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他們聽錯了。」
他越過她,往裡走:「他們聽錯了?身為錦衣衛,連一句話都聽不清楚,看來是該罰了。」
林聽怎麼可能讓無辜之人因為自己受罰:「不是他們聽錯了,是我想見你,但他們不相信我認識你,不讓進,我就撒了個謊。」
她沒供出陶朱。
就算供出是陶朱說的,也無濟於事。在旁人看來,陶朱是她的丫鬟,一言一行代表著她。
段翎抬眸看林聽:「林七姑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她開門見山:「書,我是來拿書的。令韞也跟你說過了吧,我有東西夾在裡面,當時忘記了,沒拿出來,近日才記起。」
段翎莞爾一笑:「難道令韞沒跟你說,我會親自送還給你?」
林聽看著他多了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艷麗的眉眼,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說了,但我今天恰好經過北鎮撫司,就進來拿了。」
然後她道歉:「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書在哪?」
段翎鬆了松擠壓著傷口的護腕,抬起來的手有些蒼白,接著又不急不慢地倒了杯茶:「瞧把你給急的,書裡面的東西很重要?」
春宮圖。林聽神色不太自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它對我還有用,所以要拿回。」
他放下茶盞:「好,我知道了。你等等,我去給你找來。」
堂屋西面有一排書架,段翎走到那里找書,抬起手時,衣衫也微微往上移著,牽動腰間蹀躞帶,勾勒出寬窄恰到好處的腰線。
林聽就站在段翎後面,從這個角度看去,看得很清楚,他後腰的弧度漂亮,她沒敢多看:「段大人,你有沒有看過書里的東西?」
段翎緩緩地轉過身來:「沒看,畢竟是你的東西。林七姑娘覺得我會隨意翻看旁人之物?」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聽就是還想確定一下。
他握著那本書走到林聽面前,卻沒立刻遞給她:「天熱,林七姑娘可要喝一杯茶再走?」
林聽視線隨著書移動:「不用了,我不渴,謝謝段大人。」
段翎目光觸及她臉頰和脖頸上的薄汗,態度溫和道:「你身體不舒服?怎麼出那麼多汗。」
她都想上手了:「我沒事,聽錦衣衛說你剛剛在詔獄審犯人,是還有公務要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把書給我,我立刻就走。」
他雙手遞給她:「物歸原主。至於書,可以改日再還我。」
林聽迅速接下。
「好,那我先走了。」她跑得急,沒發現有東西從書里掉出來,出堂屋直奔北鎮撫司大門。
跑到一半,林聽翻開書,想看段馨寧藏的春宮圖長什麼樣。可她把書翻遍了,也沒瞧見春宮圖的影子,是段翎給錯書了?
段馨寧說段翎的書房裡有一本一模一樣的書,難保北鎮撫司里沒有另一本一模一樣的書。
林聽連忙拿著書折返回堂屋:「段大人,這本書……」
她一跑進去就看見段翎撿起了地上的春宮圖,因為要拿著它,所以修長如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壓在其中某張極其露骨的春宮圖上。
他聽到林聽的聲音,掀起眼簾看去,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春宮圖一眼,語氣很平靜:「林七姑娘,你的東西好像掉了。」
段翎踱步到林聽身邊,將春宮圖放到她仿佛石化了的手裡。
「你的春宮圖。」他說。
林聽頭皮發麻:「…………」倒也不必說出來。
第34章 第 34 章 否認
在段翎說出這一句話後, 堂屋陷入短暫的寂靜。
風沿敞開的門吹進,拂過林聽手上那些春宮圖,有幾張被吹得動了下, 發出輕微嘩啦聲。
明亮的陽光也沿屋檐灑入, 叫人可以將春宮圖看得一清二楚。林聽垂著眼,圖上一男一女以「觀音坐蓮」的姿勢闖入她的眼底。
段馨寧眼光不錯, 買的春宮圖是上上品, 人物栩栩如生,看了猶如身臨其境, 在旁欣賞。
如果不是眼下的時機不對,她恐怕會關上門好好欣賞一番。
可此刻當著段翎的面,還是別了, 她暫時還沒有跟男子一起看春宮圖的習慣。林聽深呼一口氣,把春宮圖塞回到段翎的手裡。
段翎顯然是沒料到她會把春宮圖塞回來,難得有點驚訝。
「林七姑娘你這是?」
林聽抬起頭來,撲閃地眨了眨眼,一副「我很清白、很純潔,你不要冤枉我」的樣子:「段大人,你誤會了, 這不是我的春宮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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