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得到了調查結果的何老太爺翻看著這些蘇文嫻與蔣希慎的過往,雖然寫得不如當事人親自寫得那麼仔細,但已經夠外人了解他們的關係了。
老太爺喃喃道:「當初那麼窮,她也沒有給阿慎當妾……」
「明明只要施點手段,就能靠容貌得到更多。」
嘆道:「阿嫻的志氣,木屋區可盛不住。」
何老太爺看過調查結果之後就燒了。
*
蘇文嫻這邊,漲價並沒有停止,越來越多的小塑膠廠停工。
塑膠協會會長何寬德終於耐不住眾人訴苦,不得不得彎下腰來求她了。
見了面,何寬德也不好再擺堂叔的譜,姿態也低,「阿嫻,漲價的事還是算了吧。」
「我們協會的塑膠花價格今後都跟嫻記保持一致,你放過我們吧。」
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這就是把塑膠花行業的定價權給了蘇文嫻!
然而她只是面上帶著笑,客氣地請堂叔喝茶,並沒有應下來。
只是個定價權算什麼?
再說如今這個定價權需要他們讓出來嗎?
她說:「讓我來給你們的塑膠花定價?」
堂叔點了點頭,「沒錯。」
他以為讓出這一塊利益已經足以讓她心動,沒想到蘇文嫻卻說:「可是不需要你們讓渡,我也可以給你們定價啊,現在不就是嗎?」
「我想讓你們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
通過控制原材料,定價權就是在她手上。
「你們的誠意未免太不足了。」
「一點也沒法打動我呢。」
她笑著,像個單純無辜的小女孩,可是如果被她的外表騙了的話,那麼後果必然很慘。
就像現在已經破產的幾十家塑膠廠的老闆,如果給她下跪可以的話,他們願意給她跪下求她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蘇文嫻道:「回去再想想能來跟我談的價碼吧。」
「還有,我大哥不是一直派鄺志新攪局嗎?」
「他不是還想要我塑膠廠一半的股份嗎?」
「怎麼,出事了他反倒躲起來了?」
「這就是何家未來話事人的做事方式嗎?」
這話已經很明白了,堂叔灰溜溜地走了。
何添偉知道了之後氣得拍桌子,罵道:「我給她留了臉面,沒想到她卻欺人太甚?」
「還想讓我上門道歉?」
「見鬼去吧!」
「那就別怪我不給她留臉了!」
對鄺志新道:「去,把這堆東西送給她。」
「好的!」
鄺志新拿著調查結果去找蘇文嫻,但是在路上他實在好奇大少爺的殺手鐧到底是什麼,能逼五小姐低頭,忍不住拆開了牛皮紙袋,看了裡面的調查結果。
結果目瞪口呆。
難怪五小姐能控制住塑膠材料的價格,原來她跟蔣家二少爺是這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可是陸家四少的未婚妻啊!
竟然能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這可真是天大的把柄!
鄺志新甚至腦子裡已經想出了如何通過這件事讓自己利益最大化了,他可以不斷通過這件事勒索五小姐給他放低價的原材料,或者讓出一部分嫻記塑膠廠的股份給他。
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別怪他口風不嚴了。
他是這麼想的,直接去嫻記工廠將文件袋甩給了蘇文嫻。
「五小姐,我們大少爺請你看看這個。」
蘇文嫻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打開看了看,當看到上面介紹她和蔣希慎的過往時,挑了挑眉。
「他想要什麼?」
她對這份文件的重視程度讓鄺志新覺得自己真的抓住了把柄,甚至忍不住帶出了笑,「沒什麼,就是跟之前大少爺提的一樣,把嫻記一半的股份給他就行。」
蘇文嫻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鄺志新繼續道:「還有讓我來嫻記當大班來管理工廠。」
敢情是把她弄成白打工的了。
她忽然對他露出了笑容,甚至可以稱之為燦爛,但眼睛裡卻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