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臉無奈,「關鍵我做不了主啊,保險柜的鑰匙在黃老大身上。」
「還有保險柜?!」胡文林瞬時瞪大了眼,「讓我看看!」
要不是黃老大說過這個胡文林非常重要,按照他的性子,直接找塊磚把他拍死埋到洞裡算了。
胡文林莽得跟狗熊似的,抬腳就往黃建中臥室走,黑子攔都攔不住。
「保險柜在哪?」
「我就知道這老小子藏了不少好東西!」
「要啥鑰匙,老子用槍把它崩開!」
黑子站在原地,兩隻眼睛死死盯著胡文林的背影,像是可以盯出兩個窟窿。
胡文林轉過身來,迎面撞見黑子已經泛起殺意的眼神,他冷笑兩聲,剛準備開口說話,忽然有人掀開床鋪,露出一個頭來,喊道:「黑子!媽的!下面悶死了!老子上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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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魆魆的地道像通往幽冥地宮的路,悶,冷,硬,土腥味包裹著,胡文林覺得自己像活在地下的蚯蚓,稍不注意就要憋死在這裡。
地道僅有半米高,他碩大的身體必須蜷縮著才能一步步往前挪。不知爬了多久,終於面前開闊了些,不過也僅能讓他半彎著腰,略作喘息。
先是向左,而後向右,再又往左……再往後,胡文林記不清方向了。
黃建中不是說銀窖就在陳家大院下面嗎?咋看這地道走勢,早過了陳家大院的地界,往外圍去了。
黑子跟在胡文林身後,手上緊緊攥著一把小型鐵鍬,若是這人敢再多一字廢話,就當場解決了他。好在胡文林只管往前爬,壓根顧不上跟他說話。
這人方才叫囂著要崩開黃老大的保險箱,一看見傳說中的地道可以通向銀窖,一腳蹦下去,壓根沒帶猶豫的。不過也好,就怕人不貪,不貪就沒有弱點,就沒有行動動機,黑子暗自安慰著,只盼著黃老大能趕緊回來,不然他可能會壓制不住自己的劣性對胡文林下黑手。
鑽了半個小時,胡文林才猛然清醒過來。黃建中租下陳家大院也只是掩人耳目,銀窖一定在一個他怎麼都不可能進去的地方。遠肯定不會超過古街的範疇。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可唯有他知道。
快要被憋死的時候,他聽到地面上有人在啊啊啊亂叫。
絕了!這夥人竟然把地道挖到了平浪宮下面。
看管平浪宮的人叫王聾子。小時候發燒把兩隻耳朵燒聾了,一輩子沒結婚,街上的五保戶。王聾子沒地方住,村里就安排他住到平浪宮的偏殿。反正一方面給他安排個住處,一方面也給他找點事做,省得街上的皮娃子翻牆進平浪宮搞破壞。
他這人聾了後也啞巴了,只會啊啊啊叫。他沒事幹就在平浪宮裡轉悠,到處啊啊啊亂叫。大家都聽習慣了。胡文林聽這啊啊聲好多年,哪怕隔著土層,也立馬聽出來。
這事就這麼巧。剛好王聾子啥也聽不見,剛好銀窖就在平浪宮。
前面那人回頭朝他噓了一聲,悄悄扒著洞口,爬了出去。胡文林也跟著爬出去,還沒等他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就看到平日裡絕少人來的平浪宮後院被掀開了。
坑裡赫然堆著發黑的一團東西。
他剛要往近看,被黑子攔住,「胡所長,眼見為實。我們黃老大說好分你一半的銀窖就在這裡。你該放心了吧。」
胡文林冷笑起來,「我還真不怕你們黃老大不分我!他從這裡挖到什麼都有我的一半。」
黑子陪笑道:「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胡所長就安心回去睡覺吧。」
胡文林推開他,朝坑邊兒蹲下來。伸手摸出一團疙瘩出來。隱約還能看出銀白色,只是上百年的時光侵襲下這些銀子早被擠壓得變了形。
連續幾天的憋悶,終於在此刻得到了徹底的紓解。他轉過身來,朝黑子嘿嘿笑兩聲,下一秒撲過去把他一舉壓在身下。
其他人見狀紛紛衝上前。
胡文林人高馬大,又會搏擊,幾人都奈他不何。
拳拳生風,打在肉上瞬時炸出慘叫聲。胡文林邊打邊朝前院跑,幾人急了,趕緊追過去,迎面撞上正在四處溜達的王聾子。
王聾子頭一次在深夜見這麼多人,還不是從正門進來的,當即啊啊啊啊啊大叫起來,狂奔而出,沿著整條街不停喊叫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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