「老闆,其實你趁機讓何添偉將你跟阿嫻的消息放出去的話,對你是有利的。」
「到時候陸家肯定忍不住會退婚,你和阿嫻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蔣希慎沉默了幾秒,「我想過,這麼做是有好處,但是我更不想跟別人一起對她趁火打劫。」
「我不想看到她對我失望。」
阿財說:「那你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蔣希慎道:「只要阿嫻願意跟我在一起,婚約算什麼?」
阿財忍不住吐槽他:「阿嫻要是沒同意,你就是個男狐狸精。」
天天想著勾引別人的未婚妻,不是男狐狸精是什麼?
蘇文嫻後來還是知道了蔣希慎殺了鄺志新的事,給他打電話說他:「殺他為什麼要當街殺人,萬一被小報記者拍下來怎麼辦?」
原來她關心的還是他。
她說:「下次別自己以身犯險。」
他說:「好。」
「那下次見面你再親我一口。」
蘇文嫻:「蔣希慎,夢裡什麼都有!」
就掛了電話。
他怎麼說話越來越直白?
拿涼水洗了把臉,把臉上的熱度降下去。
她拿著鄺志新給她的牛皮紙袋走進何老太爺的書房,將文件放到老太爺桌上,說了句:「爺爺,大哥派人給我的,威脅我給他分走一半股份。」
何老太爺沒有拆開文件,只是手指點了點,問她:「那你同意了嗎?」
蘇文嫻道:「沒。」
她說:「而且我還讓人弄死了他派來的人。」
「大哥撈過界了,爺爺。」
老太爺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孫女,殺人這種事也說得這麼隨意。
但是,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
不拖泥帶水。
同時,也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