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答應了:「既然你累了,那就回去,改日逛也可以。」
林聽走出去又退回來看這扇被她一腳踹壞的房門,摸向自己腰間的錢袋:「你說,在花樓里踹壞一扇門要賠多少銀錢?」
段翎彎下腰撿起林聽掉在地上的香囊,拍了下不存在的灰塵,給她掛回裙帶那裡,系好。
林聽見他低頭給自己系香囊,詫異道:「香囊怎麼掉了。」
說完反應過來,香囊可能是她打夏子默時掉的,動作幅度太大,系在身上的東西會晃來晃去,腰間的錢袋重,掉了會有感覺,香囊則很輕,掉了會沒感覺。
段翎骨節分明的手在林聽腰間停留片刻才挪開,直起身子看她,唇角含笑:「你總是丟三落四的,以前掉金步搖,如今掉香囊。」
林聽作發誓狀:「以後我會改掉丟三落四這個臭毛病的。」
他不再多說。
林聽拉著他下樓去找花樓老闆,良心不允許她踹爛別人的門後直接走人,開門見山問花樓老闆:「門被我踹壞了,要賠多少?」
花樓老闆跟被嚇了一跳似的,忙擺手:「壞了便壞了,不用賠,姑娘和大人高興就行。」
什麼叫她高興就行?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林聽心疼歸心疼,還是掏出了自己的小錢袋。段翎給她的錢袋,她昨天就還回去了。
「不行,我不賠,心不安,到底要多少銀錢,你說個數。」
花樓老闆卻要給她跪下。
林聽眼疾手快地扶住花樓老闆,茫然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要賠銀錢,又不是要你的命。」
花樓老闆遲疑著伸出五根手指頭,怕她覺得太多,又縮回了四根,討好道:「一兩銀子。」
她放下五兩銀子就走了。
花樓離宅院較遠,他們乘馬車回去。一路上,林聽都趴在小窗前,撩開帘子觀察大街的人:「安城百姓好像很怕當官的。」
段翎不以為意,輕敲著坐板:「沒有百姓不怕當官的。」
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托著腮道:「我知道沒有百姓不怕當官的,可他們也太怕了,看到當官的就跟看到奪命閻王一樣。」
京城百姓見到當官的可不會這樣,雖說他們對官府的人也有懼意,但只要平日裡沒有犯過事,看見官是不會這麼戰戰兢兢的,該做生意的正常做生意。
林聽話鋒一轉:「對了,你今天不用辦差,明天呢?」
段翎好看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輕擰了下,聲音卻還是柔和的,聽起來如春風:「得去見見安城的官員,你明天也還想出門?」
林聽聳了聳肩:「沒有,我待會到前面的書齋買幾本話本,明天待在房裡看書,哪兒也不去。」她記得前面那一段路有家書齋。
「安城近日不太平,我明天會留兩個錦衣衛守著宅子的。」
她爽快道:「可以。」
回到宅子,時辰還早,林聽讓段翎回房休息,她在院子裡想今天的事,但想到後面想煩了,乾脆看剛買的話本,看到黃昏時刻。
宅子除了他們和僕從,還有跟隨段翎從京城來安城的其他錦衣衛,不過林聽很少看見這些錦衣衛。因為後院又分為東院西院,她住在東院,而錦衣衛住在西院。
林聽看了一下午的話本都沒人打擾,也沒聽到嘈雜聲。
只是看書看太久會有一個壞處,那就是眼睛疼。林聽將話本扔到一邊,做了套眼保健操。
等眼睛舒服點,她進屋找段翎,推門進去後發現人還沒醒,怕自己會弄出動靜吵醒他,放輕腳步想出去,可還沒走幾步又折回。
到黃昏時刻,安城的溫度終於變低了點,而段翎褪去了外衣,僅穿緋色裡衣躺在床榻,沒蓋被褥,林聽想給他蓋張薄被。
她壓低身子,伸手進床榻裡面扯出薄被,蓋到他身上。
不知是段翎太過於疲倦,還是她動作太輕了,他好似沒被弄醒,垂下來的長眼睫沒動過。
林聽給段翎蓋完薄被後,沒立即走,鬼使神差留在床榻邊,視線漸漸往下移,落到他白皙的臉。段翎容貌濃艷,睡顏卻溫和無害,比醒著的時候更迷惑人。
不知不覺,她看了半晌,視線落到段翎淡粉色的唇上,又落到他散落在鎖骨上方的長發。
薄被只蓋到了段翎胸膛那裡,有些地方還是露出來的。
他雙手也在外面。
林聽輕輕地握起段翎的手,想放進被褥裡面,誰知他沒護腕束住的袖子微微滑落,露出一小截手腕。她下意識看一眼,可還沒看清,段翎就將手收回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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