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還真是。」
「戶部那邊發大財了,竟然捨得給我們發這麼高的俸祿!」
大家看到劉勇手中的東西,紛紛從營房裡跑出來,也要去戶部領這個月的俸祿。
多兩百個銅錢,能打幾壺好酒來吃就不用說了,糖啊,那可是糖,有這糖日日兌水喝,都不比吃肉差了。
劉勇實話實說道:「不是戶部,是皇城司新來的皇城史的功勞,這多出來的銀錢和糖都是他給我們弄的!」
「如此說來,這新皇城史還真不錯,知曉我們最缺什麼,比前頭的皇城史好太多了。」
「何止好太多,壓根就沒法比,照我說,前面那個皇城史就該早點下去,讓徐皇城史上來,也不至於叫我們吃這麼多年的苦。」
禁軍們拿到這個月的俸祿,全都高興瘋了,尤其是他們拆開糖紙包,拿手指沾著裡頭褐色的糖粒品嘗的時候,全都一副眯起眼享受的模樣。
糖太難得了,別說他們這些禁軍,就連一些家境還可以的普通老百姓都捨不得買兩斤。
如今就這樣被新皇城史發他們手裡,這比直接給他們漲一兩的俸祿還叫他們開心。
特別是劉勇,他正愁這些年沒給家裡寄過物什,未免也太難看了,有了這包糖再攢點銀子,托人帶回去,怎樣都好看。
「……」
徐鹿鳴給禁軍發糖也是想著座鐘賣得還不錯,就給他們漲兩百文的俸祿未免也太難看了,正好前段時間大哥成親,他在空間裡弄了許多蔗糖,便把這糖給取出來,按照禁軍的人數一人配給了一點。
剛好,這買糖的錢,也能讓他腰包鼓一點。
新的一年,要給家裡的帳房交家用錢,還有鐘錶生意,都是姜辛夷從中給他撮合,才能這樣大賣特賣,徐鹿鳴始終記著呢。
錢一到手,他交了家用,立馬跑翡翠店買了幾塊昂貴的祖母綠。
這天晚上,姜辛夷正在輔導綿綿練大字,不輔導不行,這小姑娘的字,練了許久一點長進都沒有,徐鹿鳴和姜辛夷都怕她以後當個半文盲。
趁著他們父女不注意的時候,徐鹿鳴撩開姜辛夷的長髮,把東西給他戴在脖子上。
「什麼東西?」
姜辛夷心神都在綿綿練字的紙上,脖頸上一沉,他立馬低頭去看。
一個用翡翠打造的懷表映入眼帘。
姜辛夷挑眉:「怎麼想起來做這個了?」
徐鹿鳴看著姜辛夷一襲青色的長袍上點綴著一個墨色的懷表很是亮眼,滿意地揚起笑臉:「我鍾都做了,給我老婆做個懷表怎麼了。」
姜辛夷鬆開綿綿的手,拾起身前的懷表,里外打量了一遍。
徐鹿鳴做得很精細,深綠色的祖母綠表殼上鑲了一圈金邊,金邊的上面還嵌了一圈很小的珍珠。使得懷表沒有綠得那麼扎眼。
打開懷表,琺瑯做的錶盤上,徐鹿鳴拿了淡紫色的寶石拼湊了一朵木蘭花,壓在銀色的指針下,看上去奢華又雅致。
他道:「這也太奢侈了。」
姜辛夷前世也算是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徐鹿鳴這般敗家的,用一堆昂貴的東西就為做一個懷表。
徐鹿鳴卻不這麼覺得:「不奢侈,我老婆要用就要用最好的。」
說完,他又把一個比姜辛夷這個小一點的懷表戴徐鴻雁的脖子上,問她:「綿綿喜歡嗎?」
小姑娘學認字,還沒學到子丑寅卯辰來,她壓根就不知曉懷表是拿來做什麼的,拾起整體綠色的表殼,看見上頭精緻的做工,以為是新首飾,小臉笑得別提有多燦爛了:「喜歡!」
姜辛夷看看自己的懷表又看看徐鴻雁的,笑話徐鹿鳴還做了個父女款。
徐鹿鳴笑道:「父女款多好,旁人一看就知是一家的。」
姜辛夷問徐鹿鳴:「那你怎麼不給自己做一個?湊個一家三口。」
徐鹿鳴神色不變:「我天天在外面跑,很容易磕壞,用不了這麼精緻的。」
這是實話,徐鹿鳴辦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有什麼事,必須立馬去實施,經常需要跑著、騎馬前去,帶著懷表不方便不說,而且他也不喜歡這些累贅的東西。
當然,手上的錢不夠再做一個,那就是另外一個原因了。
姜辛夷沒再說什麼,繼續低頭輔導綿綿練字,這小姑娘有人帶著字就寫得好一點,沒人帶著,不是握不來筆,就是亂寫一通。
徐鹿鳴看了一會兒就沒管了,畢竟他經常給姜辛夷他們送東西,父女倆都習慣了。
但過了幾天,他再回家,徐鴻雁突然在他耳邊神神秘秘地說:「爹爹,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