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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正康抄出腰後兩把短刀,劈砍之間攻勢兇猛,眾人便專攻背著阿雙的秦灼。

這些人不是尋常打手,絕對是武學練家。一個暗娼館子藏這麼多的高手,究竟有什麼圖謀?

刀風割面而過,與長劍抵肩相磨。秦灼反手抱緊阿雙後背,劍鋒斜刺時手肘與對方相撞,骨肉震動後撤開距離。冷汗大滴大滴凝在他額上,持劍的手微微發抖。

胃痛又犯了。

秦灼長長吐出口氣。真他媽的虎落平陽。

他飛手打開一刀,沖馮正康低喝一聲:「你先帶阿雙走!」

馮正康這就要從他背上接人,卻被豎劈的一刀阻斷,脫口叫道:「殿下!」

秦灼叫他這一聲喊得毛骨悚然,揮劍後退時掉頭看他,神色極其可怖。馮正康自悔失言,卻被眾人纏住,一時也脫不開身。

秦灼左支右絀之際,突然聽得一聲巨響,被栓死的大門被強力破開,一支穿明光甲、佩辟邪的軍隊奔湧進來。

為首者著藍衣,策快馬,高聲喝道:「禁衛辦案,繳械不殺!」

金吾衛里外三層將院子圍住,破門而入,將屋中男女盡數驅趕出來。

秦灼將阿雙放下地,眼睛越過梅道然,直直刺向他身後,那烏衣人臉上。

阮道生竟敢將官府攪和進來。如此一來,小秦淮和花行的合作不再是秘密,燈山很可能因此毀於一旦。

秦灼暗暗咬牙,原以為是個臂助,沒成想是座瘟神。

阮道生無動於衷,迎著他的目光跳下馬背。人手夠多,他也不用出動,只立在原地,虎口卡住刀柄。

梅道然眼往他倆身上兜一圈,沒說別的話,懶著笑意打招呼:「甘郎,忙啊。」

秦灼也客氣笑道:「不比旅帥能者多勞。」

「只聽說甘郎別賜了宅子去逍遙快活,怎麼紆尊降貴來這種地方?」梅道然眯眼看他,「公主愛乾淨,腳上沾了泥,房都不好進。」

秦灼便迎著他話意,笑道:「我如今和阮郎同甘共苦,一塊快活了這麼久,現在他非要下泥塘,我豈能不幫?」

這話里意思,他在此處是與阮道生裡應外合。

梅道然看阮道生一眼,阮道生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秦灼有句話沒說錯,同甘共苦。彼此都捏著小辮子,嘗就一起嘗甜頭,秦灼若因為他吃了苦頭,也絕不會叫他好過。

他必須給秦灼圓這個場。

這麼一會,金吾衛已將排屋查抄完畢,烏泱泱一群人擁在院中。五福面如死灰,也被推搡過來。

他二人究竟有什麼事,梅道然看樣也不想追究,環視一周後揮臂道:「全部收押。」

秦灼抬頭正對上五福的目光。他一顆心驟然狂跳起來。

五福若落在禁衛手中,難保不會把燈山一口賣了。如此一來,非但兄妹再會化作泡影,只怕朝廷會再次進行清掃,長安隱藏的秦人在劫難逃。

五福從身邊走過時,秦灼忽然溫聲叫道:「五郎。」

五福不料他這樣稱呼,腳步一滯,抬頭時,秦灼忽然橫臂一抹,一串血珠自五福咽喉間噴濺而出。

五福撲通伏地,雙目圓睜。

秦灼笑意還沒收回來,右手寶劍倒提。血沾在他臉上,他抬指頭揩了揩嘴唇,像暈開一抹胭脂。

眾人未料他立時發作,皆是大驚失色。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尖叫,花娘跌跌撞撞撲上去,抱住他的屍體失聲痛哭。

秦灼卻沒事人一樣,抬手對梅道然說:「我的事料理完畢,旅帥請便。」

梅道然皺眉問道:「當著金吾衛的面公然殺人,甘郎,縱是公主在場也護不了你。」

「公主若在場,只怕要賞我。」秦灼毫無怯意,「旅帥就不奇怪,我奉旨護衛虎符,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不等梅道然接口,他便自顧自道:「自然是為了覬覦虎符之人。」

梅道然抱臂看他,「你是說,此人想偷盜虎符?」

「不然我有殺他的理由嗎?我公主府舍人做得好好的,雖不算大富大貴,到底是錦衣玉食,在諸位公差跟前殺人,跟自尋死路有什麼兩樣。」他一個眼波睇向阮道生,柔聲道,「阮郎。」

「我還以為這事你同你師兄講了。」

梅道然也轉頭看阮道生。阮道生面色不改,坦然說:「一時情急,忘了。」

梅道然看了他一會,伸手大力捏了捏阮道生肩膀,沒再多說什麼,率人整隊收押。

秦灼走近梅道然,輕聲說:「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我身後這一男一女,多半知道內情,還望旅帥將他們交給我,讓我自行盤問。」秦灼道,「畢竟虎符內情極其隱秘,知道的人越少,對你我都好。」

梅道然仍帶著笑,眼瞧著秦灼,口中卻問:「道生,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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