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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蕭恆頓了頓,「至少罌粟和處子血是真的。」

褚玉照倒吸口氣,「……怪道不願。」靜默一會,又問:「你怎麼辦?」

蕭恆反倒一笑:「過一日是一日吧,也得替他們的明天打算打算。」

「他們?」褚玉照問出口立刻瞭然,「也是,你現在是潮州的領頭。」

蕭恆看著他,「我有個主意。」

***

秦灼一夜未眠,臨近清晨才睡了半刻,醒來也是頭昏腦漲。他昨夜箭在弦上不覺得什麼,今早見得衣衫狼藉,氣味猶在,像蕭恆的手又覆上來。忙趿鞋找冷水潑了把臉,換了身乾淨衣裳。

收拾停當後,他想起那塊蔽膝,怕叫阿雙瞧見只欲藏一藏,卻左翻右找也不見蹤影。胸中尷尬便化作煩躁,兜手柄帳子一揮,空中砰然輕響一聲。

房門也在這時打開,那人邁進來一隻靴子,又縮回去敲了敲門,清嗓叫道:「殿下,能進來嗎?」

陳子元進他房門從沒有這些顧忌,只怕也猜著昨夜有什麼事。秦灼突然生起一股惱羞成怒之意,深吸口氣,悶聲道:「進。」

屋裡尚未開窗,氣息還未散盡,陳子元一大小夥子一進來臉竟紅了,眼也不看他,只往半空飄,有些張口結舌:「不是,你倆真……」

秦灼冷聲喝道:「沒事就滾。」

「有事,媽的大事!」陳子元急道,「姓蕭的把蒙八郎給宰了!我他媽趕過去的時候人都涼透了!媽的他是真敢動手啊!」

秦灼一愣,當即快步衝出門去。

遙遙已聽唐東遊在院中喝道:「蕭將軍說了,秦少公下令誅殺這畜生,吊到城頭,給柳州的父老鄉親一個交待!」

蒙八郎已被拖出門去,蕭恆也跨了門檻出來。

秦灼和他目光相撞,腳步一定,下一刻扭身就走。蕭恆忙快步趕上來,低聲說:「我的毒已經解了,你別擔心。」

秦灼冷笑一聲:「我擔心你?」

他背身撤開一段距離,蕭恆也不敢動作,只立在原地。

秦灼沒能再挪開步子,緩了口氣,方抬眼瞧他一會,問:「怎麼解的?」

「進京去找梅子的時候,一塊弄的解藥。」

秦灼澀聲問:「怎麼不和我說?」

蕭恆道:「昨天……沒顧上。」

言及昨天,秦灼臉上有些掛不住,匆匆應一聲,又道:「我只是想還你的情。」

蕭恆點頭,「我明白。」

那股氣急一消散,兩人對面站著便有些彆扭。秦灼正要找話逃走,便聽蕭恆說:「我有正事同你商議。」

秦灼看向他。

蕭恆道:「去屋裡談。」

二人往屋中落座,蕭恆攥了攥指節,開口道:「我如今拿著潮州軍政之權,也是將潮州陷入危境。皇帝視我為眼中釘,不日定會捲土重來,但潮州元氣大損,孤軍必敗。」

秦灼聽出點意思,「你想讓我幫你。」

「結盟。」蕭恆看著他,「遠說你要回秦,近看褚山青尚未撤兵。若有所需,潮州定當鼎力相助。」

秦灼食指抵住扳指,不答。

「潮州叫你寒過心,你有顧忌也應當。所以我想,不只合兵,我們可以把兩州合併,軍事政事商貿交易,統起來一塊論。兩州可以減少限制,關隘稅款免掉,兩州出入無需文牒,但有需要,潮州會給出最大的方便。兩州互利,百姓再一塊生活,有了交情,往後事就好說。」

蕭恆頓了頓,又道:「你先前花給潮州的銀子,我也找人算清了。利息你提,今日我們就簽字畫據,就算我離開了,潮州也一定把帳還清。」

秦灼道:「我不是吝惜銀子。」

「我知道。」蕭恆說,「但這是該的。」

「合兵是怎麼個演算法?」

「算是聯軍。各掌各的軍權,但軍餉同發,戰利同分。一方有難,一方支持。」蕭恆補充道,「自然,若再到了潮州上次的境地,我不會強求你。」

秦灼思索片刻,道:「既如此,我不妨開誠布公。將軍知道,我並非中原之人,想要憑助的也只是兵力財力,早晚要回秦,料理一州政務也不過給後人做嫁衣。柳州政務都攤給你,接嗎?」

「你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秦灼笑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柳州如今從我敬我,也不過一時之事。更何況我的確有異心,人家也不是聾子瞎子,對我能有多少誠意?等朝廷派下新的柳州刺史,他們還真敢跟著我?已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和往後那任刺史相比,我不如栽給你。」

蕭恆沉吟片刻,「若有一天,我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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