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林兩眼一瞪,「老子要你幫?你|他|媽算算你這次能從我這裡走出去不?!」
黃建中訕笑兩聲,「別生氣嘛。我真的就是想來竹坑鄉做點實事。我雖然不是西河縣人,但我母親是。算是半個西河縣人。」
說到這裡他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我之前在陝西做生意賺了點錢,不多,但是那啥……」
他說得隱晦,可胡文林是老|江湖,頓時知道他啥意思,「小何,嫌疑人黃建中試圖賄賂國家公職人員,你剛才也聽見了,把這點記錄在案。一會咱們一起給領導匯報一下。」
小何是今年新分配下來的警員,和胡文林一起訊問黃建中。
黃建中哪能想到胡文林這麼說,嚇得連連擺手,「胡所長你誤會了,我只是說我是生意人,賺錢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沒必要再跑這裡偷什麼東西。我可沒想賄賂你。」
他心口窩止不住地冒汗。這人看起來黑臉閻羅,就不信沒有弱點可攻。
穩了穩心神,他瞥見胡文林脖子裡似乎有一條黑繩,應是項鍊。一個男人戴這種東西,不是佛像能是什麼?
「黃建中你不要再試圖隱瞞自己的犯罪行為。你是從哪裡得知陳家大院有寶貝,是如何組織同夥來踩點租賃,又是如何深更半夜挖地道……」胡文林懶得跟他廢話,讓他趕緊交代。
黃建中突然暴跳如雷,使勁拍著桌子,「我要見你們鄉長,不,我要見你們縣委書記。我就是個清清白白的生意人,來你們竹坑鄉投資,還被你們誣陷,以後還有誰敢來你們這種個鬼地方投資?!」
小何被他的話驚得遲疑了,不知道該不該把他這句話記下來。
要真是冤假錯案,這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胡文林穩如老牛,「急什麼!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找誰來都沒用。」
黃建中雙手抱胸,硬著脖子說,「從現在開始我一個字都不會再說。反正你要是沒鐵證的話, 24小時候必須放我出去。」
接下來這人果然一字不吭,活脫脫是一個削了嘴的葫蘆。
與此同時,鄉長葛興國的辦公室內氣氛也十分沉鬱。
古街開發剛啟動,竟遭遇當頭一棒。任誰心裡都不好受。
姜崖沉聲道:「還是莽撞了。沒有對黃建中進行徹底調查就同意他租借陳家大院,導致這樣的事件發生。我要負一定的責任。」
徐洪福接話道:「我是你的領導,要負責任也該我負。」
王學海也舉手說自己也有責任。
葛興國揮揮手,「行了。要這麼說,郭副縣長是專班工作組組長,他該負主要責任。」
這事影響極壞。葛興國已經料到郭副縣長的臉上會有多難看。去年西河縣招商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姓葉的騙子,這才沒過去多久又遇到一個姓黃的騙子。這些人總覺得西河鄉不過是個偏遠山區的小縣,本地人傻乎乎地好騙嗎?還是說,正是因為西河縣地處偏遠山區,對發展兩個字連太渴望太期待以至於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郭副縣長現在還不知情,葛興國是想著既然事情已經不能再壞,那不如等胡文林那邊審出什麼結果後他再向領導匯報。這樣好歹也有個結論,不然……
他抬眼看過去,忍不住問:「你們確定這姓黃的是騙子吧。」說完又覺得自己沒事幹多此一問。
王學海急了,用手比劃著名,「他在陳家大院的主屋挖了這麼大一個洞,我和姜崖都進去看了,要不是為了偷寶貝,誰沒事幹貓著腰累死累活地這麼挖洞啊。」
姜崖沒接話。當時這洞口被掀開來,黃建中的臉變得十分難看,可他隨即否t認不知情。搜羅了一圈也只在他的房間內發現一個羅盤,其他再給力點的證據一時間還真沒有。
這時,胡文林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罵。
「這傢伙軟硬不吃,油嘴滑舌,就是不肯承認。」
葛興國沉吟片刻,「那這事不好辦了。」
若是24小時內沒有確切性證據,只能把人先放了。一旦放了,這人很可能就會跑到縣裡擊鼓喊冤,會搞得大家非常被動。要麼這人一溜煙跑了,抓都抓不回來。
再過幾天就是山歌賽的決賽,要是這事持續發酵,影響了比賽進行,那可真是壞到家了。
幾人一合計,不能坐以待斃,要分頭行動。
胡文林讓人繼續對黃建中施壓審問,同時對他帶來的幾個同夥分別審訊,爭取從這幾人的嘴裡撬開真話。同時,王學海去確認黃建中當時來自薦的時候所提供的那些證明材料的真假性。這人提供了在周莊、南潯。同里等古鎮的投資情況,還提供了他註冊的文化公司的營業執照,那就好好查查他的繳稅情況,看有無真實經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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