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爹爹威武霸氣!」
「徐皇城史威武!威武!」
這次的比斗不像第一回結束得那樣倉促,眾人都瞧見徐鹿鳴是如何與曹和打得有來有回,赤手空拳奪了他的槍,將人甩出擂台的。
大傢伙看得熱血沸騰,山呼聲如海嘯般在會場響起。這一刻大傢伙都忘了自己押了徐鹿鳴輸的賭注,只為徐鹿鳴漂亮的還擊而歡喜。
曹和倒也大氣,被徐鹿鳴甩出擂台,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退回到其他將領的隊伍中,提醒他們:「小心點,這小子力氣很大,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奪了武器,扔出擂台。」
其他將領頷首,曹和說的這些他們都看出來了,一個叫柴戎的將領捏捏了手背,將手指捏得咔咔作響,一臉亢奮地說:「我去會會他!」
他是軍營里少有的會拳腳的武將,既然徐鹿鳴很擅長奪人武器,那他就與他拼拼拳腳。
徐鹿鳴瞧著第三個上來的是個與他一樣使拳腳的,臉色稍稍不濟,他學武才兩三年的時間,縱使力氣再大,拳腳上的功夫也不如這些常年練武的。
使武器的他還能想法子奪了人家的武器,使拳腳的他總不能把人家的手腳都給擰斷吧,這又不是生死擂台,搞不好這些武將以後還都是他的下屬,把他們弄廢了,他上哪兒去找這些下屬去。
因著有所顧忌,徐鹿鳴與柴戎打得束手束腳,看上去就有點落於下層。
「徐皇城史這一局就得輸了吧。」
「可以了,好歹贏了兩個人哩,沒給皇城司丟人。」
「還當這小子有多厲害,看來就是個仗著蠻班門弄斧的主。」
「爹爹加油啊,你一定可以贏的!」
擂台上兩人拳拳到肉地打著,擂台下的人或緊張或不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台,這比賽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就看這一局了。
不得不說,柴戎是個有兩把刷子的人,有好幾拳都打到了徐鹿鳴臉上,把徐鹿鳴打得好幾次空白了腦袋。但柴戎也不好受,徐鹿鳴的拳腳功夫相較於他是差了點,但這小子力氣大,砸在身上的拳頭跟錘子似的,砸得他肺腑都在叫疼。
而且柴戎總有一種徐鹿鳴沒使全力的感覺。
果然,沒過多久,柴戎再去撼徐鹿鳴的拳頭就有些撼不動了,徐鹿鳴一拳錘過來,他感覺他的指骨都要斷裂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拳頭蔓延到心肺,疼到他拳頭都在打顫,他哪還有力氣反擊。
徐鹿鳴抓住這個空檔,握住他的雙臂,像丟前面兩個人一樣,將他丟出了擂台。
「嘶——」
因為有所準備,柴戎出擂台倒是沒倒地,但他不住地甩著胳膊,嘴裡發出疼痛難忍的聲音。
全場寂靜。
寂靜過後又是一陣山呼般的歡呼。
方才還躲在蘇羨安懷裡,替徐鹿鳴疼得不要不要的徐思遠,這會兒瞧見徐鹿鳴連贏三場,早掙脫了他阿爹的懷抱,跟徐鴻雁一群孩子排在一起,一起吶喊小叔好厲害之類的話。
將領們這會兒臉色實打實地有些難看。
拿武器打不過人家,不拿武器也不是對手,他們再一個個上去,恐怕也是送菜的份。
幾個將領對視一眼,心想徐鹿鳴已經打贏三個,達到他們服氣的目的,這剩下的擂台打不打都沒有異議了。
但徐鹿鳴在這兒設擂台可不僅僅是為了贏他們,他看了眼場外,剛擠進來賣果子、飲子的百姓,對其他將領說:「一個個打多沒意思,不如你們組合一下,兩兩一組或者三人一組,嫌我一挑十二太嫩,我一挑二,一挑三總不會太嫩了吧。」
「草,弄他!」
徐鹿鳴這話都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赤條條的侮辱和打臉了,都是軍營里血氣方剛的漢子,誰受得了這個氣。
於是接下來會場徹底熱了起來。
大家看著徐鹿鳴一挑二,一挑三,無一例外都被他給一力降十會給丟出擂台,看得過癮不已。
期間,徐鹿鳴雖然也有不敵,被其他將領聯手打趴的時候,但他每次都能緩過勁地從地上爬起來,再與眾人對打,耐力超強。
會場裡的歡呼雀躍聲就沒停過,徐鴻雁這群小蘿蔔頭嗓子都喊啞了,楊秀蓮趙二娘蘇羨安這些大人不住地給他們餵水,讓他們別叫喚了,說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