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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名而來的人特別多,不光在門口買酒,還閒庭信步地邁進老酒廠裡面溜達,看看漂亮的小庭院,逗逗池塘里的金魚,喝酒的不喝酒的都可以品品又美味又養生的酒糟雞蛋。吃飽喝足後去老窖池參觀一下。據說專家做了實驗對老窖池的菌群進行了時間回溯,發現這個不起眼的老窖池竟然有數百年歷史,而且至今仍能使用。

……

總之,這些在外打工的人們,往年回來一趟總會感嘆:老家還是老樣子,永遠破舊,永遠縈繞在你夢中,可一旦回來就急不可耐想再次逃離。

如今,再回來,氣息依然陳舊,但其中卻泛著些許少見的鮮活。人們談論誰今年打工掙錢多,可也會討論誰家今年幹了農家樂掙了不少錢,誰家把古街上的門面搞起來也賺了不少錢。也有人會興高采烈地告訴回來的人兩個月前的山歌賽的盛況,誰上了電視,誰又拿到了比賽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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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源比往年回來的都要早。以前總要趕到年三十才匆匆到家,可今年小年這天就回來了。每年回來的時候他總是開著全鄉最好的車,後備箱塞滿各種年貨,一路上車窗搖下,和所有經過的村民打招呼,動不動就送人這送人那,活脫脫就是善心菩薩一枚。

今年他不僅回來的早,回來時夜已深,要不是早上他媳婦姬蓮花出來跟人講他男人在家躺著,全村人還不知道人已經回來了。

這位善心菩薩連著幾天都沒出門,大傢伙覺察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不過都忙著置辦年貨,殺豬的殺豬,宰羊的宰羊,也沒人往深處想。

宋香巧去給姜崖送年貨的時候提了這麼一嘴,「往年這時候安思源家擺滿了牌桌,玩得都很大,今年咋啥動靜都沒有!更奇怪的是連安慶生去找安思源都吃了閉門羹,這人誰都不願意見。是不是出啥事了?」

姜崖沉吟片刻,「在他工廠打工的人沒說啥嗎?」金竹村不少人都在安思源的工廠打工,要是出什麼問題應該有人會說。

「啥也沒說。這群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宋香巧搖搖頭,「我不跟你多說了。今天來了幾個客人,要住兩天。我得趕回去準備飯了。」

雖說竹坑鄉在市縣打了GG,號召大家來竹坑鄉過年,但遊客量還是在臘月期間一落千丈,宋香巧家的農家樂今天好不容易來了一波客人當然要抓住機會掙錢。

結果待宋香巧回去,還沒等走到家門口,就瞧見安思源家門口站滿了人,而她婆婆三嬸正一臉怒色地拍門大罵。

「搶人生意太缺德了吧。有本事自己去招攬客人!」

「都是一個村的,至於為了這點錢幹這種事?你們安思源那麼能掙錢,還瞧得上我們這三瓜兩棗啊?」

「咋?把門鎖著是心虛嗎?姬蓮花,你趕緊給我出來!有本事咱們當面說!讓大傢伙都評評理,到底是誰大過年的干不要臉的事?」

宋香巧聽得頭大,趕緊推開人群擠進去。

「媽!媽!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鬧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自從今年4月份□□洞開園,她都一直跟村里人強調,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輕易和遊客起衝突,當然更不能當著遊客的面和自己人起衝突,這樣會把□□洞和金竹村的口碑搞爛。每天她都戰戰兢兢,沒事就四處溜達,堪當救火員,還好這半年都安安穩穩地度過了……她不過是下山給姜崖送點年貨,兩個小時而已,她的親婆婆就跑到鄰居家罵門。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些來玩的遊客,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宋香巧當然著急!

三嬸見兒媳婦什麼都沒問直接過來斥責她,當即眼圈一紅,「你這村支書當得真是窩囊啊。親婆婆被外人欺負,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當什麼村支書。一年到頭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工資少得可憐。家裡活兒地里活兒都是我乾的,好不容易搞個農家樂貼補點家用,還被人搶了生意!」

「香巧!你這次可是冤枉你婆婆,是姬蓮花不厚道,這幾個客人都快走到你家門口,姬蓮花把人往她的那個民宿拉……」

「是啊!姬蓮花也真是鑽錢眼裡。」

「三嬸,大過年的你別生氣。」

宋香巧咋能不知道自家婆婆委屈,可她是村支書,當務之急是要冷靜處理,低調解決。這麼大一群人圍在這裡,一會就鬧出大事故來。

她上前賠笑道:「媽,是我話說錯了。你看,姬蓮花這陣兒不在家,咱們在這把門拍爛了,人也不會出來。要不先回去。待會我找她問問情況。」

這大冬天大傢伙都冷得縮著脖子,這陣天更陰沉了,說不定一會就要下雪。

三嬸當然生氣。好不容易以前在她家住過的遊客介紹了一群人過來住,她又是備菜又是換新床單,忙得要死要活,結果被姬蓮花截胡。

但看著自家媳婦陪笑的臉,她忍了忍,「算了!多賺百兒八十塊的,咱們也美不上天。有些人大過年的也不積德!呸!」

三嬸氣鼓鼓地甩開宋香巧伸過來的手,擠開人群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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