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主，其他的你不看了？」
「不用了。」顧仇已經得到想要的，擺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私家偵探又翻幾張照片，看著上面出現的，據說是僱主白月光的女人，聳聳肩，將照片全部裝入口袋。
第109章 第 109 章 去看水豚
榕城動物園門前的兩排林木, 隨著秋日逐漸染上顏色，樹葉飄飄然落在車頂，帶著黑色口罩的客人打開車門, 一身深色的風衣，愈發顯得來人體形勻稱修長。
幾乎在下車的一瞬，在動物園門口等待的人迅速上前, 淺色的衛衣外套時尚寬鬆, 白色的棒球帽壓著頭髮，口罩上方，是一雙深藍色的眼眸, 眸中映著眼前人的模樣, 鮮亮動人。
「阿庭, 暗號。」
謝庭安沉默了一會，抬眸看向顧明塵。
「必須說嗎？」
深藍色眼眸比天空的顏色更加清澈, 帶著明晃晃的光彩。
視線在周邊掠過, 謝庭安抬手抵在口罩前, 輕咳兩聲, 語速極快。
「雞-雞復雞-雞。」
「什麼，阿庭。」
顧明塵側耳, 眼中含著淺笑, 身體貼近心上人，「我好像沒聽清。」
謝庭安眉頭一抬，朝眼前人勾了勾手指。
顧明塵壓著眼底的歡愉低頭，謝庭安對著顧明塵耳畔，不緊不慢摘下一側口罩，只是朝他耳廓聲音緩緩的開口，氣息輕吹了一下, 顧明塵的耳朵連帶著臉側，就盡數紅了起來。
雞-雞復雞-雞，和阿庭在一起。
這是顧明塵想了一周，想出來的約會暗號。
原本顧明塵想的後一句是「二六要乘騎」，被謝庭安一票否決。
顧明塵眼睛恢復後，一直想要外出約會，謝庭安挑了一個周內的時間，選動物園人少的時候，和顧明塵在門口見面。
為了避免被認出來，兩人都做了些掩飾，出門時謝庭安還帶了現金。
為了不在手機上留下痕跡，兩人拿著身份證去櫃檯買票，售票處的售票員看了兩人一眼，在票上拓下章印，隨著零錢將票遞過去。
「少收了錢。」謝庭安看到找回的零錢數量，開口提醒。
「沒少，情侶九折。」售票員熟練的看向兩人身後，「下一位。」
謝庭安拿著票沉默出了售票處，手被顧明塵光明正大的緊緊牽起，顧明塵另一隻手摸出手機，找好幾個角度，拍攝兩人緊握的手。
「我們真的很明顯嗎？」進了動物園，謝庭安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阿庭，阿庭，這有隻一百年的龜。」
顧明塵緊握著謝庭安的手，已經朝第一個地點沖了過去。
榕城的這家動物園裡，提供觀賞的，大多是被救助後，失去野外生存能力的動物，和人類互動性很強，園區也提供了定量的食物，可以購買後用來餵養動物。
顧明塵似乎是很少來這樣的地方，眼中總是帶著幾分新奇，在老虎園前，顧明塵仔細挑出一隻雞，在老虎渴望的眼神里，拎著雞到謝庭安面前，說要學著給阿庭煲湯。
謝庭安摸了摸顧明塵發頂，在飼養員「我會一直盯著你」的眼神里，和顧明塵將雞扔入虎園。
動物園裡最大的園區，是名叫「花果山」的猴園，謝庭安站在顧明塵身邊，看著裡面蕩來蕩去的猴子，側臉看向顧明塵，卻發現他眼中帶著幾分回憶。
察覺到阿庭看著自己，顧明塵從猴園飼養員那買了吃的，看著裡面身形靈活到處攀爬的猴子，開口解釋。
「阿庭，看見這些猴子，我想起一位故人。」
謝庭安清楚顧明塵之前喜歡戶外，沒有細問，只是接過食物，和顧明塵一起餵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