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冷靜下來:「那你是靠這個月的癸水沒來,判斷的?」
段馨寧哭得梨花帶雨,眼眶緋紅,瞧著可憐兮兮:「嗯。」她的癸水向來準時,沒遲過一次,這個月居然推遲了足足十天。
她安慰道:「別哭了,我今天陪你出府找大夫,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你有沒有將此事告訴夏世子,他怎麼說?」這廝還不上門提親,原著里不是挺利索的?
段馨寧抽泣著:「還沒有,這幾天他出城去找他父親了。」
這段劇情怎麼跟原著不太一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林聽按下困惑,先帶段馨寧去看大夫比較重要:「走,我們出府。」不過她得回房跟段翎說一聲。
林聽讓段馨寧在房門外等,自己進去,走到段翎面前。
段翎放下手中書,看著她:「我方才聽到令韞的聲音了,她一大早過來,是找你有事?」
林聽避而不答,只道:「我們想出府一趟。」段馨寧暫時不想家裡人知道此事,也還沒確定她是否懷了,所以沒告訴他。
段翎站起來,將她有點斜了的裙帶系正:「就你們二人?」
「就我們二人。」
林聽就這麼看著段翎解開自己的裙帶,又系回去。他打的結很好看,也很正,兩條垂下來的裙帶順著她的腰往下,到裙擺附近。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桌子,那裡有僕從擺好的飯菜:「你還沒用早膳呢,用完早膳再去?」
林聽記掛著段馨寧的事,難得忍住想吃東西的衝動:「不吃了,到街上隨便買點就行。」
段翎也不勉強她:「那好,你們去吧,何時回來。」
現在是上午,她們是出府看大夫,不是到街上閒逛,用不著多久,中午之前回來也有可能。她略一思索道:「應該不會很晚的,你今天是有帶我出去的打算?」
他淡笑道:「不是,你想和她出府便去,早點回來。」
林聽當即就去了。
出府後,她們換了套衣裙,戴上帷帽,喊車夫把馬車停在一條小巷前等,再繞路去找大夫。多人顯眼,她們連丫鬟也沒帶。
藥鋪大夫見她們衣著尋常,身旁有沒伺候的丫鬟,只當是普通女子,並未多加關注,叫段馨寧伸手出來,他隔著一張帕子把脈。
在大夫把脈期間,段馨寧如坐針氈,另一隻手拉住林聽。
大夫沒花多長時間就把完脈了,問段馨寧近日是不是睡得不好,食欲不振,心情鬱悶,接著說她氣血不足才會導致癸水推遲的。
段馨寧的心情跌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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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訥訥道:「不是懷了孩子?」
大夫行醫多年,見過不少誤會自己懷孕的女子,習以為常了,沒太大反應,蘸墨給她開張補氣血的藥方:「不是。我當大夫幾十年了,從沒看錯過一次。」
壓著段馨寧的大石消失了,大夫沒理由撒謊,而且她近日確實因夏子默拖著不上門提親的事,睡得不好,吃得也變少了。
段馨寧:「謝謝大夫。」
林聽拿藥方去抓藥,這只是補氣血的藥,段馨寧等會可以光明正大拿回段府。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她身體不太舒服,出府順便買了這些藥,反正藥又沒問題。
藥鋪人手不夠,抓藥有點慢。林聽倚在藥櫃前等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完成任務的法子。
抓好藥,她們沒在街上多待,立刻回了府。
林聽先去段馨寧院子陪她喝完補氣血的藥,再回去找段翎。
段翎一直待在房裡,沒出去過,不是看書,就是看卷宗,見她回來才放下這些東西,他們沒一起用早膳,卻一起用了午膳。
到了晚上,林聽先沐浴,在段翎去沐浴時,她脫.光躺床榻,蓋被褥蓋到脖頸,脫.掉的衣裙放在床邊,能讓他一眼看到的那種。
片刻後,段翎回來了,也如她所願,看到床邊的衣裙。
不等他問,林聽便開口解釋:「我最近少眠,看了本醫書,裡面說不穿衣服睡,或許可以改善,我想試一晚。」這個藉口比喜歡裸睡好,過了今晚,她就說此法子對自己毫無用處,以後不必再試。
話間,被褥微微滑落,林聽卻渾然不覺,注意力在他身上。
段翎掃了眼林聽不小心露出來的一截肩,垂了垂眸,彎腰進榻,蓋上她拿出來的另一張被褥:「最近少眠?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林聽總算發覺肩露出來了,將被褥拉起來:「也就這兩天的事,我現在不是跟你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