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榮吼道,「其他地方更危險!」
謝一梓:「但是待在這就是坐以待斃。」
謝一梓也有想過砍掉對方的舌頭,但是考慮到砍掉喪屍的手,那隻手也能活動,恐怕砍掉這根舌頭也無濟於事。
兩人立刻下車,喪屍看到也放棄了繼續擺弄越野車的想法,而是轉身直直向兩人衝來。
謝一梓掏出手槍,在那隻長好的手腕上開了一槍。一瞬間血肉橫飛,但是那流出的血從鮮紅逐漸變為綠色,落在馬路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斷手喪屍的注意力果然又回到了那隻斷手上,一瘸一拐地要去夠那隻手,不屬於謝一梓的槍聲響起,將那隻斷手給徹底擊碎。
斷手喪屍發出不明的嘶吼聲,又是一發不知從何來的子彈中了另一隻手腕,喪屍行動變得十分緩慢,但情緒愈發暴躁,發出低吼,像是要向謝一梓他們發出攻擊。
最後一發子彈打中喪屍的眉心,血液再次飛濺,這次他才終於倒下了。
一棟房子的陽台跳下一名黑衣男子,對方抬起頭,謝一梓便看清了他的面容,是宋凌澤。
宋凌澤向他們走來,「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走城門,那邊圍滿了災民,繞路的話這條路是最近的。」
張果榮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男子,一骨碌將問題全部倒出來,「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你和謝一梓認識?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出城?」
謝一梓看到張果榮的敵意,不輕不重道,「人家剛幫完我們,自然是我的--」
謝一梓停了一下,然後道,「朋友。宋凌澤。」
宋凌澤聽到那聲朋友微微抬眉,好像不是很滿意,淡聲道,「你們要找其他隊友肯定要出城,就算不找隊友,單純為了找我,謝一梓也肯定會出來的。」
張果榮察覺到空氣中的一絲不對勁,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一圈,忽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走到宋凌澤旁邊小聲道,「既然你和謝一梓感情這麼好,你可要小心點謝一梓。」
宋凌澤神色未變,冷冷看著張果榮。
張果榮也不在乎,心裡只想著報復謝一梓,道,「其實謝一梓是個同性戀,這是他今天上午親口承認的。」
宋凌澤:「……?」
宋凌澤:「你說的是真的?」
張果榮見對方一點沒有嫌棄和害怕的樣子,添柴加火道,「千真萬確!而且這人浪.盪的不行,見一個愛一個,就連我都無法倖免,我看兄弟你的帥氣和我有的一拼,恐怕也難逃謝一梓的魔爪。」
宋凌澤變臉和翻書一樣快,原本還不屑於看身邊這個漢子一眼,聽到這話仔仔細細將張果榮審視了一番,「你要身高沒身高要腹肌沒腹肌要能力沒能力要臉沒臉,你怎麼敢說他喜歡你?」
張果榮聽到這話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噎死,罵道,「你說什麼屁話,他愛我都愛的死心塌地了,我一路上我怎麼罵他他都只知道受氣,一天到晚對我笑眯眯的不就是喜歡我,你不信你看著。」
說完他就對謝一梓道,「我操.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謝一梓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張果榮一眼,然後繼續研究面前這倆越野車還有沒有其他隱患。
張果榮剛要驕傲地說,看吧,這小子已經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逆來順受,一點不反抗。
結果脖頸就被宋凌澤掐住,力道之大讓張果榮無法反抗,宋凌澤淡淡的,含有威脅語氣的聲音出現在耳側,「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敢說他一個不好,你就等死吧。」
謝一梓看越野車沒什麼問題了,就拉開駕駛座的門嘗試啟動,回頭道,「差不多了,繼續趕路吧。」
宋凌澤立刻鬆開掐著張果榮的手,輕笑點頭道,「好的。」
張果榮摸著被掐出的永痕,看著宋凌澤幾次教科書式的變臉,陷入了沉思。
所以……宋凌澤喜歡謝一梓,發現自己被橫刀奪愛就起了殺心?
宋凌澤見張果榮還沒走,目含威脅颳了張果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