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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安看到她訝異的神情,逗她:「綿綿還認不認識我?」

徐鴻雁點點頭。

蘇羨安詫異,他沒想到這麼大點的孩子,不僅認識他,居然還記得他。

新房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蘇羨安也不好意思把丫鬟們找進來聊天,見徐鴻雁能交流,便跟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

徐鴻雁本就是個小話嘮,且她還喜歡胡說八道,遇到沒聽懂或者不知道怎麼回話的時候,她就胡說亂說。

把蘇羨安逗得哈哈大笑。

等到夜幕降臨,家裡賓客都走了,徐鴻雁也被蘇羨安哄睡,被徐鹿鳴他們抱走。

徐善學進來挑了蓋頭,他們喝了合卺酒,洞房的時候,他想起白天跟徐鴻雁聊天的場景,也想生一個如此乖巧伶俐的小孩,經歷過第一次的不好意思後。

他大著膽子,主動抬腰邀請道:「這樣是不是更方便留種,更容易懷寶寶?」

弄得原本想要憐惜他,不打算再做的徐善學沒忍住抓住他雪白的大腿,不管不顧地又要了好幾次。

作者有話要說:

綿綿上大分。

第100章

熱鬧喜慶地過了個年,徐鹿鳴回皇城司上值,司里卻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震驚的大事兒。

高東寶被御史台的人帶走了。

當時正值初五迎財神的時候,徐鹿鳴去接高東寶的班,還打算跟下屬們商議,今兒在城門口也放串鞭炮。

讓財神爺保佑他們今年的牙人生意,順豐順水,進帳多多。

御史台的人便帶著長刀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到城門口,一聲令下把高東寶給架了起來。

高東寶當時挺不服氣來著,梗著脖子嚷道:「我又沒有犯事兒,你們抓我做甚?」

御史台主官鐵面:「沒有犯事兒?最近城裡走私貨泛濫,是你幫著運轉的吧。」

高東寶的臉色瞬間鐵青,無話可說地被御史台的人架走了。

徐鹿鳴這段時間忙著操辦大哥婚事,帶著家人過年,沒太關注皇城司這邊的事兒。

目睹完這一幕,向錢貴打聽道:「怎麼回事?」

錢貴便把他知曉的說了說。

原來這大半年,高東寶為了掙錢,大肆往城裡運轉走私貨,弄得城裡的鹽、茶等物價格一降再降也就罷了,還擠壓到了正常鹽茶商人的市場。

年底商人們一盤帳,發現帳本不對勁,連一些常合作的商人也不跟他們來往,都去買走私貨了。

這是要絕了商人們的財路,商人們如何不氣,連年都沒過,便一紙狀書把高東寶告去了御史台。

錢貴說完,一臉後怕地小聲說:「老大,幸好你當時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且做了一個月就收手了,不然今兒我們也怕是在劫難逃。」

都說皇城司的人狠,可是御史台比皇城司更狠,被這群人抓住,不死也要脫成皮。

徐鹿鳴做事細緻,從不給人留把柄,且他很有分寸,守得住本心,不該做的事兒,從來不做。

錢貴特別慶幸能在徐鹿鳴手下做事,這要是跟著高東寶,今兒他們這些人恐怕也要跟著進御史台。

徐鹿鳴聽完,心情複雜,這事兒雖然是他給高東寶挖的一個小坑,可他也沒想到高東寶真往裡頭跳啊。

還跳得這麼明目張胆。

這不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徐鹿鳴覺得高東寶也不像是那種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想起他跟皇城史穿一條褲子的,又問錢貴:「他被抓了,那皇城史呢?他會怎麼做?」

高東寶收斂的錢財大部分都是要交給皇城史的,高東寶被抓了,皇城史再怎樣也會保全他一二吧。

錢貴搖頭:「這我就不知曉了。」

他的消息來源都是司里和底層百姓,像皇城史那樣的大官兒的消息,他如何探聽得到。

好在徐鹿鳴在京里也建立了一點自己的人脈,他很快就從這些人脈手裡探聽到,皇城史被召喚到御史台時,一口推脫,說這些事兒都是高東寶做的,他半分也不知情。

徐鹿鳴默默給高東寶點了根蠟,他把持皇城司這麼多年,給皇城史斂的財少說也有幾百萬兩。

如今他進了御史台,連罪都沒有被判,皇城史就放棄了他。

不知曉他寒不寒心。

想到上次他給高東寶解了圍,高東寶後來一直都沒有再給他找麻煩,這幾個月他們相處起來還算融洽。

好歹同事一場,徐鹿鳴不忍他大過年的都在牢里吃冷飯,初八這天,挑了個時間到御史台的監牢走了一趟。

高東寶犯的是貪污受賄罪,且一進來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違,只挨了兩鞭子,沒上刑,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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