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會讓人等到他下值再召見。
如今,太子回歸,他手下不少能人都投奔太子去了,好不容易出了個如此有能耐的,他不把人籠絡住了,叫他也投了太子去,豈不是追悔莫及。
可作坊的事,到底還是令他心裡不爽。尤其是得知徐鹿鳴的夫郎就是當初西南那個他想殺掉,不知為何沒有殺掉的神醫哥兒時。
他心裡的不爽更是到達了頂峰。
「這樣,你既如此有賺錢的才能。」九皇子忍了忍,為了籠絡徐鹿鳴這個人才,到底還是沒有發火,「你再給趙盛平說些賺錢的法子,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
徐鹿鳴也知,都走到這步了,不交點貨出來不行,他想了想道:「一時之間,要我想出掙錢的法子,我還真想不到,不過我這兒有幾個作坊的改良版配方,只要趙大人肯用心經營,一定能賺到錢的,不知道趙大人還想不想要。」
九皇子向趙盛平看過去。
趙盛平都快吐血了,徐鹿鳴剛剛那一番訴苦,看似在為自己叫屈,實則句句都在貶低他。
他敢不答應嗎?
趙盛平只得把這口氣咽了下去:「徐大人但說無妨。」
徐鹿鳴把三個作坊的改良版配方寫下來交給趙盛平,便向九皇子辭行了。
徐鹿鳴就在京城,九皇子也不怕他耍花招,擺擺手便讓他走了。
他一走,趙盛平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向九皇子道:「殿下,西南這條線上的錢財,不知要何時才能有多餘的銀子,我們何不停了西北軍的軍餉。」
依趙盛平所見,那西北軍以前沒發軍餉也能過,就算停了又如何。
停了,那每月十五萬兩的入帳,不就是他們的了。
「放肆!」九皇子氣得真想一巴掌給他呼過去,「本殿下現在能依仗的就是西北這點軍權了,你是想讓軍隊兵變,好讓父皇儘快把我綁了以平軍亂嗎?」
九皇子又不蠢。
他在幕後不管怎麼搞錢都可以,他要敢動軍隊的錢袋子,軍隊四十萬人聯合起來抗議他,他這個皇子的位置還坐得穩嗎?!
九皇子說到最後一拍桌子:「我不管你怎麼去弄錢,總之,軍隊的這筆錢給我定死了,任何人都不准動!」
「屬下愚鈍,屬下不敢。」趙盛平獻媚不成,反被大罵一通,趕緊低頭不敢再言語。
心裡愁都要愁死了。
要他搞錢?
要他這個武夫怎麼搞錢啊。
另一邊,徐鹿鳴出府的路上,又用空間把九皇子府里里外外掃視了遍,還是沒發現姜辛夷的身影。
怕有所遺漏,他放了兩隻蜜蜂出來,看它們往別的方向飛去,沒進九皇子府,皺起了眉。
既然不是九皇子拐的人,那在京城,還有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給拐走?
「……」
姜辛夷今天有點倒霉。
出診的時候就有點不順。
先是他隨身攜帶的酒精用完了,他強忍著想洗手的衝動給別人把完脈,開方的時候,筆尖斷墨,寫的字也不清晰,出完診回太醫院的路上右眼皮還跳了兩下。
有神論者,肯定會覺得這必定是上倉在警示著今日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一定會小心謹慎。
偏姜辛夷是個無神論者,就算是他是穿越的,他依然堅定的這般認為。
所有他當無事發生地走完了今天的出診,把出診單子放回太醫院,在太醫院裡擺弄了會兒藥材。
太醫院不愧是封建王朝醫術最高之處,在外頭很難見到的藥材,在這兒不過是尋常藥物罷了。
且是天南地北的都有。
姜辛夷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太醫院的藥材房擺弄藥材,看著這些藥材在自己手裡變成一片片治病救人的藥片,他覺得很治癒。
有時候遇到還鮮活著的藥材,他還會掐一點根回去,讓徐鹿鳴種在空間裡,看看能不能生長。
今兒又來了一批藥材,其中不少都是鮮活的,他擺弄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沉浸了一會兒。
等他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於是他便沒有發現他的車夫換了人,照舊上了車,拾起放在車上的醫書翻看。
來到太醫院太舒服了。
不僅有擺弄不完的藥材和治不完的病人,還有看不完的醫書。
姜辛夷可太喜歡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