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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恆眼珠一震,忙往前跨上一步,伸手要拉他。

鏗然一聲,秦灼拔劍指向他心口,退步拉開距離。

秦灼冷笑:「怎麼,你還要打我?」

蕭恆有些慌亂,「我不是,少卿,你別……」

「我別什麼?」秦灼脫口而出,「我別和你斷,等你害死我嗎?」

誰都沒想到,溜出口的竟是這樣一句話。

蕭恆手指微微蜷縮,手臂從半空垂下來。秦灼面色一僵,忙小聲催促:「你配合我呀!」

蕭恆不確定般重新看他,突然赤手抓住劍鋒,鮮血頓時淋淋滴落。

秦灼手心一顫,剛要講話,蕭恆低聲道:「別動。」

不遠處的雪坡下,有一小撮曳動的盔纓,不仔細觀察只以為是枯萎的草根。

上下煎熬之際,陳子元終於攛掇起來火,和潮州營兵分兩路衝上來,見這情形也駭一跳,試探問:「殿下?」

你來真的?

倒是對面李寒默契神會,當即振臂呼道:「秦少公既與將軍論同盟,刀劍相向,何來分毫同盟之誼,分明是欺辱至極!將軍身為一地之主三營統率,安能叫爾呼來喚去遣如僕從!少公既然是這般誠意,那就不如散夥!」

陳子元陡然回神,拔刀叫道:「散夥就散夥,老子怕你們嗎!」

褚玉照趁機煽風點火,「散夥之前,你們蕭將軍欠我們殿下的,是不是也該清算清算?」

李寒問:「你們要算什麼?」

褚玉照冷笑不答,看向秦灼。

秦灼仍持劍指著蕭恆,從牙關中擠出字:「你鬆手!」

蕭恆卻不動,一直保持微微側頭橫目的姿勢,低聲道:「能走了。」

他手掌卻仍握著劍鋒。

秦灼氣不打一出來,深吸口氣儘量小幅度地抽走長劍,劍鋒割破皮肉的阻隔感仍傳遞到他手裡。他顫著嗓子笑了笑:「算什麼,分地!鑒明,立即帶兵回潮州丈量,蕭將軍如今割據一方,不會連一丁點的肉都捨不得割吧?」

一聲「分地」像一個信號,褚玉照目光一凜,垂首抱拳,當即帶人就走。

梅道然怒聲道:「姓秦的,你們別欺人太甚!」

兩邊刀劍明晃晃相對,秦灼目光快速刮過蕭恆的手,飽含譏誚地落在他臉上,「娶妻還要三媒六聘,蕭將軍在這裡和我一毛不拔呢。既如此,還是一拍兩散,彼此乾淨!」

他將劍往靴邊一插,從腰後抽出馬鞭,看都不看蕭恆,當即掐指一哨,翻上奔騰而來的元袍馬背,摔韁打馬就走。

黑馬沖入松林,樹影如同箭杆射身而過。陽光下照,穿過樹梢冰晶,鉸落一雪地的金箔光。秦灼飛快振鞭打馬,全然不顧距離軍營越來越遠。

林中陡然響起一道悽厲哨聲,宛如鳥叫,頓時射落紛紛箭雨。

一道絆馬索陡然拔地而起,秦灼猛然勒韁,元袍高鳴一聲,四蹄蹬地激起大片雪浪,淩空一躍而過。

霎時間,無數騎兵從樹林中疾衝出來,將秦灼團團圍住。人群後,有人揚聲笑道:「堂哥,我在此地恭候多時了!」

戰馬往後退步,一股椒蘭香氣混在雪中,又冷又濃地沖向鼻腔。秦煜未著戎裝,圍一條青狐嗉大氅,輕裘緩轡,按馬上前。

秦灼笑道:「哦,是阿煜,數年不見,個頭見長啊。」

他一副對待小孩子的口吻,秦煜顯然惱怒,又輕俏了口氣:「褚將軍,我說什麼?你和阿耶總道這廝精明強幹,還不是謹慎過了頭!我已經派人探過三遍,他和蕭恆昨日會師,當日便生了齟齬,今早更是割袍斷義,連兩軍都拔劍相向了。若聽你的畏葸不前,要活捉這廝還不知道哪年哪月呢!」

秦灼目光移向褚山青,笑道:「褚帥,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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