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吵嚷著要這藥膏,馬將軍從中看到打勝仗的契機,承諾,誰的軍營能斬殺一百金兵,就賜五百盒藥膏。
藥膏就一萬盒,為了搶藥膏,軍營里的人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看到金兵就撲上去圍剿。
這兩千金兵是金人派出來搶奪糧食的,他們的國師夜觀天象,發現今年金國入冬的日子不會好過。
早做打算。
先搶一波秋糧,不僅能肥他們的糧倉,還能引起楚國動盪。
這樣入冬,他們的日子不好過,楚人也不會對他們打歪主意。
豈料,以前看到他們跟老鼠看見耗子似的楚人,這次居然有膽子跟他們硬碰硬。
狹路相逢勇者勝。
何況這是在大楚境內。在軍營將士們的亢奮下,以前怎麼也捉不住的金人,這次沒過多久就叫將士們給全殲了。
金人軍帳氣紅了眼。
楚人軍帳歡欣鼓舞。
馬將軍更是喜得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這還是他們西北軍營自創立以來,第一次大獲全勝。
這些金人狡猾得很,搶了糧食就跑,以前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還怕死,怎麼都鬥不過。
如今這一年他們吃得飽穿得暖,還有能保命的藥膏,一個個都勇猛了起來。
原本不怎麼把採買營當回事的馬將軍,這次單獨把採買營拎出來行了賞:「過去這一年,採買營屢立奇功,如今我們能大獲全勝也是託了採買營的功勞,我提議將採買營的官職再往上提一提。」
底下的將軍沒有一人反對,這一年,他們受了採買營太多好處,只是升採買營的官兒,又升不到他們頭上來,沒什麼好反對的。
譚星淵是知曉徐鹿鳴的,趁馬將軍在興頭上,還主動道:「我聽說,這藥膏還有過去一年營里的花銷都是那徐鹿鳴這位副指揮使在外掙來的,將軍提了採買營,可不能把真正的功臣給忘了。」
挺長時間過去,馬將軍都已經不認得徐鹿鳴了,只是感覺名字好耳熟,聽譚星淵這麼一說,隨口道:「既然這人能力如此之強,我看也別讓他當個小小的指揮使了,直接調去營里做將官豈不更好。」
「將軍英明!」譚星淵和其他將軍贊同地點頭。徐鹿鳴只是當個指揮使,他們手底下將士的日子都好過,若是再當了將官,那不得更好過?
就這樣,徐鹿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連跳三級,成為採買營的將官。將官原本是六品官,但是因為馬將軍把整個採買營的官職提了一級,就由六品官變成了五品。
鄧文濱接到消息的時候,不敢置信地揉了又揉眼睛:「娘耶,這官兒也升得太快了,這才多久,就爬我頭上去了!」
他沒有嫉妒,這一年徐鹿鳴如何辦事兒的,他全看在眼裡,要他去辦徐鹿鳴辦的這些事兒,他絕對辦不到。
還挺高興:「現在將官也是自己人,以後軍營里的日子更好過了。」
得知徐鹿鳴升為將官的曾桐和從良平兩人也高興,老大升得快,意味他們升職也快。
兩人放出信鴿,把這個好消息傳回西南。
「……」
「爹……爹……綿綿跟著我叫,爹……」
徐鹿鳴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對著綿綿叫爹呢。
孩子八九個月了,正是學說話的時候,孩子還沒先給他叫上,他先給孩子叫上了。
姜辛夷笑得樂不可支,信鴿驟然飛至窗沿,他隨手取下,掃了眼,把徐鹿鳴叫了過去:「別叫了,你升遷了,徐大將官!」
「什麼將官?」徐鹿鳴扔下埋頭玩七巧板玩得不亦樂乎,就是不肯張嘴叫爹的綿綿湊過去看。
看完紙條上的消息,由於不在軍營里,徐鹿鳴一點升職的喜悅感都沒有,拿著紙條左看右看:「真升職了?他們沒有矇騙我吧?」
「這種事,他們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姜辛夷笑笑。
徐鹿鳴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興奮地抱著姜辛夷一個勁地猛親:「謝謝老婆。」
多虧了姜辛夷的藥膏才讓他又更進一步。
「別感謝了,快給大哥寫信,告知他這個好消息吧。」姜辛夷笑著把親得自己一臉口水的徐鹿鳴趕走。
他可沒忘記上次徐鹿鳴在浴室把他干暈的事兒,大腿緩了兩天,才緩過來。
「哦,對對對!」徐鹿鳴想起信上說馬將軍給採買營提了職的事來,歡天喜地地去給大哥寫信。
他現在是五品官,可以給家裡脫籍了,只要大哥拿著他的軍籍到衙門,衙門就會把他的家人重新轉為農籍。
由於太興奮,徐鹿鳴都沒讓人帶信,直接用信鴿把消息傳回家裡,讓家裡再把這個好消息告知給大哥。
一想到大哥脫了籍,就能重新科考,徐鹿鳴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