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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無限接近於曾經的險境。

或許是因為挨得太近,胸腔被滿滿當當的心跳聲填滿,不分彼此,只是看著邵逾白的眼睛,他沒說出口的話,余逢春就都明白了。

怨懟惱怒,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沒地位,沒資格出現在自己愛人身邊,才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欺騙。

還挺讓人心疼的。

不自在地咳嗽一聲,余逢春躲開邵逾白的眼神,道:「不是別的男人。」

邵逾白沒反應過來:「什麼?」

「明典生說的那個,」余逢春道,「他叫秦澤,我回來以後想見你,就是他帶我去的。我答應把余柯介紹給他。」

邵逾白聞言皺眉:「你想見我,給我打電話就好。」

余逢春敷衍地點頭:「是啊,給你打電話,然後被111以騷擾詐騙為名拉黑。」

副人格面無表情地開口:「他不會拉黑你的。」

聽他這麼說,余逢春來興趣了。

「為什麼?」

副人格真的煩死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了,但不說又顯得自己很無理取鬧,只能屈辱地開口:「因為他會對你一見鍾情。」

余逢春頓時就笑了,心裡生出些逗弄的心思,追問道:「真的?」

他不笑還好,一笑,邵逾白心口一陣火起,掐著余逢春的腰把他按在身下,手掌一路往上,順著余逢春的脖子掠過側臉,最後撩開額前的碎發。

盈盈笑意比夜晚的湖泊水光還旖旎動人,最喜歡最喜歡的人無所防備地躺在他手下,溫順動人——

哪怕有天大的火氣,見到這一幕,也該熄滅了。

余逢春笑著看邵逾白跟八百年沒親過一樣急吼吼地湊上來,沒有躲閃,只在氣氛升溫,即將剎不住車的時候偏過頭去。

「好了,不要再親了。」

他用手推開邵逾白,半坐起身。

邵逾白很不滿意,覺得火從余逢春的嘴唇燒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越燒越大,隱隱有把兩個人一起燒死的架勢。

深吸一口氣,他把擋在眼前的頭髮往後抓了一把,問:「為什麼?」

余逢春說謊話不打草稿:「我老了。」

邵逾白:「……」

他倆現在的姿勢很有意思,基本上就是蓄勢待發的狀態,略微一動就能碰到對方身上燒著的火,然後自己也跟著熱起來。

邵逾白上半身的襯衣已經脫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兩粒系在靠下的位置,跪在余逢春腿間的姿勢異常方便,露出大片分明的肌肉線條,眼神晦暗侵略,偏偏又在極力克制,很討人喜歡。

余逢春摸摸他的側臉,權當獎勵。

「我明天有事,」他說,「而且真的很怪,我明明是和邵逾白談戀愛,上床的時候卻好像分成了兩個人。」

邵逾白微一側臉,抓住他的手,吻在掌心。

「我是我,他是他。」

余逢春笑了一下:「但是我只和邵逾白談哦。」

副人格又不傻,當然明白他在暗示什麼,臉色當即沉下去。

他拒絕:「不。」

「哦,好吧。」

余逢春並不生氣,調整一下姿勢,從邵逾白的控制範圍離開,很舒服地躺在床上。

「我要睡了,你可以在旁邊睡,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間。」

這段關係里,誰讓步,都不可能是余逢春讓步。

邵逾白太清楚這一點,知道今晚沒戲了,只能陰著快滴水的臉起身,將蹭到床尾的被子往上拽。

余逢春很配合地躺平,等邵逾白確定蓋好被子才閉上眼。

他特別友好地告別:「晚安哦。」

邵逾白冷哼一聲,像個深夜被老婆趕出家門的落魄中年男子,強撐自尊地離開了主臥。

……

……

第二天早晨,小機器人又帶著一朵很漂亮的花開進主臥。

余逢春迷迷糊糊地盤腿坐在床上,時不時地低頭打個瞌睡,夾在鬢邊的花隨著動作一搖一晃。

邵逾白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花朵墜落,掉在余逢春的大腿上。

花瓣柔嫩艷麗,落在白皙豐腴的大腿上,是另一種純潔的色慾。

邵逾白眼神微轉,注意到了一抹離花瓣很近的極淡的紅痕。

那個位置,那個顏色。

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急躁纏綿的夜,某一次急切的索要後留下的痕跡。

「早餐好了?」

聽見余逢春的問話,邵逾白眼睛一眨,回過神來。

「是的。」他應道。

於是余逢春爬下床,把花插在邵逾白胸前兩粒扣子中間的縫隙里,想要後退卻被扯住深吻,花朵在兩人的摩擦擠壓中暈出些生澀的暗色痕跡。

等余逢春徹底清醒,才被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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