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鳴說:「您是讓我們來除妖的,這不一定是邪祟,也有可能是居心裹測的人故意為之。」
村長慢慢搖頭,忍不住抽起了煙,在吐出一口氣後,才道:「不,這些屍體沒這麼簡單,我們這雖然落後破舊,但也有一兩個跟著潮流裝的監控。他們……」
村長說到這就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把這些個年輕的面孔打量了一遍,道:「反正我們這死掉的新娘新郎後面都會化成妖怪,,邪祟,你們用哪個稱呼他們都行,你們只要想辦法除掉他們就可以了。」
說到這,戴墨鏡的男人道:「您更詳細的說明可以給我們提供更多線索,您能不能多提供一些線索,或者是給我們看看村子裡的監控回放。」
村長態度變得沒那麼殷勤,不冷不熱道:「真的有本事,遇到那些髒東西除掉就可以了,又不是查案子,這是邪祟,要這麼多其他的東西做什麼。」
「可是……」男人繼續說。
村長卻不再搭腔了,只是說:「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到了晚上,那東西就會出來了,我現在也不要求你們能除掉他們,先成功躲過一夜吧,記住三點,第一:晚上門窗要緊閉,無論誰來都不能開門。第二:有人敲門,無論對方問你什麼,你都要回答與真實對話相反的結論。第三:無論如何都不要觸碰房間裡的照片。第四:這裡天亮不能按照太陽從東邊升起的規律,而是公雞打鳴的時間,不然在這之前,都不算脫離危險。」
說完,村長就繼續抽著那根煙,帶領他們到對面一排房子安排住宿,他說:「原本在這的村民都搬走了,有四個空房間,你們將就住一下吧。」
五個人一個玩偶站在原地,開始探討起了房間如何安排。
因為艾比特可以縮小變成玩偶放進物品欄中,所以謝一梓提議自己和艾比特一間房間,其他人都一人一間,宋凌澤和李不鳴一間,這樣安排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遮掩,另外兩人大概也看得出來謝一梓和艾比特還有宋凌澤認識,住在一起很正常,但後面來的人沒有看到宋凌澤和李不鳴交流,不會認為他們認識,把他們兩個安排睡在一起,第二天熟稔的談話更不引起懷疑。
要知道,在一個地方遇到一群人抱團,另外落單的人也就很容易形成小團體,這樣對他們並不利,為了防止他們忽然結盟或者像上次一樣,一起整蠱他們,這兩個人的屋子一個在頭,一個在尾,總之今天晚上應該是沒有什麼交流的機會的。而艾比特不占位置,謝一梓自己一個人睡也一樣。
於是幾個人很快回到房間,畢竟太陽已經快完全被西邊的山頭覆末了,剛剛村長又告訴他們,這是快到夜晚的表現。
剛進房間,謝一梓隨意洗了把臉,就有人敲門了。
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暗紅色的太陽還剩一點點在外面,外面的人說:「開門嗎?」
謝一梓沒有打算開門,卻說:「開。」
於是外面的人等了一下,見他沒開門,道:「是我,宋凌澤,沒必要說反話。」
謝一梓沒有回話。
宋凌澤的聲音少有地多了幾分寵溺的無奈:「讓我進來吧,我不想破壞門。」
謝一梓說:「讓。」
但還是不開門。
宋凌澤頓了一下又說:「……你覺得和我接吻舒不舒服?」
「……」
噎人還是你啊。
謝一梓把斜著眼看自己的玩偶一把按翻,讓其悶在被窩裡,然後打開門,一字一句道:「不、舒、服。」
宋凌澤站在門口,柔軟的黑髮貼在白皙的脖頸,眉眼平淡,卻有種脫俗的好看,平時總是不知道在看哪的散漫黑色眸子此時清澈地只倒映謝一梓一個人在其中,他艷唇輕啟,低低道:「你說的還是反話。舒服,對嗎?」
雖然上次稱得上落荒而逃,但是他也沒忘記謝一梓怔然的表情,應該是沒有那麼討厭的。
自從上次吻過謝一梓,宋凌澤晚上睡覺都總是翻來覆去回味那兩次吻,一次是被道具影響,導致他想的都是謝一梓的唇親起來是什麼滋味,同時自那之後還多了點患得患失的感覺,那次看到渾身是血的謝一梓真的有把他嚇一跳,自那之後總是忍不住多看謝一梓幾眼,總覺得在哪個他看不到的地方他能自己把自己作死。
他以為自己嘗過滋味了,就不會再總想著親吻的滋味了,結果上次的吻就像是飲鴆止渴,自己不僅想的更多了,有時候晚上睡覺也翻來覆去的想,與其浪費時間,不如進副本繼續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