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了,開打了!」
兩人往台上一站,方才還亂糟糟到處充斥著閒聊的人群,頓時歇了聲,都往擂台看來。
今兒人太多了,這個時候又沒個喇叭擴音器等物,主持人和裁判在台上說了甚,也沒人聽得見,索性比武,招式一擺一出來,誰先躺在地上起不來,誰就輸了,這些規則,人人都是清楚的。
徐鹿鳴便把那些個流程全都免了,直接開打。
「嚯,雙拳對大錘!」
「這徐皇城史不禁虎還挺彪啊!」
眾人見徐鹿鳴沒帶任何武器就上陣了,都紛紛為他捏了把汗,這不得被人給錘成肉餅啊。
將領這邊見徐鹿鳴沒帶武器也哼道:「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徐思遠嚇把把頭埋進蘇羨安懷裡:「完了完了,二叔肯定要被錘了,那麼大個錘,很痛吧。」
蘇羨安對自家哥兒的膽小無語得很,抱緊他,手心也捏了把汗地同時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擂台。
「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徐鹿鳴會被錘的同時,徐鹿鳴和金撼一交上手,他便找准機會,雙手捏住大錘的錘柄,稍稍一用力,將五大三粗的金撼拽得一個趔趄,眾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這徐皇城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那是,不然他敢誇下海口來擺擂台?」
人都是善變的,先前眾人見金撼壯徐鹿鳴兩個身子,外帶著武器,都覺紛紛唱衰,這會兒見徐鹿鳴赤手空拳就能叫金撼吃癟,立馬轉了話。
只徐鹿鳴要對付的足足有十二個將領,且金撼只是小小吃癟,沒準是輕敵大意了,等他調整好,說不得就會占回上風,大家對徐鹿鳴還是不看好。
徐鹿鳴不理會這些紛紛擾擾,他要對付十二統領,車輪戰時間拖得越長越對他不利,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地時候,下一瞬,擂台上忽然傳來一道拋物線,緊接著大家就看到膀大腰圓還帶著兩個大鐵錘的金撼被扔出了擂台。
「天啊,發生了什麼!」
「金將軍怎麼飛出了擂台!」
「出擂台是不是就贏了!」
「他不是右武衛嗎,怎麼快就輸了!」
眾人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從開始到現在,有半刻鐘嗎?兩人就擺了幾個姿勢,然後對了幾招就結束了,玩呢?!
躺在地上的金撼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因著要掄大錘,他的體重不低於一石半,尋常能舉起兩石的力大武將想要撼動他都需要花費一點力氣,而他就這樣被徐鹿鳴給捏著錘柄給扔出了擂台,他的力氣得有多大?!
其他將領瞧著躺在地上的金撼臉色也很不好看,旁人或許沒有看清金撼是如何飛出擂台的,他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徐鹿鳴先是試探了一下金撼和鐵錘的力氣,等金撼重新站穩,他再故技重施地捏住鐵錘柄,穩定下盤,使出相對應的力氣,一氣兒將金撼給扔出了擂台。
看似簡單,實則心計、謀略、技巧、力氣,每一樣都不缺,不怪他會有來挑戰他們的想法。
不過武將都是群迎難而上的人,瞧見徐鹿鳴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樣是個一碰就倒的弱雞,非但不覺得失望,內心反升騰起一股興奮感來。
打弱雞有個甚興趣,要打就要這種能打的。
不會兒,一個身材修長,手持長槍,一看就威風凌凌的武將走上台:「左驍衛,曹和。」
徐鹿鳴同樣對人抱了抱拳,一樣地不拿武器,他就沒正兒八經當過兵,用武器的時間不多,拿了武器於他來說,非但不是助力,反而是累贅。
曹和心裡冷哼,大錘尺寸短,徐鹿鳴不拿武器還能找到突破口,長槍不拿武器,他怕是連自己身都近不了。
這般想著,曹和槍出如龍,槍槍快如殘影地向徐鹿鳴刺去。
徐鹿鳴這幾年,天天陪蕭復練武,別的不說,躲避攻擊的方式練得爐火純青,曹和的槍術又快又凌厲也架不住徐鹿鳴超強的敏銳力和快速地躲避。
刺了半天,曹和一槍也沒刺到,反倒自個累個半死。他收槍,換了套槍術:「只會躲有個甚用,戰場上刀劍無眼,可沒那麼多地方給你躲!」
他一個使勁,往前一刺,這次徐鹿鳴果真沒再躲了,而是瞅中時機,握住曹和槍尖前頭的一點槍柄,稍微一使勁將他的整隻長槍都奪了過來。
曹和一驚:「我的槍!」
話還沒說完,徐鹿鳴扔了槍,衝過來,拽住他的手,一氣兒將他也甩出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