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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晚的事反覆回憶了一遍,從空間裡取出馬小姐交予他的信和玉佩。

玉佩普普通通看不出玄機,他把目光投向那封信:「馬小姐肯定會在信里闡明發生了何事,我們把信拆了,不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姜辛夷只看了信封一眼:「這類絕密的信箋封口處都有特殊標識,你確定要拆?」

徐鹿鳴訕訕把信放下,他還指著這封信能讓他立個功,這會兒把信拆了,不僅到手的功勞沒了,回了西北還會被馬將軍猜忌。

他家可惹不起這尊大佛。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徐鹿鳴與姜辛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鹿鳴侷促不已時,姜辛夷揉了揉太陽穴:「把你那箭鏃拿來我看看。」

「給。」徐鹿鳴慌忙將箭頭給呈上,直覺告訴他姜辛夷不高興了。也是,換他救了人還惹來一堆麻煩,他也不會高興的。

姜辛夷仔細打量箭鏃,這是尾帶鉤的狼牙箭頭,箭身鋒利,兩側的倒刺看似不起眼,卻無聲地向世人展示著它的銳利。

姜辛夷沒關注箭鏃的鋒刃度,目光從箭身上那些不起眼的紋理上掃過,忽然指著一處豎紋末尾有個小小葉子的形狀問徐鹿鳴:「你們軍營里的箭鏃都有這個標識嗎?」

徐鹿鳴湊了過去,他在軍營兩年做的都是養馬卒,對於這些能上戰場的精兵弓箭手的事,了解得不多。

不過,他曾聽伙房的一個老兵卒吹牛說,弓箭手們的箭頭都會自己做標識,不然射出的箭,誰知道是誰射的。

弓箭手自己做的標識是何,徐鹿鳴不清楚,但這讓他想起,他還從那個老卒嘴裡聽到過的另外一件事。

每個軍營都有自己的標識,若是他們西北軍與西南軍合力殺敵,戰後會根據這些標識來確定各方軍營的戰功數目。

大楚國邊境有三大營,分別是,西南、西北、雁門關,三大營各自的標識是:葉,花、莖。

徐鹿鳴看不出這個葉子是不是軍營里的標識,但這不妨礙他猜測:「這好像是西南軍營的標識。」

姜辛夷頷首:「好,假設這就是西南軍營的箭矢,那西南軍為何要對你們動手?」

還不等徐鹿鳴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你們只是去送嫁,又不是去執行任務,沒有動手的理由,只有一條,馬小姐要嫁的人妨礙到了他們。」

「可這樣一來,他們直接偽裝成山匪,半路上劫殺不是更容易嗎,為何要半夜突襲,甚至連軍營的標識都來不及去掉,直接動手。」

「那就只有一點。」姜辛夷將箭鏃放在桌上,微蹙的眉心鬆開,「他們是提前等在那的,卻不料被馬小姐發現了蹤跡,為了不讓她把消息傳回西北,他們只能動手。」

說完,他看向徐鹿鳴,眼中略帶同情:「你慘了。」

徐鹿鳴被姜辛夷的一通分析看呆了,忽聽他這麼一說,不是很明白:

「我怎麼就慘了?」

姜辛夷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品著:「既然他們敢動手,那就證明他們不怕。他們為什麼不怕?因為西北軍營里有他們的人,只要能把你們這些傳遞消息的人通通解決,事後偽裝成山匪劫道之類的,這事還有誰知道?」

徐鹿鳴卻有不同的看法:「不對啊,馬小姐沒去成親,馬將軍事後總會知道的。」

姜辛夷問:「你猜馬小姐為何半道就讓你們回去送消息,而不是一路隱忍,等到了夫家,再藉助夫家的力量傳遞消息。」

徐鹿鳴不傻,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恍然道:「因為這件事本身就與馬小姐的夫家有關,所以她等不及,半路上就要傳消息回去!」

一旦她跨進夫家門,就身不由己了。

明白過來後,徐鹿鳴嘴裡更苦了,他一個養馬卒,前有西南軍大肆搜捕,後有西北軍在他回營的路上守株待兔,橫豎都得死。

但他還是佩服地看向姜辛夷:「你真厲害,僅憑一點信息,就推理出這麼多。」

姜辛夷不置可否:「一點基礎分析罷了,你上大學時沒學過?」

徐鹿鳴心裡苦得都快冒黃連了,當時出於自卑沒跟姜辛夷說,他十六歲就病死了,別說大學了,他連高中都沒讀過。

好在姜辛夷很快反應過來:「哦,你當時跟我說,你沒活多少個年頭,你這是剛上大學就穿越了?」

「……算是吧。」徐鹿鳴含糊過去,請教姜辛夷,「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姜辛夷也沒在意,略有深意地看著徐鹿鳴:「留在我家幫我種藥材?」

「好。」徐鹿鳴一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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