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蘇鹿看了傅泊辭一眼,下了決定,「我們分房睡吧。」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擊潰了傅泊辭的心裡防線,他無法接受,「不行。」
他做錯了什麼要和他分房睡?
池蘇鹿拉著行李箱就要上樓,「交兩份錢,卻只住一間房,太虧了,我接受不了。」
池祈笑嘻嘻的說:「姐,我給你個建議。」
「說。」
池祈添亂,「空著的那間房你可以租給正新雞排。」
池蘇鹿就知道會是餿主意,抽了抽嘴角,「那麼大的空間給正新雞排開連鎖店嗎?」
【說得也對,房間太大了正新雞排用不完,嗯,去找二舅媽借幾根膨脹螺絲吧。】
「……」
池祈拖著行李箱來到了三樓,他的房間是在最邊上的,推開門,屋內裡面已經提前開了燈。
明亮光線的自上而下的傾瀉,勾勒出床上人簡潔的身形線條,謝暮把外套脫了,穿著單薄的白襯衫,領口解開了幾個扣子,表情疏淡,姿態挺拔。
抬頭看見他時,微微勾起唇角,眉眼變得溫柔繾綣。
池祈被那笑晃了神,不知不覺就往前挪了幾步,然後被謝暮伸長手臂一撈,腰身被攬住,跌坐在他的腿上。
這樣近的距離,接吻似乎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被親得眼尾潮濕的時候,池祈還在分神想,幸好節目組沒有進嘉賓房間突擊直播的習慣,不然他可能會害得直播間因為涉嫌澀.情被封閉下架。
沒辦法,現在的審核太敏感了,尤其是為口口的那位審核員,刪了很多彈幕,號也封了不少,導致網友們每天都要問候一下這位審核員的身體狀況。
領口被扯鬆了一些,謝暮順著他的下巴繼續向下親。
「不行。」池祈用搖搖欲墜的理智捂住自己白皙的脖子,「脖子不能親。」
他的衣服都是低領口的,一點也遮不住吻痕。
「好。」謝暮沒有猶豫的停了下來,既然脖子不給親,那他就換個位置。
胸前一涼,衣服被捲起,密密麻麻的微熱觸感像雨點一樣落下。
……
池祈不滿的嘟囔,「你怎麼老愛讓我咬衣服?」
他低頭看著被涎液浸濕的衣角,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衣服都穿一天了,上面那麼多灰塵,是能隨隨便便就塞進嘴裡的嗎?】
兩人不過躺在床上鬧了一會,被單就已經亂成皺皺巴巴的樣子。
謝暮把被單撫平,雲淡風輕的說:「你叫得太大聲了,我怕被別人聽見。」
「我哪有……?」池祈臉頰發燙,做賊心虛般的望了眼牆壁,然後狠狠瞪他一眼,「你別污衊我。」
【這房間隔音效果好不好啊?萬一有人在聽牆角跟怎麼辦?】
「好。」謝暮輕輕笑了下,不和他爭論,「你說沒有就沒有。」
口頭便宜而已,他不在乎。
池祈偷偷罵了幾句,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這個別墅也是你的房子嗎?」
「不是,是謝嶼鶴的。」
這名字耳熟,池祈想了幾秒,才把名字和人臉對上,是那個和夏弦音有著破天狗血糾葛的男人!
果然,剪不斷理還亂,狗血文男女主就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池祈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靠近暗戳戳的打聽,「啊?他也來了嗎?」
謝暮說:「來了。」
池祈回想今天見過的人,沒一個能對上號的,「我怎麼沒看見他?」
謝暮沉默一瞬,語氣冷了幾分,「他不方便露面。」
池祈神經大條,完全沒發現身邊人異樣,還在收集最新情報,「那他現在和夏弦音是什麼情況?」
「你快說啊。」見謝暮不語,他著急的去推對方,又重複了一遍問題,「是什麼情況?」
「夏弦音態度軟化了一點,願意讓他和安安一個月見一次面。」
「別的呢?沒有……」
謝暮打斷他的話,很失風度的質問,「你為什麼那麼關心謝嶼鶴?」
愛情使人沖昏頭腦,縱使再大方也會變成吝嗇的小氣鬼,連喜歡的人多念幾次別人的名字都受不了。
抬頭對上謝暮漆黑如墨的眼睛,池祈閉嘴了。
他直覺自己最好不要再問下去了,不然事情會脫離掌控,但池祈不想哄人,「哈哈哈,好渴啊。」他拿起水杯,「我去樓下接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