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個普通的周末上午,學生還在睡覺,上班族也難得賴床,爸爸要去釣魚,媽媽還在看書。
三年前震驚整個末城的綁架案,終於結束。
參與案件的八位犯人最終落網,開始的轟轟烈烈,結束的悄無聲息,一點水花都沒濺出。
親眼看著救護車把倒霉蛋和蠢蛋的結合抬走以後,余逢春二話沒說,回到家裡,和邵逾白抱著補了個回籠覺。
等再睜眼,手機都快讓人家打爆炸了。
全是余父余母。
足足七八十條。
看來是真的急了。
「五百萬。」余逢春舉著手機跟邵逾白打賭,「絕對是問我有沒有受委屈的。」
最得意的二兒子竟然不是親生,這對夫妻現在恐怕都要氣死了,但又不能扔著家業不放,只能腆著臉重新來找余逢春。
就好像嘴裡進了個蒼蠅,吐出來咽下去都噁心。
邵逾白二話沒說,拿起自己的手機操作。
兩秒之後,余逢春收到一條簡訊,顯示他的某個銀行帳戶到帳五百二十萬。
「……」
他盯著簡訊提示,一會兒後才感嘆:「哇偶!」
接著他用肩膀去撞邵逾白:「你好浪漫哦!」
話中的揶揄意味非常重,邵逾白面不改色,把人摟在懷裡。
「你可以不接,」他說,「不缺他們的錢。」
確實。
這一世,邵逾白別的沒有,錢多的是。余逢春就算吃他200年,也吃不完。
余逢春放下手機:「那就先不接了,讓他倆冷靜一會兒。」
等見面不會又罵又親再說。
可手機放下去還不過幾分鐘,又一個電話打進了邵逾白的手機。
是秦澤。
睡醒前他也給余逢春打了不少電話,就是沒有餘父余母的多,因此全被壓了下去。
邵逾白接通電話:「幹什麼?」
「你倆睡到現在?」
秦澤那邊很吵,無數噪音和腳步聲。
余逢春抬手把手機扒拉下來:「對,剛醒。」
秦澤:「……」
他小聲嘟囔兩句,大概也不是什麼好話,所以沒有讓余逢春和邵逾白聽清楚。
「……總之就是想跟你倆說一聲,都抓齊了,以後沒事了。」
「好哦,」余逢春問,「余柯沒事嗎?」
秦澤頓了一下,問:「你在說哪一個?」
好地獄的笑話。
余逢春咳嗽一聲:「真的那個。」
「哦,他身體上沒什麼事情,但是精神方面受創傷挺重的,估計要治很長時間。」
「假的那個呢?」
「也沒事了,」秦澤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們弄昏的?」
「秘密。」
說完以後,余逢春迅速掛斷電話,不給他繼續追問的機會。
邵逾白接過手機,放在床頭,重新把余逢春摟在懷裡,幫他掖好毯子。
余逢春裹著毯子,被抱著,舒服得很,昏昏沉沉好長一段時間,才反應出不對。
邵逾白好像有點太粘人了。
不是說平常他倆不貼在一起,而是今天貼的時間格外長。
不對勁。
余逢春睜開眼,翻了個身,趴在邵逾白胸口。
「你沒事吧?」他問。
邵逾白不答,只是垂眸注視著他的眼睛。
許久之後,他才慢慢開口:「疼嗎?」
余柯說的話,每一句都通過系統傳送,在邵逾白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