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年坐在桌角,一臉無奈:「配不得配得上,也不是咱倆說了算的。」
趙二娘不服氣:「怎麽就不算了,好歹也是我們從小養到大的,不是親生的也勝是親生的了。」
姜大年默了默:「這孩子我瞧著哪哪都好,人實誠,沒啥心眼,年歲上又正好補足了這麼多年我們不同岳家來往的謊言。」
趙二娘聽得直點頭,她也中意,長得高,還能吃。飯桌上她瞧得真真的,徐鹿鳴一口氣喝了三碗湯,吃了五碗飯,要不是顧及臉面,估計還能塞下兩碗飯,一碗湯。
能吃是福,能吃這麼多,有大福!
「就是有一點不好。」
「他家在西北,要真跟咱家木蘭成親,咱木蘭可就要跟著他去西北了。」
剛在飯桌上,徐鹿鳴從姜父這兒套了不少姜家消息,同樣姜父也把徐鹿鳴給了解得差不多了。
西北啊,太遠了,遠到他們這輩子可能都去不了一次。
姜大年如此一說,趙二娘頓時不說話了。誰捨得把自己的孩子嫁出去,從此天各一方。
縱使徐鹿鳴有千般萬般好,只他要把姜辛夷帶走這一條,他就是哪都不好。
趙二娘翻箱倒櫃地從柜子里找出幾條新帕子來,氣呼呼地說:「八字還沒一撇呢,說不準咱家木蘭被村里人催煩了,從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回來應付,怎麼就議論到,真要談婚論嫁的那一步了。」
姜大年長咦:「要問配不配得上的是你,說不談婚論嫁的也是你,你這個人變卦怎如此之快。」
趙二娘心裡不舒服:「那你說這事咋辦?」
姜大年想了想:「我尋思著這小徐家境也平常,要不,咱花錢買他做上門女婿?」
趙二娘頓時喜笑顏開:「這行。」
不就是銀子嘛,沒了再賺就是。
頓了頓,她笑容又落了下去:「這能成嗎?」
好人家的孩子可不興去別人家倒插門,何況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好人家的父母,也捨不得把自家兒子倒插門出去。
姜大年咂麼:「我就這麼一尋思,要不成,就讓木蘭跟小徐兩人拜個假堂,過些天,小徐回去了,我們就說他得了病,病死了,我們心疼木蘭,讓他在家守寡。」
「……」
即將病死的徐鹿鳴此事被安排到了東屋書房,也就是他剛取箭頭的地方。
姜辛夷給他抱了床被子來:「這段時間你暫且住在這兒,等你傷好了,我們拜個假堂,你就能走了。」
「拜堂!」
徐鹿鳴一聽到這個詞,耳朵就是一熱,他爹娘說他還小,還不著急成婚,他連親事都沒說,如今出門一趟,居然連堂都要拜了。
姜辛夷見他愣住,回頭看他:「你不願意?」
「沒有,沒有。」徐鹿鳴連連搖頭,姜辛夷救他一命,只是這麼一點小忙,他怎麼會不願意呢。
「那就好。」姜辛夷頷首,留下一桶靈泉,轉身走了。
徐鹿鳴拿著趙二娘給他的新帕子洗漱好,冷靜了會兒,提著這桶靈泉進了空間。
不得不說姜辛夷的靈泉水真神奇,徐鹿鳴空間裡幾粒掉落在地上發芽的麥苗,撒上靈泉水後,僅僅一夜的時間就發芽成熟了。
但靈泉水在空間裡並沒有達到一加一等於二的作用,也沒有讓空間升級。
這讓徐鹿鳴疑惑不已。
空間的升級條件到底是什麼?
「想不通就別想了。」想了一夜,翌日,姜辛夷寬慰他,「船到橋頭自然直,條件到了自然就升級了。」
徐鹿鳴覺得也是。
前十八年,空間沒有升級,他不也過來了,何必自尋煩惱。
見他想開,姜辛夷去後院藥田裡采了些藥材的幼苗交於徐鹿鳴:「可不可以用你的空間幫我培育些百年藥材。」
「可以。當然可以!」
姜辛夷救他性命,又給他治傷,只是幫他種藥材這種舉手之勞的活,徐鹿鳴沒有拒絕的理由。
何況有姜辛夷的靈泉水在,百年份的藥材想必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吧?
姜辛夷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不得不告訴他一個事實:「我的靈泉雖然神奇,但也不可能毫無節制的成倍增長。」
若按徐鹿鳴的理解,澆一下十倍速,那一直澆豈不是很快就千年萬年了?
真要這樣,他都可以成神仙了。
「事實上我的靈泉只有第一次澆灌的效果最好,第二次,第三次就會打折扣,澆的次數越多,效果越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