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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同他四目相注,柔聲叫:「六郎,我想牽你的右手。」

蕭恆默然片刻,終於把右手交給他。

秦灼深吸口氣,抬手解開他的箭袖。蕭恆這半年一直在束袖口。層疊束縛解脫,衣袖一挽,那道傷疤便露出來。

秦灼仔細看著,伸手輕輕摩挲,又垂首吻了吻,嘴唇貼了好一會才抬起頭,雙眼望著蕭恆不說話,下一刻還是笑。

蕭恆笑了笑,替他抹了把臉,輕輕將手抽走,突然走上前,左手抄在他膝窩將他抱在臂彎。

他仰頭看秦灼,輕聲道:「我一隻手也可以抱起你。」

秦灼雙臂圈在他頸項,垂首下望他,緩緩閉目貼在蕭恆額頭上。蕭恆感覺有雨珠濺落,或許是酒水,誰知道呢。

猝然之間,秦灼摟住他脖子往後一栽,一腳將小几踢下榻,二人雙雙倒在床上時秦灼擰身騎在蕭恆身上。

他呼吸粗重著,蕭恆也再忍不住,翻身壓過來吻他。舌頭攪進來時秦灼有些動情,手腳並用地摟抱著交纏,正熱火朝天之時,秦灼突然奮力掙紮起來,一時被蕭恆制住,一口狠狠咬在他嘴唇上。他又把蕭恆咬破了。

他們分開一段距離,蕭恆雙臂雙腿撐在他身側,右手已微微發抖,整個影子罩在他身上。底下,秦灼衣衫鬢髮淩亂,警告道:「你聽話。」

蕭恆垂下頭,睫毛髮顫,像個犯過失的孩子。

他不說話,就要翻身下來。秦灼卻陡然拉住他。

他揉揉蕭恆的腦袋,手按住他胸膛,撐身抬頸,一下一下親他的側臉,就這麼把蕭恆推倒在下方。

蕭恆瞧他慢條斯理地解衣帶,又由他解自己褲帶,衣衫落地時秦灼不知從哪處摸了只小盒。

秦灼臉色仍是薄醉的酡紅,因忍耐和快意被交煎成更深的艷色,完全落底時他將蕭恆的頭抱在頸側,狂風巨浪里兩人交頸齧臂,只淺淺露出幾息。

帳外巡邏的炬火流動,透過帳隙打在秦灼後背上,像那紅痕。原來所謂偷。歡是這樣悄無聲息又欲罷不能的快樂,這種快樂只有清醒才能體會,連薄醉都是種浪費。這具貪。欲的身體嘗到了食髓知味的甜頭,再也不願去醉。

但他不會叫蕭恆吻他,絕不。他在蕭恆的吻里嘗到了更恐怖的東西。所謂刀頭舐蜜,其蜜不過如此。所謂逆風執炬,其炬不過如此。那甜蜜那光熱太誘惑,那割舌之患燒手之痛便太殘忍。他知道如果再嘗一次,他這輩子再逃不掉。

這時,蕭恆察覺他沒了力道,輕聲問:「我來嗎?」

秦灼看著他嘴唇,唇上未乾的血跡像鴆毒,而秦灼是這樣瀕臨渴死之人。

他輕輕唔了一聲,抬手揩去那點鮮紅,從他指頭暈染開反而像靈芝草的汁液。恍惚之際,蕭恆已將他從身上緩緩放倒,把他兩腿架到自己腰上。

***

中夜時分巡邏換崗,新的炬火燃起,行軍榻才漸漸止了聲息,又過了一會,一隻戴扳指的手往榻下一伸,撈了件白袍起來。

蕭恆赤身倚在榻頭,帳外火光吹入,他肩頸上的牙印一明一滅,整張臉隱在暗處,卻眼仁幽亮。

面前,秦灼正背身穿衣,後背袒在蕭恆眼中。衣衫正掛在腰間,腰窩指痕殷紅。

秦灼將衣帶紮好,彎腰提鞋。蕭恆看他動作,突然問:「要走嗎?」

秦灼背影一滯,沒回頭,也不知鞋跟有沒有提好,撐了把膝蓋直起身,柔聲說:「我再來。」

這話沒過腦子,他到底回頭瞧一眼,正撞見蕭恆眼神明亮地望他。

秦灼油然生出想要親吻他的衝動。這一晚的第一千次。

於是他落荒而逃。

***

秦灼一回帳子,又瞧見陳子元那兩兄弟一左一右杵得像門神。

陳子元心道點背,次次都能撞見,只得無視他一身曖昧形容,清嗓問:「打聽出來了嗎?他那右手……?」

秦灼從桌前坐下,說:「壞了。」

陳子元皺眉,「壞了?」

秦灼豎起左掌,從右手腕上輕輕一划,神色異常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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