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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楚楚可憐地拜了一拜, 聲音柔弱:「見過尊上。」

看清印記以後, 邵逾白本半闔的雙目倏地睜開, 一雙黑眸中隱隱有紅光流溢, 殿內魔氣暴漲, 懸在墮月殿檐上的幾重魂燈驟然破損, 火焰翻騰隨後徹底熄滅。

「尊上可滿意這份獻禮?」

賀五的笑中夾帶著陰狠的試探,毫不掩飾地打量著邵逾白的神色變化,在評估, 也在挑釁。

有顫抖聲響起,余逢春偏過頭, 看到在他身後的常婉已臉色煞白,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倒退兩步,嘴角流出一點鮮血,而花以寧更是直接沒影了,好像是準備在邵逾白大開殺戒前逃之夭夭。

更兇悍的壓力,以邵逾白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這是無意識的舉動,更像是動手前的先兆,而不是在真的造成傷害,但常婉境界太低,被影響是情理之中。

余逢春一邊關注正殿事態發展,一邊抬手前推,更柔和的靈力自他掌心朝常婉流去,與邵逾白的魔氣交融抵消,常婉的臉色瞬間好了。

此時不方便說話,常婉抬手行禮,以示感謝。

余逢春擺手,沒放心上。

而一聲輕笑,在此時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那笑聲似乎淬了冰的刀刃在人喉間划過,冰冷詭異,余逢春眉心一動,看向發出笑聲的人。

本坐在高座上的邵逾白,此時已經站起身。玄色廣袖拖拽在血色翻湧的台階上,暗色魔紋在衣袂間流轉,邵逾白緩緩走下石階,站在青年面前。

青年被迫再次仰起頭,露出額間的印記。

魔氣在他身上蔓延,最後停留在脖頸處。隨時會被捏碎喉嚨的恐懼讓青年眼角溢出淚花,冰涼的指尖點在他的眉心上。

「賀長老倒比我念舊。」邵逾白的嗓音里浸著漫不經心,「師尊的面貌我都忘卻許多,你居然還記在心裡……」

賀武以為這是誇讚,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自得的笑:「尊上此言差矣,東君之姿,凡是見過的都難以忘懷,正道那些酸腐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聲止於青年痛苦的慘叫聲中。

那聲音極其痛苦,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柔弱嬌媚,聽到的人面色均是一變,幾乎感同身受。

慘叫聲持續了不到半秒就徹底消失,青年被剝奪聲音,悽慘的尾音斷裂得突兀。

邵逾白的手仍然點在青年眉心,指尖凝成的靈力仿佛千萬把尖刀,將那張酷似師尊的褻瀆面龐層層削下,皮肉剝離的細微聲響下,那張血淋淋的本來面目緩緩顯露。

「可惜了。」

看著青年在劇痛之下昏厥,邵逾白喃喃自語,隨後他站起身,踢開擋在面前的身體,一步一步朝著賀武走去。

賀武臉上已沒有了方才的得意試探,額頭浮現豆大的汗珠,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如果說之前是墮月殿裡的所有人與他平攤那些壓力,那現在,壓力就全部聚集在了他一個人身上。

光是強撐住雙腿不跪在地上,就已經耗費了賀武的全部精力。

先前那些對邵逾白的輕視懷疑像一個巴掌,狠狠甩在自己的臉上,賀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魔尊修為大不如前——

「我從前只覺得你心術不正,沒想到還格外念舊。」

邵逾白走到他面前,嘴角掛起一個殘忍的笑。

他問:「你很懷念東君嗎?」

話音落下,賀武終於承受不住,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吐不出完整的話。

與此同時,末位上那個開口說話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生拖硬拽著按在地上,額頭磕出巨大的紅色印記,魔氣護體竟毫無作用。

「尊、尊上饒命!」賀武終於在同夥的慘叫聲中清醒過來,「屬下真是一時鬼迷心竅,並沒有冒犯之意!」

「你真的沒有嗎?」邵逾白反問。

又有三聲慘叫,所有與賀武心照不宣達成共識的長老都被砸到了地上,有血肉破裂聲響起,鮮血順著石磚向外流淌。

他們五人均是化神期修為,或高或低,無論在何處都是叱吒一方的存在,可在邵逾白的威壓下,卻毫無反手之力——

一口忍耐許久的血噴出來,血點濺到邵逾白的衣角,賀武眼前發黑,胸膛劇痛,幾乎能感覺到靈脈在威壓下不堪重負的顫抖。

其他幾名長老也跪在了地上,畢恭畢敬,恨不得自己現在不存在。

邵逾白拍拍衣袖,血點化為飛灰消散。

他緩緩開口:「我並非嗜殺之人,不然你早在見我的第一天就死了。」

話音落下,五人抖如篩糠,連痛呼聲都不敢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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