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祥瑞何時受過這等委屈,當即吼了回去:「你們一點都不愛我,一點都不!」
「我早就說了找哥兒看病霉運纏身,看看,這還沒看呢,這霉運就纏上了。」聞夫人經昨夜一事,早嚇破了膽,一心只想離開此地,「老爺,我們還是快些啟程回京吧。」
「夫人說的是,此地頗有蹊蹺,我還是早些回京赴命,讓陛下派奇人異士來查探一番的好。」經此一事,聞乾坤也不想在此地久待。他原是想找那個能治鼠疫的哥兒神醫來治治他的夫人、兒子的,現在他不僅沒這個心情,還怕自己再待下去,他的名聲都要在這兒臭死掉。
一早聽聞此事,趕來收拾殘局,在一旁當個鵪鶉,什麼話也不敢說的耿元亮,聽聞他們要走的想法,雙手雙腳都贊同。
快走吧,一家瘟神,他在長豐縣任職如此之久,從未遇到過這樣離譜的事。你們一來,把我好好的縣城都給攪和成啥樣了。還要告知陛下,我就不信你敢把這麼丟臉的事講出來,萬一其他御史摻你一個妖言惑眾就好玩了。
他面上做出挽留來:「聞大人,我向你保證昨夜的事,一定是個巧合,你們在此地多住幾日就知曉,我們長豐縣還是很乾淨的。」
聞乾坤充耳不聞,執意要走。
耿元亮只得再三挽留地送他們一家離開。
「……」
聞乾坤一家灰溜溜地離開。
徐鹿鳴問曹俊虎:「可給慕荷出了氣。」
曹俊虎一臉大仇得報地爽:「出氣了!」
事實上,姜慕荷在聽給聞祥瑞治傷的大夫說,聞祥瑞腿部被咬得沒有一塊好肉,治好了,腿上和那處也要留下不少印子,以後那事行不行都難說,就算行也得避著點人,坑坑窪窪地太醜了,笑得前俯後仰。
「活該,這樣的人就該遭受這樣的懲罰!」
她不知道是徐鹿鳴和曹俊虎出的手,還真的以為聞祥瑞受了天罰。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徐鹿鳴懂得這句話的道理,因此和曹俊虎做這事兒的時候,再三囑咐他,此事不能透露一點風聲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容易走漏消息。曹俊虎半個字都沒對姜慕荷說。
「鹿鳴哥,你太厲害了!」曹俊虎崇拜地瞧著徐鹿鳴,他就想不到這種把人弄了,別人還想不到是他們弄的法子,拿出他攢得為數不多的私房錢請徐鹿鳴喝酒,「走走走,我得好好感謝你一番。」
徐鹿鳴笑他:「學會背著慕荷藏錢了?」
曹俊虎臉紅:「沒藏,這錢慕荷知曉!」
可他們瞞得過姜慕荷卻瞞不過姜辛夷,晚上徐鹿鳴吃完酒回到家,姜辛夷冷不丁地對他說了一句:「黃鱔血引蝙蝠,糖水刺蝟引咳嗽,徐鹿鳴,你出息了。」
徐鹿鳴被嚇了一跳,好奇地看著姜辛夷:「你怎麼一知道?」
姜辛夷輕描淡寫道:「因為我也看過《騙術》這本書。」
徐鹿鳴走過去,心疼地摸著他的頭髮,問他:「那你沒有爽到一點。」
「你都知道了?」姜辛夷抬眸看了他一眼,點頭,「確實爽到了。」
比起打臉,他更喜歡這種惡有惡報,看人鮮血淋漓,痛苦、彷徨、驚慌、害怕的情緒。
「不過,這事兒你做得還不夠漂亮。」姜辛夷從桌上抽出一張紙來,提筆給宋懷山寫信,「光讓他們痛怎麼行,還得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給他們當頭一棒,才更痛快。」
逃離長豐縣的路上,全身疼得不行,由被路途給顛得全身都快散架的聞祥瑞想起姜慕荷來:「可惜了那個醫女。」
「有什麼好可惜的,一個鄉下野丫頭能有什麼醫術。」聞夫人不停地拿著鏡子瞧著自己被蝙蝠咬腫的臉,天太熱,發了炎,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難看得她想哭,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回了京城,有大把的太醫替我們醫治,那醫女醫術再好,還能有太醫好。」
「而且那長豐縣百姓太不識好歹了,竟然敢誹謗朝廷命官,再待下去,怕是會壞了我的政績。」聞乾坤也道,「待爹回了京城,把這次的巡察給陛下一報,升了遷,咱們再慢慢報復回來也不遲。」
這次的巡察聞乾坤自認做得很好,他有信心升遷,才不能叫這些刁民用流言給他們毀了。
「好吧。」聞祥瑞妥協了。做起他爹升了遷,官位更高,會有更多美人巴結他的美夢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鹿:我老婆怎麼什麼活都好?
木蘭:你單身46年,也也會好的。
第63章
七月下旬,不少作坊修建完畢,徐鹿鳴開始操心藥皂的模具和包裝。
模具好做,把木頭往空間一放,什麼類型的都能做出來。包裝有些困難,這個朝代沒有印刷術,他總不能買一堆紙筆自個在空間裡寫吧。
用印章蓋刻倒是可以,可這樣能做的花樣太少,給八十八文檔的藥皂做包裝還行,給一兩和十兩的就有點不上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