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確實被人伺候的很舒服,傷處不再痛,反而逐漸傳來清涼和溫熱夾雜的複雜感受。
他愜意極了,睡夢中的睫毛顫了顫。
揉完腳踝,那隻大手卻沒收回,得到了點甜頭便不知道滿足,順著滑膩的肌膚向上。
細細軟軟,一手掌控有餘。
再然後,觸到已經沾染了體溫的銀質金屬。
蝴蝶腿鏈。
聞斯年把他褲腿往上堆,跟照片中拍攝的一模一樣。
不,呈現在眼前的美感和衝擊感都放大百倍。
沉緩的吸氣聲忽然停頓,緊盯的瞳孔迅速皺縮。
終於不用再只用視線描摹,手指可以觸碰,呼吸可以抵達。
貪婪又失控。
溫柔又暴虐。
萬分卑劣。
修長指尖因為高度興奮而失了力道,掐緊,再鬆開。
骨節會被深深埋進溫軟之地,再被推拒著彈出來。
或許是因為白天已經戴了一整天,銀鏈在暗光下溫暖閃著,底下甚至已經被磨出了幾道紅痕。
隨著腿波震晃,看著顫巍巍的,好不可憐。
聞斯年心跳停漏幾拍,單膝跪在床邊,抬起床上人的小腿,低頭靠近。
落下一連串的,細密濕熱的吻。
敘言感覺自己像是進到了熱帶雨林,怎麼到處都泛著濕熱的潮氣。
他被一條又粗又壯的大蟒蛇盯上了,蛇尾纏上他的雙腿,越來越緊,越來越勒,猩紅的蛇信子就吐在他耳邊,危機四起,隨時準備著將他囫圇個吞下去。
待吃進了腹中,好再慢慢把他拆吃乾淨。
不要。
他不要被大蟒蛇吃掉。
他試圖掙脫開那股濕漉漉的束縛,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地方,熱燙的一片,快要把他肌膚灼傷。
他想收回腿,又被攥住了腳腕。
聞斯年把他褲腿推到了月退根處,又將他亂踢的腳固定在自己胸口。
壓著,靠近。
敘言動彈不了,難受的慢慢睜眼,與火燒的一雙眼對視上。
聞斯年睫毛垂著,在鼻樑上投下淺淡陰影。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潤嘴唇,輕聲:「寶寶。」
敘言知道他是在叫自己,又被弄醒了所以迷糊得不行,抿著唇應了聲:「嗯……」
聞斯年問他:「親一下好不好?」
敘言在思考。
為什麼要親。
親哪裡呢。
可以親嗎。
可以不親嗎。
他不太懂,但是剛才已經被親過手了,而且兩條腿也被蛇尾糾纏過了,還差點被吃掉。
所以他張開嘴巴,撒嬌似的嘟囔了句:「不要……」
誰知道嘴巴才一張開,就有道濕熱的呼吸迅速喘著靠近,沿著他啟開的唇縫探進去舔了下。
敘言立馬閉緊嘴巴,兩手捂著唇,眼睛也瞪大了些,水意瀰漫起來,臉頰紅的不像樣。
自己明明說的是不要啊。
難道聽錯了嘛。
聞斯年被他的反應可愛到,又湊在他手背上親了親,唇角帶笑:「腿鏈還戴著,好乖。」
敘言還是睜著眼睛看他,不是他說了要自己這兩天都好好戴著不准摘的嗎。
聞斯年像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抓著他一隻手,放在了自己胸前,順著肌肉紋理往下。
貼著他耳邊輕聲:「我也戴著胸鏈,寶寶要檢查麼。」
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底下硌手的鏈條,纏繞在整片胸膛上。
敘言想了想,歪著腦袋,點頭。
year都檢查了他的,他也要檢查一下year的才算公平。
聞斯年牽起他的手,從垂下的衣擺伸進。
敘言被牽引著,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完畢。
year佩戴整齊,比他還要認真。
「好了……」
其實在照片中已經看過了,怎麼還需要這樣……
這樣近乎嚴苛的檢查呢……
敘言覺得足夠了,便想把手收回來,卻被人輕輕捏住,繼續貼上,不准撤開分毫。
銀鏈質地已經變得溫暖,可還是磨得他手心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