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本書啊。」幾人有點失望,有人眼睛一轉,不想放棄任何一點機會,笑眯眯的試著從顧老夫人手上接過那些書。
「老夫人,這書重,我們幫您拿著。」
「你還想拿?!」顧老爺子一把推開來人,不等對面反應過來,指向幾人。
「給我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保鏢快步上前,呈包圍圈將幾人圍住,有人慌不擇路想跑,被一腳踹了回來。
「旁支的人什麼時候成了這樣子。」顧老爺子聽著叫喊,仍是不解氣,「那麼多資源,扶持出一個個貪心不足,鼠目寸光的東西!」
「明塵從顧家離開的時候,情況緊急,只拿了一樣東西,還是家族戒指。」
顧老夫人忍不住出言提醒,「顧家對他而言這麼重要,要不是我們讓他失望了,他怎麼會不見我們。」
顧老爺子聽到這句話,也是在心底感慨。
就算是自己兒子顧仇,遇到這種情況,只能拿出有限東西的情況下,也絕不會是家族戒指。
明塵這孩子,要比他父親赤誠的多。
「昨天弄的那麼不愉快,謝庭安應該不願意再見我們。」顧老爺子有點為難,想起自己昨晚上罵的,確實有些過分。
「你試著找找關係,再和他談一次。」顧老夫人盯上老伴眼睛。
「這次你好好說話,就算是低下頭,又能把你怎麼樣?」
顧老爺子沉吟良久,想到一個能叫來謝庭安的最佳人選,但一想起自己曾經還說過人家「泥腿子」,只能無奈一聲長嘆。
***
謝庭安帶私人醫生,以最快速度到父母家中。
母親早早等在客廳,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看到謝庭安趕來,瞬間鬆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顧家老兩口,先是打電話過來,知道我們在家後,帶著禮品上了門,嚇我一跳。」母親面露憂色的看著謝庭安。
「你爸已經和他們談了有大半個小時,張姨送點心的時候進去過一次,說看不出什麼異常。」
「沒事,媽。」謝庭安安頓好母親,讓私人醫生隨時準備,自己上樓,抬手敲了三下書房房門。
「喲,看來是庭安來了。」門內依稀傳出謝父的聲音,書房門隨之打開,謝庭安看向面前穿著家居服的父親,沒有看出異常,反而從他臉上,看出幾分小小的激動,和暗藏的得意。
「你這孩子,可算是到了,我和顧老爺子老夫人,已經聊了有一會。」
「你們聊什麼呢?」謝庭安看了眼坐在裡面的兩位老人,揚起一個微笑,脫下外套,露出裡面黑色的西裝。
「聊以前的事,聊十幾年前,在宴會休息室,顧老爺子叫我泥腿子的事。」
謝父扭頭看向裡面的客人,笑容更甚,「誰都有說錯話的時候,老爺子你說是不是?」
顧老夫人捏緊老伴放在腿面上的手。
「那可不是。」顧老爺子努力支撐起一個爽朗笑容。
眼看謝庭安走過來,臉上掛著仿佛兩人昨天從未見過的微笑,顧老爺子一時間有些不自在,牽上老伴的手。
「我們去趟洗漱室。」
「我帶兩位過去?」謝庭安微笑起身。
「不用不用。」顧老爺子連忙拒絕,父子倆注視著兩位老人離開,謝父立即湊了過來,壓低聲音。
「我聽說,你把人家孫子扣下了?」
「他們這麼說的?」謝庭安拿起新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們倒是還沒說。」
謝父臉上帶出點揶揄,「我是昨天聽到的風聲,今天兩老人一來,這不坐實了嗎。」
「誤會。」謝庭安目色淡然。
「還誤會,我跟你說啊,再怎麼的是我們上一輩,還有你們那一輩的事,跟下一輩可不要扯上關係,你別欺負那孩子。」謝父坐正身體,提醒大兒子。
「禍不及家人,懂不懂?」
「顧明塵已經成年了,算不上孩子。」謝庭安捏著茶杯,不急不緩的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