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季疏卻對他展露出客氣的微笑:「沒事,我答應了他要保護你們,就一定不會食言。」
【一點雨】上前,靠近了季疏,問他:「方才謝應離開前是怎麼交待你的?」
季疏聽完,只是看著他,然後轉向陳帆,一字一頓地開口:「唱歌。」
陳帆:……
陳帆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始高歌,作為剛剛對季疏有言語冒犯的歉意。此時沒了花大前和他一唱一和,陳帆甚至還有節奏地敲打起肚子上綁著的鍋手舞足蹈。
在他鬼哭狼嚎的歌聲里,季疏這才極小聲地把謝應交待的事情複述給咒術師。
沈雨聽完,只覺得這怎麼看都像是謝應為了穩住眾人不讓他們亂跑的緩兵之計,可偏偏大佬深信不疑,一雙眼睛無比認真地看著兩人,像是把保護他們當成了非常重要的任務。
「我有個主意,」沈雨看了看手舞足蹈的陳帆,覺得等在這裡裝瘋賣傻不是個事情,「謝應只說讓我們觀察他們會有什麼風吹草動,但現在風不吹草不動,萬一他們在別的地方搞么蛾子呢,不如我們直接到外面去觀察,你覺得怎麼樣?」
季疏的臉上展露疑惑,沈雨又補充說:「這樣也算是完成謝應交待的任務了,萬一有事情你就開著輪椅帶我們跑路就行。」
聽到這裡,季疏臉上的疑惑不散,但他開始認真地思考沈雨這個提議的可能性,大約過了三四秒,他點了頭。
「可以,但是我來觀察,你們不要出去。」
「可是,去哪兒呢?」
沈雨妥協,自言自語地琢磨著,季疏卻率先開了口:「我有個辦法,但是需要你們幫忙。」
「陳帆,過來!」沈雨聽完,招手把跳大神的【麵條陳】叫到跟前,兩個人都湊到了季疏的輪椅邊上。
三人密謀一陣,【麵條陳】笑吟吟地拍了拍身前的鍋:「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說完,陳帆向著仙祠的大門走去.
像是沒預料到有人會從大門裡走出來,看門的兩人嚇了一跳,好半天才把拉長的耳朵和瞪得圓溜溜的眼睛恢復平常。
「我去,長這麼奇怪,你們不會就是千里眼、順風耳吧?」
「你你你……」
「我我我……我們家桃花真人讓我來問問,誰讓你們來這裡看著的?」
陳帆話問出口才暗道「壞了」,【一點雨】讓他出來和看守的人隨便聊聊,最好能打探出來是誰讓他們來仙祠外面駐守的,再打探一下是敵是友,結果他燕國地圖都沒展開,就把匕首掏出來了。
陳帆地尷尬地撓了撓頭:「從頭來,我重新說,行嗎?」
「千里眼」和「順風耳」對視。而後向一旁掃了一眼,邊上跟著的一個精瘦的守衛撒腿就要跑。
說時遲那時快,陳帆一挺腰杆,靠著結實的身體,竟然用肚子上的鍋一下子把他頂倒在地。
「我要和你做個交易,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不要跑。」陳帆叉著腰擋在他前面,氣勢十足,這是裡面那個坐輪椅的人告訴他的,如果沒問到答案,就想辦法和外面的人做個交易,還必須是失敗的交易。
陳帆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直接把自己的交易條件擺出來:「我叫陳帆。」
他話音剛落,倒在地上的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他一眼,而後飛速起身,又撒腿跑開了。
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了,這速度比起季疏差得遠,但跑一千米滿分應該綽綽有餘。
交易失敗。
陳帆一點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只是攤開手,又撓了撓頭:「他是不是去找村長報信了?」
「千里眼」:「我我我……我沒看見。」
「順風耳」:「我我我……我沒聽見。」
陳帆咧著嘴笑,不是不知道,是沒看見、沒聽見,那就很有意思了。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拜拜!」
季疏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麵條陳】晃著肚子要鑽回仙祠里,剛一轉身,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趕忙回身看,就見遠方一道紅光直衝天際。
奇怪,剛剛沒有啊,不會是什麼寶堆吧。
陳帆笑吟吟地摟住「千里眼」和「順風耳」的肩膀,熟練地和人勾肩搭背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