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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響起鴿子的叫聲。

姜辛夷無奈,只好再去取信。

信上一樣,還是勸他要謹慎的話語:「木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世上並沒有與你完美適配的人,如果有,那他一定帶有目的。外頭的男人可怕得很,他們不僅會花言巧語,還很能偽裝,所以你需一再小心的甄別。」

兩條消息,勸誡他的同時還不忘拉踩別的男人一把,目的不要太明顯,看得姜辛夷既尷尬又覺得好笑。

然而,這還沒完,在這兩條消息的後面,陸續又來了三十多隻鴿子。

每隻鴿子上都會有一句勸誡他的話,每句話都還不重複,讓姜辛夷想不看都不行,萬一遺漏掉重要消息了呢。

收到這裡的時候,姜辛夷心裡其實已經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好的預感了。

不出所料,這一夜,姜辛夷直直地在窗前坐到天明,看徐鹿鳴花樣勸誡自己,花式拉踩別人,看了一百多條。

拆信箋的手都是酸的。

什麼尷尬,什麼不好意思回復,通通被他拋之腦後。等到再也沒有鴿子前來討食吃的時候,熬了一夜的他,再也忍不住,抖著手頭暈腦脹地給徐鹿鳴回道:「以後不准再一次性放這麼多鴿子,不然我全打了煲鴿子湯!」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繁華而祥和的汴京城也因馬將軍突然帶人進京上奏請罪書一事,宛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花。

書上,字字句句如訴如泣地向官家表訴,他的副將和軍師如何與西南官員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偷賣西北軍中軍糧一事。

一時間,上至朝堂之上的達官顯貴,下至市井街巷的平民百姓,都在紛紛議論此事。

「那司馬復和秦錦程好生大膽,這軍糧乃西北戰事的命脈,他們如此胡作非為,簡直罔顧邊關將士的性命。」

「我看九皇子當初就不該把西北劃為軍囤,還讓馬將軍一人掌管,權力太大,終究養虎為患,現如今只是軍將偷賣軍糧一事,往後還知要出些甚事。」

「軍將偷賣軍糧還是小事,在軍營里混的,誰不貪,可勾結西南官員事情就大了,西南的官員想做甚,竟然需要買如此多的糧食?」

「馬將軍此番進京,怕是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接下來的日子,這汴京怕是要起動盪了。」

果不其然,在馬勇捷上書請罪的第二日,彈劾他的奏摺如雪花般傳進宮裡,逼得近兩年來身體愈發不好,大部分時間都在調理身體,把朝政交給九皇子打理的皇帝,不得不出面上朝。

「陛下,軍糧一事茲事體大,馬將軍說此事乃他副將與軍師所為,他毫不知情,這可能嗎?若大的西北軍營,他一人獨大,這點事都不知請,臣以為,他愧當這個西北大將軍,懇請陛下令擇賢將!」

「臣附議,馬將軍說他下屬偷賣私糧,可到此時,帳本沒有一本,證人也無一個,臣以為,馬將軍醉翁之意不再酒,他想藉此事剷除軍中的異己,從而更好地掌握西北大軍!」

「陛下,臣以為……」

朝堂上,馬勇捷看著一大半彈劾、誣陷、倒打一耙他的官員,鼻子都快氣歪了。

果然,財帛動人心,權力動人心。

自九皇子將西北劃為軍囤交給他以後,他的軍營就跟香餑餑似的,每天都有不少文臣武將想往他營中塞他們的子侄輩。

被他拒絕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們竟然花錢買通了司馬復和秦錦程兩人,干起了偷賣軍糧的事兒。

西北軍囤之大,軍戶之多,每年收上的軍稅,靠人力一一查清的話,委實不太容易。

為了省心,他一般都規定一個數目,只要收上來的軍糧達到這個數目,其餘的,底下人貪點就貪點。

當兵本來就苦,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說不定那天就沒命了,還不允許他們享受享受,這還是人幹的事嗎?

但他也沒想到這些人胃口竟然這般大,從他手裡貪一層再從底下軍戶手裡貪一層,然後再把糧食高價賣向別處,這一倒手,不知要賺多少層。

且他們做得極為隱蔽,若不是他妹妹出嫁途中碰巧探聽到他們在驛站商量買糧一事,估計這事兒還得瞞上幾年。

等到那時,他軍營里的軍糧都被這些蛀蟲給偷完了,若遇戰事,他拿不出糧食,向朝廷要糧,朝廷問他軍囤這些年的糧食哪兒去了,有誰會來同情他。

因此,他不顧還沒捉到司馬復和秦錦程這兩個偷糧賊,也要提前上京來,先向官家告狀,為的就是不給賣糧這條線上的人,反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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