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面無波瀾,撩開垂下來的帘子,看夏子默漸行漸遠的身影:「夏世子他可有說原因?」
林聽氣憤道:「沒有,他只說暫時沒法上門提親,改日會親自找令韞說清楚。」若不是當初看原著,見他對段馨寧還算好,而段馨寧也喜歡他,他們的結局很好,她也不會放任不管。
段翎放下帘子:「你覺得他不上門提親的原因是什麼?」
「他腦袋被門夾了。」
他知道她正生氣著,為旁人的事生氣:「他移情別戀了?」
移情別戀了?林聽陷入沉思,原著里,夏子默桃花運確實挺旺盛,但他眼裡只有段馨寧,倒是很少出現過女配搞事,除了……她這個既惡毒又笨笨的女配。
可她如今沒搞事啊,林聽咬牙切齒:「不知道,他要是敢移情別戀,我不會放過他的。」
段翎神色淡淡,不欲摻和進他們的事:「我們現在回府?」
「回吧。」林聽一肚子的火,回去就勸段馨寧找過旁的男子,段馨寧是段家三姑娘,想要什麼男子沒有,不必死守夏子默。
可轉念一想,他們是原著的男女主,她很有可能拆散不了。
林聽更氣了。
*
接下來的日子,林聽非常清閒。布莊的生意好起來,有掌柜替她打理,不用操心,而書齋最近不接生意,今安在有自己的事要辦。
至於段翎,他休完婚假後經常早出晚歸,還是因為謝清鶴造反一事。其實也不是他一個人忙,朝中大臣都忙得暈頭轉向。
嘉德帝起初覺得謝清鶴為人文弱,即使造反了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不過仍想讓楊梁玉楊將軍去鎮壓,畢竟能夠儘早拿下他們就儘早拿下,免得夜長夢多。
但恰逢她身體不適,嘉德帝只好作罷,讓另一位將軍前往。
誰曾想,謝清鶴居然能帶著謝家軍接二連三地取勝,奪了幾座城池。消息傳回來,朝野震動。
謝清鶴是在蘇州起兵的,一路朝京城打過來,勢不可擋般,短短几月時間,竟越發壯大。
嘉德帝坐立不安了。
於是他派出了尚未病癒的楊梁玉,她倒也厲害,帶病打仗也能旗開得勝,一下子就奪回一城。
嘉德帝見此,心稍安些,卻仍然終日愁眉不展。
因為楊梁玉傳了一道消息回來,說朝中有人暗中助叛軍,泄露大燕軍中布防和運送糧草的路線,請嘉德帝派人調查清楚。
嘉德帝並未秘密調查,而是大張旗鼓吩咐錦衣衛與東廠一起調查。這段時間裡,他們不斷地抓人、審人,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唯恐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大燕有變,百姓會有感覺的,林聽對此也略有耳聞。
但林聽很少問段翎這些事,主要是他們見面的時間少了。早上,她還沒起,他就走了。晚上,他午夜方歸,她早熬不住,睡了,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今日午夜下起了細雨,裹著水意的風微涼,林聽沐浴過後趴在窗台前看前院,風越窗進來,拂過她臉,也吹過散在肩頭的長髮。
陶朱走進來為林聽披上一件外衣,勸道:「天轉涼了,您不要坐在這裡吹風,容易染病。」
林聽單手托腮,望著從天而降的雨:「我有分寸的。」
陶朱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前面不僅有雨,還有一道被雨水籠罩的院門,雨夜幽暗,院門亦是如此:「您是在等段大人回來?」
「哪有,我是睡不著,坐在這裡看看雨,我怎麼會等他。」林聽攏了攏外衣,不再看了。
雨聲還響在她耳畔。
陶朱也覺得不可能,七姑娘又不是因為喜歡才和段大人成婚的,而是因為報復,她怎麼會委屈自己晚睡,等段大人回來?
「時辰不早了,奴伺候您休息?」陶朱想關上窗。
林聽攔住陶朱,沒讓她關上窗,將她往外推:「我都說了,睡不著,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困了自會回榻上休息的。」
「那您也不要太晚休息,睡不著躺床上也比你睜著眼好。」
待陶朱出去,林聽又坐回窗台前,眼神不受控制地往院門方向飄去,手百無聊賴地敲著窗沿。
雨聲有點催眠,她躺在窗台前的羅漢榻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林聽感覺有人將自己抱起來,努力地想睜開困得沉重的眼皮,卻在聞到沉香氣息的時候,不自覺地抓住抱住他的手臂,動鼻子嗅聞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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