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慰問表演嗎?
李永道煩躁到了極點,剛想發火又被人強力按住肩膀只能乖乖坐著看,看著看著,他好像看見點出人意料的東西。
那瘋瘋癲癲的小道士的劍尖上竟然冒起了白光,一道劍光下去,李永道昨夜靠著睡覺的那個花壇被炸成了兩半。
【鬥劍式】!
作為一個劍客老玩家,他對這一招可太熟悉了。但是大家的技能不是都失效了嗎,這小道士怎麼用出來的劍客九劍?
這回不用【翎聞】強制,李永道自己就坐正了仔細觀摩,可這小道士舞的大概是哪門哪派的出家人的科儀劍法,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
小道士喝完了酒舞完了劍,李永道剛要抓著他問,結果連個道袍的角都沒抓住,那人就像泥鰍一樣溜走了。
【翎聞】嚴肅地看著他:「【凡劍仙】只能演示一次,剩下的要靠你悟了。」
「我怎麼悟?我也出家去?」李永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翎聞】捏起拳頭,對著他打出一記直拳,髖部發力,姿勢如同某種拳擊格鬥,並不像拳手的施法動作,但這一拳卻依然掀起了強勁的風。
拳風擦著李永道的耳朵砸到不遠處的道旁青石雕塑上,那半人高的大石頭竟然「轟隆」一聲被砸了個粉碎。
「用你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劍招,就能真正釋放劍招,謝應讓我告訴你的。」
謝應……這名字挺熟悉,他們似乎是一起打過遊戲,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在通道里一直威脅他不聽話就會死的煩人死小子,這種話在李永道的耳朵里,只有他八歲的女兒茵茵才會信。
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出了本,徹底出不去遊戲了,他們攏共也就打過那一次照面,李永道剛想抓著【翎聞】多問幾句,那肌肉健碩的蠻橫女人已經轉過身去了,只留給他一句話。
「島上有很多不會面臨生命危險的活動,你可以找機會參悟一下劍招,如果今日太陽落山前還是沒有頭緒,就不用到大本營吃飯了。」
威脅!她怎麼和那個死小子一樣也學會了威脅!
雖然那些肉和桃子確實也沒多好吃,但是吃了以後他身體裡由於缺乏能量攝入徒增的煩悶狂躁能壓住不少,能讓他好歹睡個囫圇覺。
李永道只好自認倒霉,去小混混那裡領了個桃子將就啃完到處溜達,剛溜達到【翎聞】所謂的活動區,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那些猙獰的魚眼睛、豬鼻子都是什麼東西,就被一個抱著花盆的小女孩找上了門。
小女孩說她叫三願,三願和茵茵的年紀一樣大,穿著牛仔色背帶褲和碎花小襯衫,小臉紅撲撲的,健康活潑,問他:「叔叔,你要玩三願的遊戲嗎?」
李永道想都沒想地就同意了。
結果他就被傳送到一個大草坪,來之前這裡已經有兩個人了,一男一女,應該都是被【翎聞】派出來「參悟」的。
三願說遊戲需要五個人才能開啟,然後就把他們仨扔在這裡出去繼續拉人了。
終於,等李永道靠著來回踱步把肚子裡的桃子消化得差不多的時候,小女孩兒帶回來了兩個人。
一個坐著輪椅,一個推著他,倆人的穿搭倒是挺有格調,深灰色的槍駁領,深灰色的衛衣,看著像商業精英和男大學生的組合。
那男大學生臉有點似曾相識,李永道第一眼沒認出來,注意力全被小女孩三願吸引。
三願走到了人群的前面,將手中的花盆擺在地上,然後對著花單膝跪地,閉上眼虔誠地拱起雙手。
就在大家迷惑的眼神里,花盆裡的那朵丑花竟然開口說話了:「我叫三願,歡迎大家加入三願的遊戲!」
「什麼?你是三願,她是什麼?」李永道指著正在虔誠祈禱的小女孩,一天之內腦子第二次被人搞懵了。
丑花「咯咯咯」地笑,身軀詭異扭動起來,眨眼間變得和大人們一樣高,花朵中間那兩簇像眼睛一樣的黑色花蕊撲棱著:「她是我的盆栽啊。」
花是本體,人是盆栽,李永道崩潰地捂著腦袋,他就知道滿是詭異的眼睛與豬鼻子的集市上不能有什么正常的小女孩。
另外的那一男一女應該是情侶,從進來之後就一直站在一起,女人拉著男人的手,催促道:「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