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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科萊姆在車旁記錄,手捧著羊皮卷,下筆速度飛快。

尤莉跟在兄長身邊學習,幫忙遞出捲軸,將寫好的羊皮收起來。千湖領人手緊缺,每個人都該發揮作用,她也不會例外。

「尤莉,你看到母親了嗎?」西科萊姆停下筆,甩了甩髮酸的手腕。

接過領地內的統籌工作,他才發現黑騎士的文字記錄有多糟糕。翻閱米諾交給他的文件,年輕的子爵登時兩眼一黑。

他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清楚不能指望一群粗魯的傢伙干精細活,可這也太粗糙了!

不提相關記錄一塌糊塗,連簡單的算數都會出錯,兩位數的加減竟然錯得如此離譜,虧他們還是貴族!

「十一加十三等於二十八?!這太離譜了!」

西科萊姆臉色鐵青,頭頂冒煙,握著文件的手都在顫抖。

黑騎士則是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掏耳朵。

他們是天生的殺戮機器,上馬衝鋒異常簡單,臨戰時無比興奮。讓他們埋首案頭,一筆一划寫字?黑暗神在上,饒了他們吧!

對這群傢伙,西科萊姆束手無策。好在他不是孤軍奮戰,尤莉主動提出幫他。

他的妹妹真是可愛的天使。

想到未來某一天,某個傢伙會獲得她的芳心,西科萊姆就覺得牙癢,恨不能咬斷對方的脖子。

「母親和布葉特爵士在一起。」尤莉接過寫滿字的羊皮,熟練地捲起來,「她對女爵帶來的捲軸很著迷。」

捲軸?

西科萊姆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亂軍俘虜。

他清楚記得當時的場景,布葉特騎在馬上,當著眾人的面撕碎捲軸。

一枚巨大的血咒符文出現,一次性烙印數千人,所有俘虜都被覆蓋,沒有一人逃脫。

他們受到血咒束縛,任何逃走的念頭都不被允許,背叛更不可能。

「這是陛下的恩賜,讓你們清楚立場,至少能在三個月內活著。」布葉特說話時,目光森冷無比,看著俘虜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回憶當時的情形,西科萊姆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他的母親對血咒感興趣?

他更傾向於是對陛下的探索欲,希望通過布葉特的講述,更多了解這位血族王室的正統後裔。

「哥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西科萊姆晃晃頭,壓下突起的念頭。他繼續拿起筆,投身於記錄工作。

這批文字材料必須在今天內完成,不然越積越多,他遲早會被壓垮。

營地西側,領地治所遺蹟外圍,大批骷髏忙著清理碎石瓦礫,鋪平道路。沿著道路一側,成排木屋拔地而起,替代帳篷成為營地成員的住所,也是城市重啟前的過渡建築。

木屋以實用為主,建築風格簡單。

它們出自邊境貴族艾爾伍德的設計,由骷髏和俘虜負責搭建,幾天時間就大功告成。

一座木屋內,布葉特拉起衣襟,遮擋血咒烙印。想到血咒發生的變化,猜測是岑青遇到某種契機,才會間接影響到她。

布葉特方才受到衝擊,差點跌倒。奧爾加走近扶住她,手指搭住她的手腕,掌心覆上她的心口:「第一王子的血咒?」

「是的。」布葉特繼續系上扣子,為免她誤會,解釋道,「是我主動要求。畢竟血族的誓言不算牢靠,而我需要陛下的信任。」

「我了解。」奧爾加回到椅子上,沉吟片刻,突然道,「如果能儘快見到陛下,我也希望獲得這種恩賜。」

布葉特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你確定?」

「我是占星師,習慣與死亡為伍。」奧爾加綻放笑容,白皙的手指覆上右眼,在眼尾短暫停留。指尖順著臉頰和脖頸下滑,扣在長裙領口的寶石上,「血族的占星師,是否聽起來更不牢靠?」

「確實。」布葉特沒有否認。

「所以,我的想法你應該可以理解。」奧爾加側頭看向窗外,視線穿透夜色,似在眺望流失的歲月,「我曾經犯錯,儘管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能夠彌補,用我的一切。同樣的,也為我的兒女鋪路。」

布葉特看向她,無法完全體會她的情感,但能理解對方的目的。

「我與陛下分開時,他已經抵達荒域。」她給出奧爾加期待的回答,「不出意外地話,獸潮很快會覆滅,召喚你的旨意應該不日送達。」

「借你吉言。」奧爾加笑著說道。

兩人說話時,營地外又開始喧鬧。聲音吵吵嚷嚷,伴隨著馬蹄聲和雜沓的腳步聲,距離木屋越來越近。

她們對視一眼,各自起身看去,原來是又一批奴隸送達,負責押送的依舊是里貝拉。

「北境又燃起戰火,更多亂軍被驅趕,佩諾爾特忙得不可開交。」她對眾人說道。

火光映照下,俘虜的隊伍排成長龍,一眼望不到盡頭。

營地內爆發出歡呼聲,包括之前被送來的亂軍,一樣在歡喜雀躍。

如果受苦的僅是自己,他們會感到異常煎熬。如今多出大批難友,看到對方桀驁不馴的模樣,預期他們將受到的懲罰,這些人突然生出一陣扭曲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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