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因為謝庭安挑明顧仇腳踩兩隻船,顧仇的白月光離開榕城,顧仇為了追愛到A市,因為私闖民宅和襲擊被送進去過一段時間,但謝庭安沒想到,他和這位繆總,竟然就是這種時候相識。
或者說,那時作為男主的顧仇,遇到的一切逆境,都有機遇在裡面。
「要是這麼說的話,明塵其實不欠你什麼。」
顧仇看著面前的謝庭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那件事,明塵也不至於在顧家破產後,少了幾條就業途徑,更別提之後為了謀生,傷到眼睛!」
顧仇聲音不小,引得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明塵,謝總應該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吧?」
顧仇關懷看向顧明塵,眼中是父親對孩子遭受蒙蔽的悔意。
「沒有。」顧明塵聲線冰冷,顧仇眼底的笑還沒浮起來,只聽顧明塵聲音越發冷淡。
「阿庭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的蠢事。」
顧仇表情僵了僵,發覺顧明塵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顧仇,你從沒有在意過我的學業,我那時沒有畢業,考不了公。我找不到正常工作的主要原因,是你之前在榕城處處樹敵,還有。」
顧明塵頓了頓。
「雒雪遲什麼時候是你的朋友?」
顧明塵聲音沒有分毫收斂,熟悉的名字一出來,幾乎是平地炸了個驚雷,整個宴會廳里的交談聲瞬間低了幾個度,幾十雙眼睛齊齊看了過來。
「雒雪遲?」繆總愣了愣,「明塵,你說的是那位舞蹈家?」
「是。」顧明塵面色冷淡,在眾人面前開口。
「顧仇和她有過一段感情,阿庭當年看不慣顧仇風流成性,和兩人糾纏不清,所以才發聲。
我不清楚顧仇在您面前怎麼描述,但現場大部分人,都知道這件事的過往。
我眼睛的事故,更和阿庭無關,相反,是阿庭救了我的命。」
沒有什麼事,比當事人兒子口中說出的更讓人信服。
陳夫人聽到顧仇「腳踩兩隻船」的歷史,皺了皺眉頭,繆總也是欲言又止的看向顧仇,心中對這位老友生出點異樣。
謝庭安看向顧明塵,久久沒有言語。
顧明塵知道這件往事。
那當時,他是有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考試和政審,為的就是讓自己想到這件陳年往事,生出些歉意和為他負責的念頭。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謝庭安試著回想,猛然間想到那時,自己意識到斷了顧明塵一條就業途徑後,顧明塵紅著耳廓,低眸說出的言語。
「我現在,比較拿得出手的,只有外形條件。」
「還有……體力方面。」
外形,體力。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顧明塵。
謝庭安恍然大悟。
當時謝庭安以為顧明塵是打定主意,看準了會所侍應生的工作,但從來沒有想過,這番話還有另一層含義。
他……
他當時……
在毛遂自薦。
謝庭安陷入沉思,想到自己告訴顧明塵,給他安排正經工作後,他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那我會見到你嗎?」
謝庭安側臉,抬手遮了遮眼睛。
如果當時能早點發覺。
無論是把顧明塵放到更遠的地方,還是距自己更近的位置。
是不是顧明塵就不會遭遇後來的事故。
「繆總,孩子因為我遭了罪,我理解他的心情,明塵其實根本不知道我們當時的情況,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問雒雪遲,我和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