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默臉色一變,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當即拉著段馨寧出去。段馨寧被桌椅絆倒了,他乾脆將人抱起來:「快下去。」
段馨寧嚇懵了,連話都說不出口,本能地攥緊夏子默。
芷蘭和陶朱站一起,聽到這話,心驚膽戰地緊隨其後。陶朱還惦記著林聽,跑到房門時停下,著急喊道:「七姑娘?七姑娘?」
大火燒上來了,房梁哐哐掉落,砸得地板顫動,掩掉聲音。
煙霧越來越濃,熏得人沒法呼吸。陶朱看不清雅間裡是否還有人,想跑進去:「七姑娘?」
芷蘭看了,不得已掰掉陶朱死死地抓住門的手:「你家姑娘沒回你,興許是下去了,你別往裡跑送命!快,先同我下去。」
陶朱被芷蘭強行拖走。
林聽被煙霧嗆得咳嗽幾聲,她離窗近,剛被沿著窗邊竄起來的火撲了下,差點就被燒成一塊炭,幸好及時趴地上,躲開了。
耳邊全是焮天鑠地的火燒木頭聲音,除此外,林聽現在聽不到任何聲音,從地上爬起,掏出袖裡的帕子,倒一些茶水到上面,弄濕後再捂住口鼻:「令韞?陶朱?」
「夏世子?芷蘭?」她頓了下,「段大人?」
他們都下去了?林聽更加用力捂住口鼻,半蹲下來,沿著牆根走,沒走幾步,碰到一個人的腿。她定睛一看,這不是段翎是誰?
他趴在桌子上,一手被臉枕著,一手自然垂下,似乎是暈倒了。林聽吃驚:「段大人?」
段翎怎麼可能暈倒?
林聽不太相信,湊過去搖了他幾下,還是沒聲息。段翎身手好,迷藥毒.藥也極難近他身,怎麼吸幾口大火濃煙就暈了?
她還是不信。
「段大人,我走了。」於是她沒理他,拔腿跑出雅間,幾秒後又跑回來,打個回馬槍,見人還在原地,終於信了段翎是真暈了。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挑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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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暈,誰敢在大火里親人三十息?除非是不要命了,晚走幾息都有可能葬身火海,去見閻王。
林聽腹誹歸腹誹,人還是要救走的,段翎可不能死。
系濕帕到臉上後,林聽去抱住段翎的窄瘦腰腹。在她碰到他腰腹的那一刻,段翎睫毛動了下,想睜開眼,可還是忍住了。
他看起來瘦,卻不輕。
林聽想,她大概知道理由,首先是段翎生得太高,還有就是……他雖腰細,但薄肌緊實,想必其他地方也一樣,所以不輕。
她也不想像個色鬼那樣握著段翎腰的,要怪就怪他暈了,自己走不了,需要人扶著出去。
走出雅間,才下到二樓那裡,林聽被迫停下了。
十來個蒙著臉的男子從四面八方圍過來,他們手持泛著寒光的彎刀,眼神俱含有凌厲殺意。
林聽恍然大悟,這場大火就是衝著段翎來的,幕後之人想殺他。她也是倒霉,碰上這些人行動了,就目前而言,脫不開身。
她尷笑道:「各位兄台,有事好商量,舞刀弄槍的不好。」
他們一言不發,踏著被火灼得發熱的木板,提刀便劈來。林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灑出迷藥,迷倒了兩個,摟著段翎轉身就跑。
忽有一人破火窗而入,落到她身旁,持劍而立。林聽看到來人臉上戴的丑面具,大喜道:「今安在?你怎麼會在這裡?」
今安在乜了她一眼:「你的丫鬟在街上邊哭邊喊你。」
他行事謹慎,在答應跟林聽合夥做生意之前就摸清了她的底細,知道林聽是林家之女,也知道她身邊有誰伺候,見過陶朱幾面。
林聽對此是知情的,並不在意,像他這種差點在亂葬崗死過一次的人,謹慎也情有可原:「那你今晚怎麼會來南門大街?」
只有來了南門大街才能看到她的丫鬟陶朱哭喊。
今安在手中劍出鞘,嘴毒道:「出門看打鐵花,許你出門看,不許我出門看?再那麼多問題,我覺得你今晚就這樣和你扶著的那個人一起死在黃鶴樓也不錯。」
林聽知道他嘴毒,左耳進,右耳出,扶著段翎往退後:「行行行,你當然也可以出門看打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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