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5元,行嗎?」
白淨帥哥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個價格不行。」
蘇文嫻嘆了一口氣,「那我再去別的報紙試一試。」
「好的。」帥哥也沒生氣,將稿子還給了她,還善意地說:「若是你回心轉意了,可以再來找我。」
「好。」
雖然沒成,但起碼有個保底了,若是實在不行,再回來賣給《星光日報》也行。
接著她又去了幾家同樣大型的報社,幸虧這些報紙基本都開在幾家大型印刷廠附近,要不然一天是走不完的。
不過這幾家大型報社要麼是看都沒看她的稿子,要麼是給了同樣低的價格。
最後蘇文嫻決定碰碰運氣去小報社看看。
在眾多偏色*情的小報之中,她選了一家主營業務是寫馬經的《華星馬報》,所謂馬經就是寫賽馬的信息,介紹現在賽馬會上的馬匹的資料以及過往的成績,還有名家預測勝負等內容。
這家《華星馬報》也連載有小說,在眾多下三路的小報之中算是相對『乾淨』點的,銷量也在小報之中領先。
而且她在後世還聽過這家報紙,到六十年代改名為《華星晨報》,後來被經營得很好,一直到九十年代才被創始人賣了出去,算是從下三路的小報里脫穎而出成為上得了台面的正經報紙了。
只是現在,還沒崛起的《華星馬報》在街邊一棟唐樓的二樓,屋子不大,只擺著幾張桌子,過期報紙亂糟糟的堆在地上。
四個男人正聚在一塊抽菸,見到她出現眾人的眼睛都亮了,「你找誰?」
「想投稿。」
「稿子給我看看。」一個梳著亂糟糟頭髮,穿著皺巴巴西裝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我是這間報社的總編。」
小報社就是不一樣,竟然能直接接觸到總編。
不過幾分鐘之後她就有些後悔,因為她感覺到屋裡的幾個男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打量在她身上,尤其是腰臀之間,他們甚至有點放肆,還嘻嘻哈哈地笑出聲。
直到總編說他們:「安靜點!」他們才閉上嘴。
屋裡煙霧繚繞,牆壁被熏得發黃。
蘇文嫻有些後悔了,很想立刻抬腿走人,但是稿子在這個總編手裡她只能等他看完。
心想對方出多少錢她都不打算賣了,直接回《星光日報》掙個安穩錢。
那幾個人雖然安靜了,但目光還很直接地黏在她身上。
她已經開始梭巡能被她就近拿起來當武器的東西了。
安靜不做聲的。
好在總編很快看完了,他也意猶未盡地誇讚:「好故事啊,題材十分有趣,內容很刺激,並且語言很通俗易懂,普通老百姓也都能看得懂。」
誇了一通之後,他伸出三根手指,「我給你千字3元錢,怎麼樣?」
蘇文嫻立刻站起身,客氣地拒絕道:「這個價格我就不考慮了。」
說著要伸手去拿稿子,卻沒想到這個總編竟然沒鬆手,反倒還將稿子使勁攥在了手裡。
「別急著走嘛,靚女,價格可以商量的。」
總編的目光鹹濕地在她身上打量著,他的手竟直接摸上了蘇文嫻搶稿子的手上,「我可以給你千字五元錢,但是需要你陪我睡一覺……」
他對她露出了一口黃牙的笑,噁心得蘇文嫻想吐。
但屋裡另外三個男人卻發出了一陣猥瑣的笑,「總編不地道啊,遇到這樣的靚女竟然要獨自享受,當然得陪我們兄弟幾個都睡一遍啦。」
還有人補充:「一次不夠,得兩次。」
離蘇文嫻最近的趁手的東西只有一根竹製的痒痒撓,這屋裡基本都是紙製品,很難作為攻擊性的武器。
她一把抄起桌面上的痒痒撓,立刻就狠狠抽向了總編的手,對方疼得「嗷」一聲,下意識放開了蘇文嫻的稿子,捧著被抽疼的手在地上跳腳。
蘇文嫻把稿子護在身前,一隻手舉著痒痒撓就要往外走。
但是那三個人竟然從桌子抽屜里抽出了三把西瓜刀!
「喲,這馬子挺野啊,上來就敢打人?」
「我喜歡野的,在床上她們也這麼野才好呢。」
他們拿西瓜刀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報社搞文字的編輯,反倒像那些街邊打架的社團爛仔!
「你們是社團的?」蘇文嫻讓自己保持冷靜。
「靚女看出來啦?」有個人哈哈笑出了聲,「總讓老子裝成一副有文化的樣子,煩死了,筆桿子哪有西瓜刀爽啊?」
「社團爛仔竟然開報社?」她的大腦高速運轉,只靠她自己的話根本沒法從這裡打出去,更別提她還拿著可笑的痒痒撓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