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把握在這群錦衣衛手底下逃走,只是他們會看見他從林聽住的房間出來,她會有麻煩。
林聽順著今安在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樓下那一隊錦衣衛。
段翎又出聲了:「你在裡面幹什麼?」
她忙想解決的辦法:「在換衣服呢,我換好衣服就給你開門。」天殺的,怎麼就那麼巧,被段翎撞上今安在潛進北長街。
林聽念及今安在跟段翎的武功相當,他聽不見段翎的呼吸聲,段翎也不能聽見他刻意隱藏的呼吸聲,拉他走到衣櫃,塞他進去。
床榻是實心的,藏不了人,房間又沒多大,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這個小衣櫃了,她也是沒辦法。
「林樂允,你覺得它能裝得下我?」今安在用口型說。
今安在雖瘦,但四肢修長,還高,這個比尋常衣櫃要小一半的客棧衣櫃對他來說有點逼仄了。
林聽也用口型說:「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忍忍吧,快進去,你不能被困在北長街。」錦衣衛會將被困的人調查得清清楚楚。
今安在:「……」
她用力推今安在進去,他勉強地收長腿進去,全身上下緊挨著櫃板,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今安在剛進去,林聽就關上櫃門,去給段翎開房門了。
段翎看著沿她臉頰滑落的汗,緩緩問道:「你怎麼出這麼多汗?」今天雖有點熱,但待在房間裡換衣服,是不會出這麼多汗的。
林聽撒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整天坐著無聊,方才我隨便跳了跳,活動活動筋骨,出了身汗。聽到你的聲音,才去換衣服的,有些汗還沒來得及擦。」
段翎拿出一張染著沉香的帕子,遞到她面前:「擦擦吧。」
「謝了。」林聽沒跟段翎客氣,接過來就擦,她以前也給他用過幾張帕子,算是有來有往了。
段翎進房坐下了。
林聽想找個藉口支開段翎,給躲在衣櫃裡的今安在離開的機會:「段大人,你這幾天不是忙著巡街,就是忙著處理北鎮撫司的其他公務,可有回過府上?」
段翎的鼻子幾不可見地動了下,抬眸笑望她:「我今晚是先回了一趟府里,再來找你的。」
那就不能以他讓回家看看的名義讓他走了,林聽內心苦惱,臉卻笑,坐到他對面,看他身後的衣櫃:「那就好。你用晚膳了?」
段翎淡聲道:「和前兩晚一樣,我是用過晚膳來的。」
衣櫃裡的今安在靜默地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前兩晚,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前兩晚都待在一起,還沒成婚便同床共枕了?
那今晚呢,難道他要待在這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櫃裡一晚上,看他們睡覺?今安在挪了挪因曲起來而發麻的腿,沒發出動靜。
林聽趁段翎沒留意,看了眼衣櫃:「明天我就能走了,你今晚可以不用留下來陪我的。」
「你趕我走?」
她一臉為他好的表情,真誠道:「當然不是,我睡相不好,怕會連累你睡不好覺,你白天要辦差,晚上睡不好是不行的。」
段翎摘下護腕,袖子變寬鬆,垂下來也還是能擋住手腕的疤痕:「沒事,我不介意,況且你我以後也要同床共枕,總得適應的,我適應你,你適應我……」
林聽順著他的話道:「說得沒錯,可不急於一時,可以慢慢適應,你最近太忙了,得休息好,正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快答應吧,她祈禱。
儘管段翎沒聽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個說法,但能大概猜出她想表達的意思:「我習慣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林聽一緊張就想喝水,這次也不例外,倒了杯水來喝。
段翎忽道:「你身上怎麼會有旁人的味道?」
林聽剛喝進嘴裡的水全噴了出來,有些噴到他臉上:「你說什麼?」什麼叫她身上有旁人的味道?林聽下意識聞了聞自己。
段翎很有耐心地重複一遍:「你身上怎麼會有旁人的味道?」她噴到段翎臉上的水順著皮膚滑落,落到唇角,張嘴說話時,水流進唇齒,他咽了下去。
林聽這才想起拿帕子給他擦臉,可身上只有他給她擦過汗的帕子,她自己的帕子在羅漢榻那裡放著,於是快步走過去拿。
她剛拿到帕子,身後就響起了衣櫃被打開的聲音。林聽身子一僵,猛地轉身:「段大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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