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保證所有人都逃出來,你們只需要確認爆破力量可以完全摧毀通道就好。」
黑六說完,又把腦袋埋進了水裡。
而他所說的完全爆破,又引出了新的問題。
僅靠咒術師的力量,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沈雨的腦子飛速轉動,快步走到人前:「我能做到,但我需要足夠的能源供給,只要供能跟得上,機械會比人工操作更加穩定,我能保證完全爆破。」
扛著鋤頭久久沒有出聲的於四慢悠悠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動到他的身上。
他看著那個有些激動的粉衣咒術師,回答沈博士的提出的問題:「地靈島的倖存者已經掌握了從植物中提取油脂為戰鬥所用的方法,島上還有豐富的礦產力量,我們可以提供足夠照亮整個通道的燃料。」
「好!翎神,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早造更先進的引雷裝置,如果能依託地靈島建立穩定的供能系統,它們就能發揮更強大的力量。」沈雨不等聞翎回應,拉著於四開始討論所謂的能源系統。
這樣一來,他們可以用最少的人力完成綻放階段的全部任務。
「那就這麼定了。」聞翎拿著魚骨敲了敲地面,確定了第二階段的最終行動計劃。
由曾經實施過清掃行動的白五做隊長、物理學家沈雨做輔助,黑六提供撤離方案,整合各島力量,通過風怒島上的入口,進入通道內,完成綻放任務。
「我只有一個要求,無人傷亡。」
「明白!」
一碰到自己的專業領域,沈雨可見的興奮起來。
第二階段啟動之後,大本營的燈火再也沒有熄滅過,他埋進地靈島運來的各色礦材和原料里不分晝夜地畫圖,吩咐咒術師和季疏帶來的鑄造力量按照他所規劃的圖紙製造很多大家看不懂的裝置,又把這些裝置拉進副本里進行實驗,好幾次都是被聞翎派人強行抬回居民區休息的。
而第一階段忙碌的謝應到了第二階段卻閒的能憋出屁來,他整日看著沈雨忙來忙去看的心痒痒,好幾次提出要加入爆破組,甚至把自己在太平洋參與水上救援的成績都搬出來了,還是被聞翎一口駁回。
聞翎還是那個意思,她要萬無一失。而謝應先前冒險去救人的行為,除了觸怒交易會會長迎來一整夜的狂風暴雨,更是讓聞翎給他打上了危險標籤。
謝應被排除在整個第二階段計劃的實施行動之外,只能一會兒劍一會兒葫蘆地耍著,唯一讓他有所寬慰的,就是季疏終於解了他的禁槍令,他得以在訓練之餘來到白五的地盤——月亮島上成為槍擊訓練的活靶子,被一百號人追著滿地跑,痛痛快快地摸了三天槍。
在這三天的特訓里,他要求白五關閉了島上全部的輔助系統。
沒有地圖,沒有準心,沒有彈夾和子彈數量,沒有距離提示和擊殺反饋,只能靠倖存者的個人素質操控槍械完成追擊訓練。
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失去了輔助系統的玩家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訓練地圖內亂竄,完全摸不著謝應會在哪個角落裡出現,又會從什麼方向用什麼方式打他們個出其不意,一百個人被謝應一個人耍的團團轉。
但是漸漸的,他們中的有些人依靠往日積累的槍械手感,竟然能在沒有準心輔助的條件下一槍打中謝應搖動鬼神葫蘆創造出來的假人靶子。
沒有地圖,他們就靠人肉摸透地形,沒有彈夾顯示,他們就靠腦子記子彈數量。
終於在第三日的下午,一百號人齊心協力,抓住了窩在山溝溝里占山為王的謝應。
然後,戀戀不捨的謝應被白五整個打包,送到了程三的驚雲島上歷練。
程三和白五一樣把到處溜達的謝應的價值利用到了極致,他前腳剛踏上驚雲島的土地,後腳就被程三拉入實戰訓練當中,對所謂的卡牌遊戲一竅不通的謝應迎來了驚雲島上一百號人的車輪挑戰。
摸不著頭腦的從被剝奪輔助系統的月亮島玩家變成了謝應,被驚雲島上的雷劈了十幾次之後,謝應終於搞清楚,在這個世界裡,牌分為三種,防禦牌,攻擊牌和機制牌。
每次戰鬥分為三個輪次,每一輪系統會分發隨機的牌面,玩家也可以使用自己覺悟創造出的王牌進行戰鬥。
驚雲島上的倖存者熟練地使用攻擊牌召喚風火雷電力量,又使用防禦牌召喚護盾,還使用機制牌對謝應手裡的牌面進行各種重組、搶奪和調換。
第三十次戰鬥的時候,謝應創造出了自己的牌面。
他的這張王牌上沒有花里胡哨的圖案和特別的光效,只有一個字母——J。
他甩出那張牌,就會有一個長發金瞳的男人從卡牌中走來,無所不能,擊碎了島上所有的王牌,逼得大家不得不推陳出新創造新的王牌力量。
打遍驚雲島無敵手之後,謝應和他的那張勾被程三又打包送到了地靈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