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夫人一聽這事兒,驚得站了起來:「他怎麼又復起了。」
翟大人倒是不意外:「皇帝都好了,他復起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翟夫人心裡不是滋味:「那咱以前辦的事兒,等他回了京,會不會報復咱們家。」
翟大人就是愁這個:「他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很和善,誰要惹了他,他必定要從誰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夫人,你快想想有沒有什麼修復的手段。」
翟夫人眼珠子轉了轉:「說到底不就是一樁婚事嘛,以前他被貶,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退婚,現在他回來了,我們再把小安娶進家門不就行了。」
翟大人皺眉:「說得容易,可是正杰都已經娶妻,他就小安一個孩子,讓小安為妾的事,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誰說要為妾了。」翟夫人眼珠子一轉,「我們娶他給正杰當續弦,反正小安被退過一次婚,如今年紀也大了,在京里不好說親,他又自小與正杰有情誼在,等他們上京,讓正杰去他面前賣賣乖,不怕小安不同意。」
蘇羨安同意了,蘇敏中還能不同意嗎?
翟大人想到媳婦:「可是瑤兒那邊。」
翟夫人面色一冷:「進我門都幾年了,肚皮還沒個動靜,我們以七出之由,休了她又有何妨!」
翟大人聞言便不再說話了。
當年蘇家被貶,怕蘇羨安纏上他們家,他們家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婚,與謝家定了親,謝家門第雖然不高,但好歹是個京官,總比貶出京跟流放差不多的蘇敏中強。
誰能想到蘇家又能復起呢?
想到謝家門第低,他們家就算是把謝詩瑤休了,謝家也不敢說什麼。
翟大人心裡安定了些,要怪就怪蘇家吧。
「……」
「這個翟家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忙完家裡的宴席,徐鹿鳴開始著手調查,他們忙宴席的時候,到處在京里傳播流言的事兒。
皇城司就是幹這個的,且翟夫人沒有做得多隱蔽,很快就查到了源頭。
徐鹿鳴看著察子給他取來的翟家的信息,不理解,不就是拒絕了他們的拜帖,有這樣大的深仇大恨,至於到處傳播他們家的流言嘛。
皇城司的察子和勾當見多了這樣的事兒:「大人,你心胸寬闊,不理解有時候一個人的嫉妒心和仇恨心有多強,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人家才會陷害你,有時候人家只是一個單純的看你不順眼,就會把你往死里整。」
徐鹿鳴點頭。
理是這麼個理。
可是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和姜辛夷拒絕的拜帖不少,要踩他們家就該很多人一起踩才是,為何單單就翟家蹦得這麼高。
「你們最近辛苦一點,給我把翟家盯死了。」
想不出緣由的徐鹿鳴決定最近多關注一下翟家,要真按下屬們所想,這個翟家一計不成肯定還會再生一計的,多關注一下,也比人家都快陷害到自己頭上來了,才知曉的好。
察子和勾當應聲:「是!」
吩咐完這事兒,徐鹿鳴又去找姜蘇木:「最近司里的生意怎麼樣?」
姜蘇木把帳本遞給他看,一臉欣喜:「鹿鳴哥,你這個法子真是神了。現在我們一天不去賣貨,光是幫商人牽線搭橋都有上千兩的入帳。」
沒辦法,京城的商人太多了。
賺錢的門路就那些,有些商人想要找別的門路,死活找不到,到皇城司這兒一打聽就有,他們為何不來皇城司。
徐鹿鳴又問:「賣貨呢?」
姜蘇木拿著帳本:「賣貨也賣得好,好些商人拉開京城見賣不出的貨都願意折價賣給我們。」
他提議:「鹿鳴哥,你說我們要不要組織一支商人,把這些東西拉去別處賣。」
做生意到底還是有點風險的,不是每次商人賣不出去的貨,皇城司收來都能立馬找到買家。
姜蘇木看著手頭上積壓的貨,覺得完全可以效仿他們在長豐縣那邊,組織一個跟張祿一樣的商隊,北貨南賣,南貨北販。
徐鹿鳴搖頭:「不用,時間上太慢了,且信息差很嚴重,商人們的貨能積壓在京城,焉知其他地方有沒有積壓著有。」
姜蘇木皺眉:「那怎麼辦,我們也不能一直收這些積壓的貨吧,萬一有商人打起了歪心思,跑去把其他地方積壓的貨運來賣給我們,我們豈不是成冤大頭了?」
徐鹿鳴失笑,這一點他也想到了,他向姜蘇木道:「不著急,我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守白日的城門,這樣,這半個月,你們就不收老百姓的過路費了,只檢查一下,就放他們過。」
姜蘇木的眉頭皺得更緊:「不收城門費,那帳本上缺少的銀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