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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他們此時的恐懼,邵逾白繼續道:「但你們不該把心思打到師尊身上,真的不應該。

「不過好消息是,魔域從來不缺人,你們不算什麼。」

貌似可惜的話語一出,已經註定了賀武五人的結局。

魔域陰暗,墮月殿更是魔氣翻湧,在一片陰森可怖中,邵逾白面色冷淡,眼神漠然,鮮血從他腳邊淌過,仿佛一尊天生的殺神,不必動刀動劍,殺意凜冽,讓人都不敢、也不能反抗。

這是絕對的壓制。

余逢春沒有再費心看去,轉身離開屏風,將書簡收好後往寢殿走,順便囑咐常婉確定溫泉一切備好。

半個時辰後,余逢春在寢殿接到了一隻還在生氣的小狗。

血腥氣已盡數褪去,邵逾白把頭埋在余逢春懷裡,依賴又可憐,看不出他剛剛手刃底下五位長老,給魔域本就搖搖欲墜的權力結構來了次大清洗。

「都殺乾淨了?」

余逢春靠在榻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摸摸小狗頭,問道。

邵逾白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差不多。」

「既然都殺了,還生氣什麼?」余逢春輕聲道,「比我都生氣了。」

聞言,邵逾白在他懷裡抬起頭,眼中還有猩紅的魔氣翻湧。

他道:「褻瀆師尊,死有餘辜。」

八個字,回答了余逢春的問題,可邵逾白沒說的是,看清賀武呈上來的青年模樣,尤其是那枚銀白印記以後,他便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殺乾淨,挫骨揚灰以泄心頭憤恨。

若真是愛之重之,怎麼可能容忍旁人模仿容貌言行,那是徹底的侮辱褻瀆,光是想起,都讓人恨得牙癢。

那些民間話本中所謂的替身,說白了只是愛那張皮囊,自詡深情罷了。膚淺又可笑。

他低聲道:「……一想起他們如何琢磨師尊面容,又心生多少褻瀆,挫骨揚灰都便宜他們了。」

余逢春聽明白了,心中愛憐,在人額頭上親了一口。「明夷重情重義。」

環繞在邵逾白周身的魔氣有意識一般纏繞在他的手上,帶來一陣輕微刺痛。

余逢春手指微縮,面上波瀾不驚,可邵逾白還是發覺了。

默然片刻,他小聲說:「他們敢如此胡作非為,想必也是因為這個。」

魔氣外露,古往今來皆是修為虧損的徵兆,從無例外,也難怪賀武會認定邵逾白不敵他們。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邵逾白魔氣外露是因為鎮壓了妖族裂縫,雖身受重傷,卻被妖氣激發,以至於傷越重,魔氣越暴烈,明面上仍困在渡劫期,實際上已經是大乘期修為。

一群鬆散的化神魔修,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只是……

余逢春同樣小聲問:「疼不疼?」

師徒緊貼著躺在一張小塌上,跟交換秘密一樣聲音輕細。

邵逾白眼睫一顫,也不知是蓄意賣慘博人疼愛,還是真疼到不想遮掩,在余逢春的目光下緩緩點了點頭。

其實細想便知怎麼可能不疼,人又不是石頭做的,哪怕脫了凡胎俗骨,也沒有真的位列仙班。

見此,余逢春伸手摸到邵逾白的腕間,勾勾那根不知何時移到他自己手腕上的熒綠色寶石。

「明夷,抱我去床上。」

手鍊仿佛一根繞著心臟纏綿半圈的絲線,余逢春勾動一邊,另一邊便也跟著心癢難耐,邵逾白連思索都不曾思索,攬住余逢春的腰,瞬息間便滾到了床上。

可與以往不同,這一次余逢春並沒有安穩地躺在他身下,反而是腰下用力,帶著邵逾白在床上滾了半圈,坐在徒弟的腰腹處,嘴邊含著笑,鬆開了發間簪子。

剎那間,髮絲如瀑垂落,仿若蘭風過隙,邵逾白怔怔地看著,直到一個輕吻落下,才隨之閉上雙眼。

「好明夷……」

仿佛嘆息的呢喃在他耳邊響起,邵逾白只覺得自己墜入一片漫無邊際的春日中,四處都是漫然春光,連偶爾的一次呼吸都跟著陶然。

純淨柔和的靈力,自二人相觸處盪開,仿佛清風盪遍九州,連腦海深處的哀嚎聲都因此平息。

是雙修功法。

意識到這點以後,邵逾白倏地清醒過來,想要阻止或者更深的觸碰,卻看到師尊在自己身上,已暈紅了眼角,髮絲自肩垂落,纏繞在自己手指。

人生得此,自然會不知今夕何夕。

夜半時分,魔域深處,花漫山遍野地開了。

……

……

余逢春是被0166叫醒的。

[主角的情況好了一些,]系統無機質的聲音讓人聯想起穩定的藍色光圈,[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他的身體破損程度已達到70%,很難救治。]

余逢春坐起身,雙修後的身體酸軟無力:「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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