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比我還窮,看得我都點想捐錢了。]
[別啊!這些人窮是暫時的!你的窮是永久的。]
[扎心了,看個綜藝還要被提醒自己沒錢的事實。]
陸錦閱心裡清楚自己是妥妥的倒一,情緒難免有些低落,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的問,「有水嗎?」
「有。」喬逾景說:「飲水機在那邊。」
沒等陸錦閱有所行動,眼前出現了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手裡捧著接滿了水的杯子,他抬頭,看到了江別山那張熟悉的面孔。
「不是說渴嗎?」江別山見他遲遲不接杯子,挑了挑眉問。
兩人晚上買的是爆辣炒米粉,米粉特別入味,辣醬是老闆自己醃製的,吃起來特別香特別過癮,明明已經辣的舌頭都麻了,卻又欲罷不能。
陸錦閱吃完一碗粉後,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唇瓣格外的紅,張著嘴巴小聲的嘶氣,他邊給自己扇風邊嚷嚷著好渴。
當時江別山要給他買飲料,被陸錦閱給嚴詞拒絕了,說他們現在太窮了,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還是不要進行喝飲料這樣奢侈的事了。
「水是免費的,喝吧。」
上方傳來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陸錦閱接過杯子,溫熱的水滑入嗓子,向下流,似乎流進了他的心裡,讓他的心底變得濕潤柔軟。
[誰懂!在意一個人就是會記住他說的每一句話,別太愛了我說,進入房間後行李都還沒放下,就拿著杯子去接水了。]
[我沒看錯吧!這個杯子好像就是江別山平時用來喝水的杯子!]
[那豈不是代表……兩人間接接吻了?天吶,把我炸了給山遙路遠助助興吧!]
樓梯口處,池蘇鹿驚呼一聲,「等等,不對啊!」
眾人齊齊看向她,「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
池蘇鹿牽著傅泊辭的手,十分不解,「我們倆只需要一間房,為什麼節目組收了我們兩份錢?」
眾人轉過彎來,霎時理解了她的意思:對哦,她和傅泊辭是可以睡一張床的關係,沒有必要交兩份錢。
【哪有交房租是按人頭收費的?節目組也太坑了,這套交錢規則放到外面,是會被噴死的吧。】
節目組有點陰招全使嘉賓身上了。
「牛導呢?」池蘇鹿急著找牛庫錄理論,「我要找他問問。」
工作人員弱弱的說:「牛導去廁所了。」
池蘇鹿便坐在沙發上,「那我等他好了。」
關乎到錢,其他組跟著一起留了下來,打算靜觀其變。
陸錦閱附在江別山的耳邊,和他竊竊私語,「如果鹿姐能成功的把錢討回來,那我們也只要一間房。」
他們的錢落後於所有人,每一筆花銷都要精打細算,能省則省。
江別山點頭,「好。」
況野清了清嗓子,壓低音量問,「我們也睡一間房?」
喬逾景正有此意,爽快的答應下來,「可以。」
眼見著兩組都商量好了,即將省下五十元,孟恬語也立即行動起來,她是女生,不可能和池祈睡同一間房,可別忘了,夏弦音也是女生,兩個人剛好能湊到一起。
但問題是,她和夏弦音合住只能省下二十五元,而另外三組是和自己的組員合住,都能省下五十元。
不要小看這二十五的差距,換算下來,相當於一頓飯錢了。
池祈清楚這點,於是他看向了唯一單著的傅承臨。
傅承臨後退幾步,生怕晚了就會被池祈拖進房間裡鎖住,被迫和他待在一起,「男男有別,我是不會和你睡同一間房間的!」
「想多了。」池祈差點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打算和你睡同一間房間。」
他是那種沒有分寸感和邊界感的人嗎?
從確定戀愛關係的那刻起,和他睡同一間房間的就只會是謝暮一個人。
不久後,聽到召喚的牛庫錄從廁所里匆匆趕來,手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乾,「誰找我?」
池蘇鹿把她的疑問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提出了退錢的要求。
退錢是不可能退的,打死都不給退,牛庫錄現場制定新規則,「只要是睡在床上,就要交錢!」
「這個簡單,他可以睡在地板上,把錢退給我吧。」
傅泊辭無條件服從,」是的,我可以睡在地板上。」
牛庫錄從善如流的改口,「只要是睡在這座別墅里,就要給錢!」
池蘇鹿:「……」
「要錢沒有,要命……」他雙手插兜,乾脆耍無賴,「要命也不給!」
表達完態度後,牛庫錄不管嘉賓們的死活,直接跑路,直播隨之被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