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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頃刻反轉。

見他如此反應,黑衣人卻恍悟一般,左手揮起短刃就要下刺。

一支長劍飛來,正擊在卍形刃口上。

持刀人並不戀戰,當即飛身奔出巷子。

腳步聲迅速奔來,在持刀人身後止住。來人單膝跪倒將他抱在懷裡,急聲叫道:「阮郎,阮道生!」

眼前世界扭曲變幻里,一片潔白闖入阮道生視線。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他知道那人是誰。

阮道生張了張嘴,那人忙俯身要聽他說話,卻被阮道生推了一把。

但他到底力有不逮,沒把人推開,還是一口黑血吐在那人身上。

白衣上,像被人血淋淋掏了心臟,像被花熱騰騰開了滿襟。

第193章 五十 主審

秦灼從沒大白天登過陳子元的門,更別說還大招大搖拖著人。

他到底沒徹底失掉分寸,還知道走角門。可巧阿雙正在角門邊做漿洗,見秦灼半挾半拖著人來,忙喊陳子元幫忙。

陳子元甫一見秦灼便大驚失色,剛要開口,便聽秦灼道:「他的血,我沒事。」

於是陳子元第一句話變成:「又換一張臉啊。」

「廢什麼話!」秦灼低聲喝道,「清場,救人!」

陳子元分得清輕重緩急,叫阿雙去前頭關門打烊,自己開了後廂房門和秦灼一塊將人抬到榻上,把人卸下時吁口氣:「娘的,看著瘦,還真有斤兩。」

「血色帶黑,像是中毒。」秦灼沿榻坐下,迅速將阮道生上衣褪去,翻了個身也沒見新傷。

陳子元也擰眉,「沒有傷口……那是陳毒。」

他二人只懂粗略包紮,皆不通醫術。秦灼聽他氣若遊絲,身體更是冷如寒鐵,忙道:「去請郎中。」

「殿下你三思,現在不比初入長安,你這張臉大半京城都認識!現在還拖著個半死不活的,再暴露行蹤……」

「人命關天。」秦灼道,「先救人。」

陳子元急聲叫他:「殿下!」

秦灼輕輕喘了口氣,覆在阮道生額上的手指微微收緊,緩了一會,還是說:「……先煮甘草來,金銀花綠豆湯有什麼拿什麼,快!」

陳子元急忙奔去廚房,阿雙也趕緊攏了盆炭過來。阮道生體溫太低,棉被蓋著也毫無用處,秦灼便烤熱手巾給他暖手腳。

剛揭開被子要給他敷背,秦灼手卻微微一頓。

他一身冷汗,後背已然浸濕。從脊柱直到腰窩處,開膠般微微脫皮。

他不只戴了面具,背部也做了掩飾。

之前秦灼給他上藥看過他的後背,瞧著並沒有破綻。想必是一番打鬥後體溫升高,如今又發一身冷汗,一冷一熱交激,這才露了馬腳。

他到底要藏什麼?

熱手巾敷上背心時,一隻手突然捉住秦灼手腕。

阮道生微微側身避開,仍氣息微弱,緩了好一會才道:「帶扣。」

秦灼忙將解下的腰帶拿起,取下銅帶扣,雙手輕輕一掰,裡頭掉出顆烏黑藥丸。秦灼會意,將藥丸合在他口中,接過水碗餵他咽下,一隻手托在他頸側,將他緩緩扶到枕上。

過了片刻,阮道生似乎緩過氣,氣息漸漸平穩,但臉色依舊難看得像死人。這時陳子元也煮了艾草湯進來,沒忍住喲了一聲:「活著呢。」

秦灼坐著沒說話,阮道生啞聲道:「多謝。」

阿雙將甘草湯接過來放在桌上,推著陳子元一塊出門了。

秦灼已換成一副審視姿態,看著阮道生的臉,根本不是疑問:「不想說。」

阮道生默了片刻,說:「你問吧。」

「早中了毒。」

「是。」

「這個,」秦灼手指撥了下帶扣,「不是解藥。」

「不是解藥。」阮道生緩了緩,「自己配的,勉強能遏制毒發。」

「你通藥理?」

「藥毒是一家。」

那就是會用毒。

這么小的年紀,這樣的身手,還能配毒,究竟是什麼人?

秦灼遏住這個疑問。這問題阮道生絕不會回答,問要問有價值的,要循序漸進。他打定主意,再次開口:「多久發作一次?」

「每月。」阮道生說,「今年頻繁了,就是每旬。」

秦灼點點頭,「挺能忍。」

阮道生沒接話。

秦灼端起那碗甘草,突然醒轉:我問他幹什麼,和我又沒相干。便將碗往前遞了遞,問:「甘草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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