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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右邊那人的念白聲完全落下,謝應拎著金箍棒就朝著左側沖了上去。

季疏的臉上浮現笑容,這毫無根據的一動一笑,看得其他人更加雲裡霧裡。

「謝應怎麼知道哪個是假的,這和真假有什麼關係嗎?」

【翎聞】問他,同時不放心地看著衝上去的謝應,那人把棍子扛在肩膀上,十足十地走出來了大聖的氣派。

交易會會長輕咳了一聲,手臂撐在臉側,一邊目不轉睛盯著謝應,一邊回答。

「答案本身沒什麼關係,回答的順序才有關係。」

眾人茫然。

季疏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

「戲裡真假悟空是敵對狀態,爭著搶著要回答。但戲外這兩個是一心的。如果不是同氣連枝,那就是分身。」

季疏心裡更偏向分身這種情況,畢竟太陽島上的小孩兒想想可以是「詭」,凌瀾島上的戲院老闆許一當然也可以是「詭」,左邊和右邊的,不過是他的不同裝扮罷了。

「這兩種情況下他們的認知和記憶都是互通的,不存在什麼差距,可能一起說真話,也可能一起撒謊,當然還有可能像剛剛那樣刻意故弄玄虛給出兩個不同的答案。」

「所以問什麼問題都無法從答案里辨別真假,但是人一旦想遮掩什麼來迷惑我們,勢必會先確保那個冒牌的萬無一失,潛意識裡也會叫他先回答,真身按兵不動。」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九九七】捏著葫蘆,若有所思「就好像我是鬼神,如果我召出來一個魂兒來假扮我,我會先確保它表現的沒有紕漏,接下來才會思考我自己該怎麼做,因為真的我不管怎麼做,都不會露出破綻,但假的那個不一樣。」

「所以,誰先回答,誰就是假的。」

季疏點頭,轉而又笑起來。

「當然也可能沒那麼複雜,我們的這位謝如來不在乎誰真誰假,他只是想上去隨便打死一個。」

他這麼一說,配上謝應素日裡的做事風格,似乎更加有道理了。

知道他要胡鬧,編個理由任他胡鬧。

交易會會長一臉無奈的笑意,靜靜看著高處那人有些滑稽的打鬥身影。

謝應拿著偌大一根金箍棒,卻因為不會什麼棍法,只是當成一桿不趁手的長劍在刺砍,來回的使鬥劍式和兵劍式,金箍棒又太長,翻「劍花」的時候好幾次差點把他絆倒,顯得動作笨拙不堪。

季疏正猶豫要不要把膝上兩把刀給人送過去,那邊的「假悟空」卻已經落了下風。

不應該啊,就算是不一樣的世界,「詭」也沒理由造個這麼不堪一擊的分身出來,季疏怎麼看,都覺得那人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抵擋過,是心甘情願被謝應在戰鬥中壓制的。

更為奇怪的是,右邊的黑袍人站著,目光透過面具與季疏對視,一點也不在乎被謝應糾纏的那位的死活。

謝應覺得很奇怪,他的確打的是隨便打死一個的主意,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好歹都應該掙扎一下吧,但左邊的這個黑袍人卻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幾乎是主動迎過來衝到了鬥劍式之下。

他直覺有異,連忙收「劍」,那人卻倒在地上,仰頭看他,對著差點要當頭打來的棍子躲也不躲。

雖然表情被遮擋,謝應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笑。

他笑著說:「謝應,你讓我保護的人,他們都很安全。我做到了。」

「什麼?」

謝應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同時胸膛涌動起一股濃郁的憂傷。

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了。

這人到底是誰?

謝應翻動手腕,使著巧勁用長棍敲碎他臉上的面具。

白色的詭異面具碎裂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面具下的那人嘴角帶笑,是戲院老闆許一的模樣。

他隨便選一個,竟然選到真的了。

可是許一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是誰?」

謝應辨不清他的真假,但已經不打算去殺那個假的了,他要問清楚那些話的意思。

為什麼許一認識他,為什麼許一說是他要讓保護的人,什麼人?

謝應心裡有千般疑惑,但許一似乎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他只是笑著說:「南柯。」

南柯……是謝應獲得的那個天賦【南柯】!

沈雨通過【靈診】探得【南柯】的能力是一擊必殺,但會附帶讓人昏迷的【棄置身】效果,而他所做的那兩場有關院長和童關關的夢,似乎就是【棄置身】帶給他的。

「什麼意思?」

謝應蹲下去想抓住他問個清楚,許一卻從黑袍之中抬起自己的摺扇,扇骨在他手上飛轉,竟然化成了一把木色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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